我一出生，传承万古魔帝 第二章 震慑宵小(1/3)

“魔胎？”他在心里冷笑，“不过一婴儿。”

苏战天的视线横过去，只是停了一瞬。那一瞬足够让苏凌像被针扎了一下，下意识别开脸。

回到后院，风更切。窗纸“哗啦啦”响，风把烛火吹得忽长忽短。屋内热水早备好，柳若兰坐下，周嬷嬷去换干净襁褓。孩子很乖，安安静静看着屋梁，像在数梁上的灰，或者在看梁上曾经走过的小脚印。

“夫人，喝口姜汤。”周嬷嬷端来，手也抖，“今日这天，怕是……怕是要变了。”

“会好。”柳若兰喝了一口，笑，很浅，却温，“他会护我们。”

她话未落，院门口忽地一阵骚动。

“谁？”苏战天沉声。

门口伸进来半个身子，是族里管事的秦铎，平日里稳到像一块石头，此刻脸色却白了一层：“二长老，请求探望神子。”

苏战天手心一热。柳若兰看了他一眼，用力摇了摇头。

“回。”苏战天道，“说夫人气虚，改日。”

秦铎嘴唇动了动，没敢多言，匆匆退下。可他的脚步未走远，院门外又响起另一串更轻的脚步，少年人的步子，带一点急和轻浮。

“苏凌。”苏战天道。

“族叔。”门外的人应了一声，推门而入，行礼，眼睛却不受控地被襁褓吸住，“我来给小弟弟见礼。”

“改日。”苏战天淡淡。

苏凌没有走。他笑，笑里带着恭敬，也带着锋：“我有一朵玄霜花，愿以此镇小弟之气。”

他手心摊开，一朵冰蓝的小花躺在掌心，冰雾缠绕。是好东西。可柳若兰看了一眼，心里就莫名涌起一股寒意。

孩子的眼睛也移过去了。很慢，很安静。

苏凌的笑更深了一分：“神子，尝尝我这点心意。”

孩子眨了一下眼。他把视线从花上移开，落回苏凌的瞳孔里。那一瞬，苏凌像是把脚伸过了一条线，前脚刚迈过去，后脚就被人轻轻踩住了鞋跟——不疼，却让人全身汗毛倒竖。

“退。”孩子说。

很轻的一字。屋里的烛火忽然齐齐向外一斜，像被一口无形的气吹到门口，又被什么堵住，弹回来。

苏凌像被人掌心轻飘飘抚了一下天灵盖，膝弯“咔”的一声，跪在了门槛上。玄霜花从他掌心滑落，落地，碎成一片细小冰屑，瞬间化雾。

“我——”他的喉咙像卡了刺，脸涨得通红，眼睛里露出彻底的慌。他想抬头，脖子上的筋却像被细丝绕住，越挣扎越紧。

【叮——】

【神通《临界》开启：域内生灵越界者，意志镇压】

【奖励：影响点+10（群体威慑）】

“这……”周嬷嬷“哎呀”一声，手里的汤盏差点摔了。柳若兰却只是把孩子往自己怀里贴了贴，声很小：“乖，娘在。”

“送客。”苏战天道。

秦铎从门外进来，弯腰扶起苏凌，尽量不让自己的手抖得太明显。苏凌起身时还在喘，眼里一瞬间的怨几乎要凝成冰，随即又被他咬碎，化成一声低低的“告退”。

门合上。屋里只剩风声和细碎的火声。

苏战天转身，刚要说话，院墙外忽然传来一串极轻的铃响——不是风铃，是脚环相触的金属声；不是一个人，是两个人，步点极稳，像修过的刀从鞘里抽出半寸，又缓缓送回。紧接着，秦铎在院门外低喝：“止步！何人！”

一个冷淡的声音从黑暗里传进来：“宗门执事，奉命来探。——苏家，开门。”

门开了一条缝。雨还未落，风先拥了进来，烛火又长又短，屋里每个人的影子都被拉得细瘦。

两人并肩立在门外。左边那位青袍、束发，腰侧悬一柄无饰长剑，剑鞘乌亮，纤尘不染；右边灰衣，袖口绣着某种宗门的暗纹，目光锐利，像鹰在夜里辨路。两人的气息都被压得极低，却仍有压迫感透骨而来——这不是炫耀，是习惯，是他们走到哪儿，哪儿的空气都会先让出一条路的那种习惯。

“苏家。”灰衣老者抬眼，声音淡，“天象已惊动宗门。我们来，只问一事：魔胎，可在？”

“放肆。”苏战天上前一步，声音沉下去，“此乃我苏家后宅。”

“后宅容魔？”青袍剑修笑了一声，连冷意都懒得遮，“规矩，我们也懂。但天象既起，非你苏家能遮。交人——是我们给你们面子；不交——是你们不给王朝与宗门面子。”

二长老几乎就在这时候到了。他远远行礼，笑得如沐春风：“两位道友辛苦。孩子资质异禀，我们也正欲请宗门鉴定。”

苏战天看过去，眼里的火几乎要溢出来。二长老不看他，继续对两位来者道：“请——”

“不请。”屋里一个平静的婴声打断了他。

所有人的目光同时收束，像百鸟在一瞬间全把头扭向了同一个方向。

婴儿抬眼。他的眼里，烛火反倒明亮了，像有人在里面挂了一盏极小的灯。那灯不暖，但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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