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混日子到大夏创世 第1章 青衫书生的逆袭(1/2)

昭武四十三年云州城的日头像团火，将青石板路烤得发烫时，陈砚之正蹲在街角书摊前，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木架豁口。他洗得发白的青衫下摆沾着草屑，发带松松垮在颈后，在周围锦缎华服的学子堆里像片枯黄的叶子。直到那声带着金镶玉扳指冷光的嗤笑劈头砸来：陈砚之，林府的退婚信怕不是长了腿，怎么还没爬进你破庙？

王二牛晃着胡桃的手顿在半空，周围响起零星的窃笑。陈砚之垂眼盯着书摊上泛黄的《齐民要术》，前世历史系课本里的知识突然清晰起来——这破书摊老丈此刻正为三贯铜钱发愁，而三日后果真会有个穿蜀锦的行商来寻此书。三天前他从现代短剧里睁眼时，就发现这具同名躯体正趴在书院后巷漏风的窗下，耳中还响着山长斥他连鄢字都写歪的余音。

二牛哥操心得紧。阴阳怪气的声音混着桂花油香飘来，昨儿我还见林小姐给这穷酸塞糕点呢，莫不是想先喂饱了再退婚？话音未落，穿玄色短打的仆役已挤开人群，烫金信匣在阳光下晃得人眼疼：陈公子，我家老爷说您该换换脑子了。

信匣入手沉得反常。陈砚之掀开盖子的瞬间，人群爆发出浪笑——半枚断玉滚落在地，玉纹里还凝着旧年定亲时的红丝。信纸唰地展开，林老爷的字迹像把刀：家贫无志，另择良配。他听见王二牛拍着绣鞋笑骂赔了夫人又折面，看见书摊老丈担忧的眼神，指腹却突然触到信匣夹层的硬物。

是张泛黄的纸笺，边角绣着半朵梅花。原身记忆翻涌：七日前林若雪塞给他这块糕点时，袖口滑落的正是此物。此刻系统的金光突然在视网膜上炸开，机械音比更夫的梆子还响：叮——天命创世系统绑定成功。宿主触发隐藏任务【识破退婚阴谋】，奖励《均田策》残卷碎片。当前文道：童生；武道：未入门；权力：白身。

陈砚之攥紧信匣站起身，青衫扫过王二牛脚边时，他清楚看见对方绣鞋上的泥点——这双鞋今早必是去过城南乱葬岗，而那里三日后会有具无名尸体，其手上的银镯刻着若字。系统界面在眼前展开，左侧青石碑上未完成任务泛着红光，右侧人物谱里商鞅的名字突然亮了一瞬。

劳烦回禀林老爷。他将断玉轻轻放回信匣，指尖擦过仆役手腕时，系统提示框弹出：此人今早收了王二牛五贯铜钱。就说三日后卯时，学生必当亲赴林府，讨个明白。话音未落，书摊老丈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陈砚之瞥见系统任务栏【帮老丈卖书十本】进度条跳成30%，立刻抓起那本《齐民要术》转身。

王公子不是想学屯田之法？他将书塞进瞪大眼睛的王二牛怀里，此书出自前凉农正之手，内藏代田法精要，换你手上那胡桃如何？周围学子哄笑起来，王二牛刚要发作，陈砚之已压低声音：城南乱葬岗的事，公子不想让州牧大人知晓吧？金镶玉扳指在阳光下猛地一颤，胡桃啪地掉进陈砚之掌心。

暮色浸透书院后巷时，陈砚之摸着怀里的五贯铜钱笑了。系统提示他已完成日常任务，五十贯铜钱在袖中发烫。推开漏风的柴门，桌上《论语》正翻开在士不可以不弘毅页，窗纸破洞里漏进的风，将他发间汗湿的碎发吹得飘起。他扯下旧发带，看见系统界面里天工匣缓缓打开，露出半卷泛着青光的《均田策》。

第二日卯时，白鹿书院晨钟未响，陈砚之已候在藏书阁前。怀里的五十贯铜钱混着枣泥糕的甜香——那是今早林若雪塞给他的，她眼尾的青黑比昨日更深，塞完油纸包就跑，发间珠花刮过他手背时，他听见她极轻地说：我爹书房第三格抽屉

藏书阁管事开门时，看见的是个眼神发亮的青衫书生。陈砚之将三十贯铜钱拍在桌上：学生要借《前凉会要》《河渠书》，外加...他压低声音，山长私藏的《孟子新注》抄本。管事的算盘珠子突然卡住，眼前少年袖中露出的半卷《均田策》残页，竟与传说中开国丞相的笔迹分毫不差。

文试当日，演武场棚下一片肃杀。陈砚之站在后台，系统界面清晰显示着对手弱点：王二牛策论必引《公羊传》，却记错郑伯克段年份；张秀才诗赋绝佳，独缺《齐民要术》典故；李公子经义熟稔，却不知新朝均田制利弊。他摸了摸袖中林若雪给的钥匙——那是开林府第三格抽屉的，里面藏着王二牛勾结马匪的密信。

陈砚之，该你了。主考官的惊堂木拍下时，陈砚之看见林若雪躲在廊柱后，帕子已被绞得变了形。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如击磬：学生恳请先论策论，再辩经义，最后赋诗。台下哗然，王二牛拍桌大笑：你当自己是田忌？我看是冢中枯骨！

策论纸上，陈砚之笔尖如刀。他从均田制弊端切入，直抵当下豪强兼并之痛，末了笔锋一转：昔商鞅变法，徙木立信，今若行代田法于云州，三年可富仓廪。主考官猛地抬头，这代田法三字，正是昨夜他与州牧密谈的内容。

经义环节，李公子刚引完苛政猛于虎，陈砚之已开口：此句当结合《礼记·檀弓》全章解，夫子痛斥的岂止是苛政？更是为上位者不仁之叹。他随手翻开从藏书阁偷抄的《孟子新注》，指尖划过民为贵三字时，系统界面突然金光大作——文道等级提升至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