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混日子到大夏创世 第2章 寒门魁首(1/2)

文试榜单墨迹未干时，陈砚之正单手持剑劈开演武场的青石锁。玄铁剑刃嗡鸣震颤，碎玉般的石屑飞溅间，他后知后觉发现青衫下摆还沾着晨时抄书的墨渍——三日前林府小厮送退婚书时，那红纸上的寒门不配四字还烫着指尖，此刻却被他踩在靴底，碾进演武场的尘土里。

陈公子！穿玄色短打的小厮撞开角门，拜帖在汗湿的掌心皱成咸菜团，我家老爷请您去林府...重议婚约。这话像扔进沸油的水珠，演武场顿时静得能听见远处钟鼓楼的更声。陈砚之垂眸望着小厮发颤的指尖，袖中被揉成团的退婚书突然硌得掌心发疼，系统界面的青史碑却在此刻亮起金光——【文试夺魁任务完成】，奖励栏里《孟子新注》残卷泛着温润的光。

林府正厅的檀木屏风映出扭曲的人影。林老爷将茶盏砸向墙面时，陈砚之正用指尖摩挲着袖口暗袋里的系统界面。青瓷碎裂声中，管家手背渗出血珠，却不敢抽手，只因刚探得的消息震得人肝胆俱裂：这穷酸书生不仅以《均田策》力压三甲，更在策论时当众默写半本《孟子新注》，主考官当场解下玉带相赠。

装了三年闷葫芦，原来是等着今日打脸！林老爷的镇纸悬在半空，金线绣的松鹤延年被震得泛起涟漪，退婚书已贴遍云州七街，若容他反悔，我林家百年清誉...话音未落，管家附耳低语几句，老爷陡然变了脸色——书院传来消息，陈砚之竟被陈老夫子破例允诺免去三年束脩。

陈老夫子的书房飘着陈年墨香与苦艾味。林老爷的狐皮大氅扫过《春秋》竹简时，陈砚之正蹲在城南书摊抄书。冻红的指尖在宣纸上洇开墨痕，他忽然想起三日前在书院门口，林府小厮将退婚书拍在他胸口时，袖口滑落的系统提示：【支线任务：文试夺魁】。此刻，林老爷正捏着演武场捕风捉影的中邪传言，在陈老夫子面前字字如刀：昨日有人见他对着空气比划，莫不是被邪祟附了身？

铜漏滴答声里，陈老夫子的指尖在《礼记》刻本上磨出褶皱。他记得这少年曾偷拿自己藏的糙米赈济难民，被抓时跪了整夜却梗着脖子说饿殍比规矩金贵；更记得上月这孩子在义学给蒙童讲课，大雪天把自己的棉袍披给冻得发抖的小乞儿。可林府每年三百两的束脩，足够让二十个寒门子弟读上三年书

北边雪灾，朝廷粮款又被截留。林老爷忽然放软声音，袖中露出的田契边角泛着金光，听说义学的糙米已见底，陈兄难道要看着那些孩子饿死在课堂？陈老夫子望向窗外老梅，枝桠上还凝着未化的霜雪，恍惚看见年轻时自己背着药箱走在灾年的路上，怀里揣着的《伤寒杂病论》残卷与此刻陈砚之系统里的奖励竟如此相似。

陈砚之是在打饭时从老张头处得知消息的。粗陶碗里的腌萝卜被拍得震天响，老人浑浊的眼透着焦虑：林老爷刚从山长房出来，脸色比锅底还黑。他指尖刚触到系统界面弹出的【书院除名危机】红光，另一条提示骤然亮起——【紧急任务：三日内治愈十五名瘟疫患者】，奖励竟是失传已久的《温病条辨》全本。

城南乱葬岗的风裹着腐草味灌进领口时，陈砚之正用青衫下摆裹住口鼻。草棚内的景象让他瞳孔骤缩：二十余具躯体横七竖八躺着，脖颈肿胀如发面的妇人抓着他的裤脚，血沫在草席上凝成黑痂。系统界面突然疯狂跳动，《千金方》的书页在脑海中自动翻到疫症篇，他扯断腰间玉佩砸开天工匣，银翘散的药香混着腐臭扑面而来。

帮我烧热水。他按住少年滚烫的脉搏，系统提示【诊断：大头瘟】的红光映得眼底发亮。瘦骨嶙峋的少年颤巍巍起身，柴刀劈柴的声响中，陈砚之已用银簪刺破患者少商穴，暗红血珠混着黑痰喷出时，草棚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当他将混着盐的糙米饭糊喂进七岁孩童口中时，系统进度条跳至8/15，远处突然传来马蹄声。

陈砚之！陈老夫子的拐杖重重顿在乱葬岗的冻土上，两个书童举着灯笼的手在发抖。老人看见少年青衫上的血渍与药痕，看见他正用布条为患者敷额，听见草棚内此起彼伏的先生救命。当那个曾被他怀疑中邪的少年转身时，月光照亮他下巴的药渍，也照亮他眼中跳动的火光：学生以为，救人比功名更金贵。

林府后宅的炭盆突然炸开火星。林老爷将密报撕成碎片时，管家正举着烛台凑近，只见残纸上潦草写着：陈砚之治愈十一名瘟疫患者，山长亲自护送回书院。狐皮大氅被踹翻的炭盆烧出焦洞，老爷突然抓起桌上的和田玉镇纸，砸向墙上德配天地的匾额：去城西找刘屠户，带他去乱葬岗...话音未落，窗外惊雷炸响，雨点噼里啪啦砸在琉璃瓦上。

陈砚之跟着陈老夫子走在回书院的青石板路上时，系统界面突然爆起金光——【紧急任务完成】的提示音里，《温病条辨》化作流光钻入天工匣。他摸了摸袖中重新平整的退婚书，听见身后传来急促的马蹄声。转角处灯笼骤灭的刹那，系统突然弹出【危险预警】，他本能旋身挥剑，玄铁剑刃擦着脖颈削断飞来的袖箭，火星四溅中，看见刘屠户的钢刀已劈至面门。

找死！陈砚之脚尖点地跃上院墙，系统里的《剑经》残卷突然自动推演。当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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