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法阵世界的落榜美术生 第2章 黑羽镇(1/3)

刺眼的阳光让程墨猛地闭上眼睛。

传送的眩晕感还未消退，他跪在粗糙的石板路上干呕，喉咙火辣辣的疼。肩膀上乌鸦的爪子深深嵌入皮肉，是此刻唯一真实的触感。

“吐完了就抬头，偷渡者。”乌鸦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欢迎来到黑羽镇。”

程墨艰难地撑开眼皮。他身处一条狭窄的巷子，两侧是高耸的砖石建筑，晾衣绳横跨巷子上空，挂满五颜六色的破布。空气中混杂着粪便、香料和腐烂食物的气味，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叫卖声。

最引人注目的是——几乎每面墙上都画着各式各样的图案。有些像是随意的涂鸦，但更多的则是规整的几何图形，在阳光下泛着微弱的金属光泽。

“那些是...”

“民用法阵。“乌鸦用喙梳理着羽毛，“照明、防潮、驱虫——平民能接触到的低级魔法。”

程墨下意识摸了摸右臂。衣袖下的契约纹路依然灼热，但蔓延速度似乎减缓了。他低头看向另一只手中紧握的皮面笔记本——西里斯的魔法笔记居然跟着传送过来了。

“我昏迷了多久？”

“半天。”乌鸦的红眼闪烁着，“你失血过多，要不是我找到那个草药婆...”

程墨这才注意到自己胸前缠着脏兮兮的绷带，散发着苦涩的药草味。他试图站起来，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省点力气。”乌鸦飞到他面前，“你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躺回臭水沟等死，要么跟我去破壶酒馆找点吃的。”

胃部的绞痛让选择变得简单。程墨扶着墙慢慢站起，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问题：“我...没有钱。”

乌鸦发出刺耳的笑声：“看看你口袋。”

程墨摸向黑袍内袋，指尖碰到几枚硬物。掏出来是十五枚泛着铜绿的硬币，正面刻着天平，背面是一支羽毛笔。

“西里斯的遗产。”乌鸦说，“足够买一顿饭和情报了。”

巷子尽头是一条繁忙的街道。程墨拉紧兜帽，低头混入人群中。这里的居民穿着粗布或皮革制成的衣服，偶尔能看到几个穿长袍的人，但没人像他这样一身漆黑。

街道两侧摆满摊位，商贩们吆喝着程墨听不懂的商品名。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婆正在兜售装在玻璃瓶里的彩色粉末，旁边摊位上则堆满了各种羽毛和兽角。

“魔法材料？”程墨小声问。

“劣质品。”乌鸦藏在兜帽下嗤笑，“连格罗特实验室的垃圾都比这强。”

破壶酒馆是栋歪斜的两层木楼，招牌上画着一个裂开的酒壶，壶嘴处巧妙地构成了一个简易的法阵图案。推门进去的瞬间，浓重的麦酒味和汗臭扑面而来。

昏暗的大厅里散坐着十几个人。程墨选了最角落的一张桌子，木椅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一个系着脏围裙的女孩走过来，眼睛下有浓重的黑眼圈。

“麦酒两个铜板，炖菜一个铜板，面包一个铜板。”她机械地背诵着，目光扫过程墨的黑袍时微微停顿。

“炖菜和面包，谢谢。”程墨推过去两枚硬币，犹豫片刻又加上一枚，“再要一杯清水。”

女孩挑了挑眉，但什么也没说，收起硬币离开了。

“清水？”乌鸦从兜帽里探出头，“你该尝尝这个世界的麦酒，比你们那个世界的...”

“闭嘴。”程墨压低声音，“你想让我刚清醒又醉晕吗？”

乌鸦不屑地哼了一声，缩回兜帽里。程墨趁机观察四周。酒馆墙上同样画着各种法阵，吧台后方的大型图案最为复杂，看起来像是某种保鲜用的魔法。

他的目光突然停在门口。两个穿深蓝色制服的男人走进来，腰间别着短棍——棍子上刻着细密的纹路。其中一人环视大厅，视线扫过角落时，程墨迅速低下头。

“治安官。”乌鸦用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说，“别紧张，他们找的不是你。”

女孩端来了食物：一碗灰绿色的炖菜，一块黑面包和一杯清水。炖菜里漂浮着可疑的肉块，但饥饿让程墨顾不上那么多。他刚咬下一口面包，就听到邻桌的对话。

“...听说北边又出事了，整个村子的人一夜之间全变成了雕像...”

“嘘！小心被当成散播恐慌抓起来...”

程墨竖起耳朵，但谈话声突然低了下去。他注意到两个治安官正走向吧台，和老板低声交谈着什么。老板摇摇头，其中一个治安官掏出一张纸铺在吧台上。

真理之瞳突然自行激活。程墨的视野中，那张纸上浮现出淡淡的蓝色灵络——是一幅人像画。虽然看不清细节，但轮廓莫名眼熟。

“别看。”乌鸦警告道，“那是西里斯的通缉令。”

程墨差点被面包噎住：“什么？”

“你以为召唤魔鬼是什么小罪名？”乌鸦讥讽道，“格罗特把责任全推给了死掉的学徒。”

程墨的手不由自主地摸上脸颊。他不知道自己现在长什么样，但肯定和西里斯不同——否则早就被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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