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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卒当关:我靠面板横推九重天 第8章 暗流涌动,步步为营(1/3)

陈缺的布鞋尖刚蹭过丙字号牢房的青石板,后颈的青痕便泛起细密的灼痛。

他垂眼盯着地上晃动的灯笼影子——今晚巡夜的狱卒比往日多了两拨,连墙角的狗洞都被新填的土块堵得严实。

第三遍了。他摸了摸腰间的铜钥匙串,金属碰撞声在喉咙里滚成闷哼。

自那日从林渊处拿到半片竹简后,赵严的监视就像张密网:晨时打洗脸水要被老钱盯着数铜盆里的波纹,晚时倒夜壶得让两个小狱卒跟着闻尿骚味。

最狠的是昨夜他想溜去西三井,刚摸到井边的青苔,就有三根淬毒的飞针擦着耳尖钉进井栏,针尾还挂着赵严私印的红绸。

当——

梆子声从东边传来,陈缺的眼皮跳了跳。

他拐进逼仄的走廊,墙缝里渗出的寒气顺着裤管往上钻,却在触到怀里半片竹简时猛地一滞。

那东西刻着九幽冥蛇,守关人镇的竹简,此刻正隔着粗布内衣烙他的皮肤,像块烧红的炭。

站住。

低喝声从头顶砸下。

陈缺猛地抬头,就见女捕头苏清月悬在廊檐上,月白捕快服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腰间神捕司的玄铁令牌闪着冷光。

她的剑尖正对着陈缺的咽喉,发间那枚青玉簪却泄了底——正是前日他在地道里捡到,又趁她不注意塞回她床头的那支。

苏捕头这是查案,还是查我?陈缺双手举到胸前,嘴角扯出抹笑,上个月您追采花贼时,可是说神捕司的剑只斩恶人。

苏清月的剑尖微颤,突然翻身跃下。

她落地时像片叶子,靴底几乎没压响青石板:昨夜子时,丙字号牢房的老鼠被药死了十七只。她盯着陈缺后颈的青痕,赵典狱说,是你往墙根撒了鼠药。

陈缺的手指无意识地抠了抠掌心——那十七只老鼠,是他特意喂了掺迷药的馍馍,想借它们探地道的。

赵严这老匹夫,倒把脏水泼得干净。

苏捕头信么?他反问,目光扫过她腰间的淬毒匕首。

那匕首鞘上缠着根红绳,绳结是极少见的同心结,前日在血潭边,他见她对着这绳结发过呆。

苏清月突然伸手扯住他的衣袖,拽着他闪进旁边的柴房。

霉味混着松油味劈头盖脸扑来,她反手锁上门,指腹抵在他唇上:我阿爹被关进九幽狱那年,也说自己是冤枉的。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他说狱里的墙会吃人,说半夜能听见蛇吐信子的声音。

后来......她的指甲掐进陈缺手背,后来神捕司的卷宗写他畏罪自缢,可我在停尸房看见他后颈,有和你一样的青痕。

陈缺的呼吸顿住了。

他望着苏清月发红的眼尾,突然想起那日在血潭边,她用匕首划开自己掌心,让鲜血滴进潭水时的决绝——原来不是查案,是寻仇。

林渊说赵严改了镇邪阵为养邪阵。他压低声音,把竹简从怀里掏出来,这东西是他给的,还有西三井的线索...

咚!

柴房外突然响起巡夜的脚步声。

苏清月猛地把陈缺按在柴堆里,自己背贴着门站定。

陈缺能闻到她发间的皂角香,混着极淡的血腥气——是前日她追邪修时留下的。

老钱,典狱长说那小子最近不老实。外头传来小狱卒的嘀咕,您说他会不会......

闭嘴!老钱的声音像砂纸擦铁板,赵典狱交代了,他要敢多走一步——脚步声渐远,砍一步的路。

柴房里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苏清月低头,发现陈缺正盯着她腰间的红绳结:我阿娘给阿爹编的。她的手指抚过绳结,阿爹入狱前说,等他出来,要带我们去江南看桃花。她突然扯断红绳,把绳结塞进陈缺手里,若我出事,拿这个去扬州城南找醉春楼的刘掌柜,他知道阿爹的案子。

陈缺捏着温热的绳结,后颈的青痕又开始发烫。

他望着苏清月眼底跳动的火焰,突然想起李伯说过的话:这世道最狠的不是刀,是人心的执念。可此刻他却觉得,这执念烫得让人想跟着烧一把。

明晚子时,西三井。他把竹简塞进苏清月掌心,林渊说井壁第三块砖下有东西,赵严盯得紧,我得想法子引开巡夜的。

苏清月的手指扣住竹简,目光灼灼:我去引开老钱的人,神捕司的迷香还剩半盒。她转身要走,又顿住脚步,陈缺,若真查到赵严的罪证......

大凉的天不该塌。陈缺摸了摸床头那个泛着幽蓝的青铜匣——里面是他偷学的各派武学残页,是李伯教他的以命换功的法子,是他用面板加点堆起来的底气。

赵严要砍路,他偏要在这刀山火海里,走出条新的来。

苏清月走后,陈缺坐在柴堆上,望着窗外渐圆的月亮。

后颈的青痕突然传来灼烧般的痛,他摸出腰间的破邪玉牌,玉牌上的纹路正发出幽光——和那日地道里邪物说话时,一模一样。

他想起林渊说的守关人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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