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中血书:哑女将军共破局 第2章 账本里的手语刀(1/2)
晨光斜切进正厅,苏玉容端坐在梨木雕花主位,指尖摩挲着账本封皮。月白褙子衬得她面色清冷,腕间翡翠镯轻响,掩不住眼底算计——韩琦密信言明,哑女若安分便留作幌子,否则便用账本里的空白纸做文章。
“新夫人到。”
林昭昭着茜色喜服跨进门槛,裙角扫过青砖青苔,脚步稳得仿佛熟门熟路。发间珠钗晃出碎光,垂首姿态像个任人拿捏的新妇,唯有攥紧帕子的手泄露心绪。
“坐。”苏玉容指了指下手位,“将军未归,府中事务由我代管。你既为正室,需识字记账,莫要让人笑话顾家娶了摆设。”
林昭昭落座时,指尖触到账本纸页微滞——前半本厚实,中间突然薄了三分。首行“冬月炭薪三千斤,银二十两”刺得眼疼:十月秋凉,将军府月耗炭最多千斤,何来三千斤?她翻至“药材”项,“朱砂三钱”“钩吻一钱”密密麻麻,登记人是“柳月婵”。朱砂安神,钩吻却是剧毒,谁要日日服毒?
“不识字便直说,我让绣娘教你描红。”苏玉容抿茶挑眉。
林昭昭拿起狼毫,在炭薪页工整写下“三千斤,银二十两”,字迹端正如印。婢女低呼出声,苏玉容茶盏重重磕在案上,茶水洇湿袖口——韩府暗卫说这哑女在相府做粗使,何时练得一手好字?
“妹妹好手段。”甜腻嗓音自厅外飘来。
柳月婵着藕荷色襦裙,腕间金铃轻响,捧青瓷汤碗而来:“姐姐初来,喝碗安神汤罢。”
苦杏仁味钻入鼻腔,林昭昭后颈汗毛倒竖——像极了当年毒杀乳母的银耳羹。她抬眼看向廊下阴影,陈砚玄色短打立在檐角,佩刀泛冷光。突然抬手,指尖快速划出弧线:右袖,毒。
陈砚瞳孔骤缩,跨步按刀:“将军有令,新夫人饮食由我查验。”银针插入汤碗,针尖瞬间变黑。
“这……”柳月婵后退撞翻花架,青瓷瓶碎成几片,“我……昨日在药房拿的药材……”
“许是药材相冲。”苏玉容扯出笑意,攥账本的指节却已发白。
夜漏敲过二更,林昭昭借月光翻账本。她摸出白日攒的炭灰——母亲曾教,炭灰水写字干后无形,遇水显影。蘸水抹向三页空白纸,字迹渐显:“三更,西角门,送炭人即信使。”
三千斤炭薪原是幌子!她翻至药材页,对月光细看,“柳月婵”尾笔微颤,分明是被人攥着手写的。
更漏再响,林昭昭换玄色短打,将淬毒匕首藏进袖中。西角门梆子敲过三更,她推窗而出,月光在未拆的珠钗上碎成银点。
贴廊柱阴影西行,见西角门灯笼摇晃。摸到门环时,指尖触到桑皮纸,歪歪扭扭“炭”字旁,画着残缺手语“险”。回头望,老槐树后黑影佝偻,像抬棺的赵三。
门内八个黑衣汉抬炭筐而立,为首者左眉带疤——正是三年前灌她哑药的韩府暗卫。“新夫人要验炭?”疤脸汉咧嘴,“苏夫人特意吩咐过。”
林昭昭见炭筐沿沾着淡青色粉末,腥甜如母亲遗书提过的“尸粉”。她突然抬手,左手握拳,右指在拳心点三下——手语:李妃。
疤脸汉笑僵在脸,身后七人同时按向腰间短刀。林昭昭早见他们靴底泥痕带水草腥气,绝非来自城外炭窑。转身疾跑,身后刀鞘摩擦声追来。
拐过月门,柳月婵举羊角灯立在石阶:“姐姐这是要去哪?”林昭昭盯她腕间金铃,铃铛刻极小“韩”字——与母亲遗物中李妃宫丢失的贡品碎片同款。
“他们要杀您。”柳月婵抓她手,指尖冰凉,“苏夫人让我下迷药,说要把您装进炭筐扔汴河……”她摸出布包,半块玉佩与林昭昭怀中那半分毫不差,“父亲是护送李妃棺椁的侍卫,被韩琦打断腿……”
陈砚佩刀擦柳月婵发髻钉进门框:“将军有令,擅闯西角门者,格杀勿论。”他捡起滚到脚边的玉佩,冷笑,“韩相府的东西,怎会在你手里?”
林昭昭注意到陈砚指节有道月牙形疤——与父亲尸手上的疤分毫不差。
西角门方向呐喊传来,疤脸汉带人追至。陈砚拽起林昭昭往假山后跑,柳月婵哭喊着跟随,金铃响在夜里格外刺耳。
假山腹内密室霉味弥漫,墙上挂着顾老将军画像。“将军早料韩琦会动手。”陈砚点燃火把,照亮墙角木箱,“这些是老将军留下的真账册。”
林昭昭开箱,账册记“庆历元年,韩府购炭五千斤,内藏龙涎香三斤”——龙涎香为贡品,韩琦私藏必是勾结宫中。翻至某页:“三月初十,送炭人赵三,携密信入宫,与柳指挥使交接。”
柳月婵缩在角落发抖:“我不知道……父亲说他是被胁迫的……”
陈砚拔刀架她脖颈:“将军府容不下奸细。”
“等等!”林昭昭抓他刀鞘,在手心写:她袖口有乌头粉。
陈砚见柳月婵袖口沾淡黑色粉末——正是解钩吻毒的乌头。
密室门突然被撞开,苏玉容立在门口,月白褙子沾血迹:“你们都在这儿。”她翻开账本,用炭灰水抹过空白纸,“赵三是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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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