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出生，传承万古魔帝 第二章 震慑宵小(2/3)

他把手从襁褓里抽出来，掌心对着门外，两指并拢，微微一旋。

院中所有风，瞬间没了声。烛火不动，衣角不动，连雨雾在门槛外也像被按了“停”。

“你们的气，吵。”婴儿说。

两个字的间隙，青袍剑修眼角一跳。他心里莫名滑过一种极不妙的预感：像是一个本该在千丈高空才会遇到的压迫，忽然贴着地，从一个襁褓里升起来，贴着他的胸骨一点一点往上推，推到喉咙根。

“装神弄鬼。”他依旧冷笑，手指搭上剑柄，“孩——”

他“子”字未出，剑鞘忽然自己裂了一道细缝，“叮”的一声，剑尖探出一寸，随后“咔”地一声，寸寸碎开，从剑尖到剑锷，像一片片落雪，静静垂到地面。

青袍剑修的笑凝在脸上。他握剑的手空了下去，掌心却像按在了一块滚烫的铁上，皮肤瞬间起了一层鸡皮。嗓子里涌出一股铁腥，他强压住，眼中却已现骇色。

灰衣老者反应极快，右掌一翻，一面细薄的灵盾自袖口弹出，层层叠叠像鱼鳞。他刚要催动灵力，婴儿又抬了抬指。

“碎。”

灰衣老者眼里世界轻轻颠了一下。他看见自己立身的那一小片地面像被人用极锋利的刀从世界里切下来，连着他人的影子、烛火的光、雨的雾，都被一齐轻轻折起，然后——被捏成粉。

灵盾“哗”的一声变成了五千六百一十四片鳞片，每一片在空中闪了闪光，随即无声熄灭，他的右臂从手腕到肘关节之间凭空少了一截，切口光滑，血没有来得及涌出来，像被某种力量生硬按住了。

他这才真正意义上感到了恐惧——不是对强者的恐惧，是对规律被改变的恐惧。

“这等权能……”灰衣老者喉结滚动，“你，到底——”

“你们来，扰我母。”婴儿轻轻皱眉，声音仍旧那样平静，“罚。”

他掌心一扣。

【叮——】

【任务触发：守护——“令外敌止步”】

【达成条件：域内外敌，不得越门槛一步】

【奖励：神通《天魔吞日》（碎片）/修为：元神初期】

门槛亮了一线幽黑。那黑不是黑，是把门槛下所有的光藏起来，只剩一个轮廓。青袍剑修下意识退了半步，脚跟碰到那线，像被蛇咬了一口，麻意从脚心窜到腿根。他咬牙，终于不再言。

灰衣老者深吸一口气，抱拳：“得罪了。”他对二长老使了个极隐的眼色，转身，袖袍一拂，“我们会如实回禀。”

二长老笑容不变，眼底却闪过一丝阴。

风又动了。烛火把刚才停住的那一寸时间补足，抖了三下，恢复了本来的形状。

秦铎把门掩上。屋里，所有人这才同时松了一口气，像有人终于把手从他们背上拿开。

“夜儿……”柳若兰声音极轻，像怕惊到他，又像怕惊到什么在他身后站着的东西，“乖。”

孩子把手收回，靠在她怀里，小小的一声“嗯”。

夜更深，雷声远了一点，像被赶去了更远的山后。

大殿里，长老们再一次坐在灯下，神情比先前年老了几岁。青砖上的碎石还未清扫干净，几处血迹被水刷过，仍有浅浅的暗色。

“宗门不会善罢甘休。”三长老道，“两名执事吃了亏，他们要脸。”

“王朝那边……”旁支一个老者嗫嚅，“若是被奏，御史不会轻放。”

“所以——”二长老收起笑，目如刀，“杀。”

“住口。”苏战天冷声，“你再敢吐出一个‘杀’字——”

“怎么？”二长老也冷笑，“你以为他真是你的儿子？你以为他不是魔？”

“我儿是人。”苏战天咬字，“是苏家人。”

“苏家人，也要受苏家规矩。”二长老道，“他若是祸，我们就该先把祸掐死在襁褓里。”

大长老拍案，拂尘一抖，声音沉下去：“吵什么！今夜之后，‘斩’与‘杀’两字不再许出你们口。此子……或为灾，或为机——但此刻，乃我苏家之子。宗门之事，我去应。”

“你去？”二长老冷笑更甚，“他们要的是人。”

“拿我去换。”大长老淡淡，“你们，护后院。”

这一句话落下，殿内的火像忽然稳了。

远处，一道系统提示悄然在无人可见处浮起：

【叮——】

【隐藏评价：‘族中护持’开启】

【父系羁绊+10/母系羁绊+20/家族忠诚波动：上升】

【提示：一个月内，立“不可撼动之威名”；届时，宗门与王朝将改口称呼】

后院，柳若兰抱着孩子坐在榻边。她的手指沿着襁褓边缘一针一线掐过去，像从衣角缝回自己分散的魂。她不问天，不问命。她只在心里一遍一遍说：是在人间的，是我的，是活的。

孩子闭着眼，呼吸均匀，像真的睡着了。可他意识里有光在缓缓铺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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