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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旱红妆:与病将军先婚后爱 第168章 百菜宴惊变,一锅定乾坤(1/3)

晨光刺破云层时,协理所前的空地上已挤得水泄不通。

陶碗碰着陶碗的脆响,孩童吸溜野菜粥的馋声,混着灶房飘来的野蒜香,在晨雾里滚成一团热腾腾的雾。

苏挽月站在临时搭起的竹台上,发间竹簪被阳光镀了层金。

她望着台下仰起的千百张脸——有裹着破棉袄的老妇,有光脚踩在泥里的小子,连昨日还缩在墙角发抖的瞎眼阿婆,都被邻居搀着坐了头排。

“今日这百菜宴,不是让大家尝鲜的。”她开口时,声音比灶上的汤还要烫,“是让各位看看,咱们脚下的土,路边的草,哪怕树根剥了皮——”她抬手指向案上摆开的十二样菜:凉拌灰灰菜的青瓷盘,榆钱窝头的粗陶碗,甚至还有用槐树皮熬的胶质冻,“都能变成填肚子的食儿。”

台下有人抽了抽鼻子。

是东头卖草鞋的王婶,她前日还哭着说挖光了后山的荠菜,此刻盯着那盘胶质冻,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围裙角:“这...树皮真能吃?”

“能。”苏挽月想起昨夜在灶房守了半宿,用草木灰水反复泡发槐树皮,又加了把野山楂去涩,“阿婆教过我,树皮要挑向阳的,刮掉外层老皮,里层白肉泡足七日,再混着米糠蒸——”她忽然顿住,喉间发紧。

八岁那年她饿昏在御膳房废墟外,是外祖父用这样的法子救了她,“这些法子,不是吃山珍海味的讲究,是活下来的底气。”

掌声像滚地的雷,从最前排的小石头开始。

那孩子捧着碗,碗里的野菜粥正冒着热气,他舔了舔嘴角:“阿月姐说能活,就能活!”有妇人抹着泪笑,有老汉拍着大腿喊“好”,连瞎眼阿婆都颤巍巍举起碗,瓷片磕出清响。

裴砚站在竹台右侧的阴影里,肩伤处的药布被体温焐得发潮。

他望着苏挽月被人群围住的身影,喉间突然泛起腥甜——这是寒毒发作的征兆。

他不动声色地攥紧腰间的剑柄,目光却扫过台下第三排的青布短打。

那人身子太直,直得不像饿了三年的百姓,手指总往怀里摸,像是按着什么硬物。

“将军。”白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低得像风,“西市那拨人没敢再来,但这混进宴席的...”

“等。”裴砚的拇指蹭过剑鞘上的暗纹,“他们要的是乱,咱们就给他们乱的机会。”

话音未落,青布短打的手突然往怀里掏。

裴砚的指尖在剑柄上轻轻一叩——这是早和护卫们约好的暗号。

三五个裹着粗布的身影从人群里窜出,铁钳似的手扣住那人手腕。

青布短打挣扎着喊:“谢九娘不会放过你们!”

全场死寂。

“谢九娘?”有人小声嘀咕,“是那带着流民烧了南镇的女匪首?”

“不止。”林秀才不知何时挤到近前,他素日干净的青衫沾了草屑,手里举着从青布短打怀里搜出的东西——半块染血的虎纹令牌,“这是三年前她屠城时,给手下每人发的标记。”他转身又揪出个穿灰衣的,从那人靴筒里摸出包药粉,“这是巴豆粉,撒进汤瓮里,能让全城人拉到脱力。”

白羽的刀已经架在灰衣人脖子上,甲叶在阳光下泛着冷光:“还有一个。”他话音刚落,最末排的瘦高个突然往人群外冲,却被小石头扑住脚踝。

那孩子咬着牙,像块粘在鞋底的泥:“你敢跑!阿月姐的汤还没喝!”

瘦高个被按在地上时,怀里掉出个火折子。

“原来他们想先毒汤,再纵火,乱起来抢粮。”人群里不知谁喊了一句,顿时骂声四起。

王婶举着擀面杖冲上前:“狗东西!咱们连树皮都分着吃,你们倒要害人!”瞎眼阿婆摸索着抓住苏挽月的手:“闺女,咱们的汤...真能防这些?”

“能。”苏挽月蹲下来,把阿婆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前日汤瓮里的生水毒沫,我早让人加了三重木盖;昨日查出来的巴豆粉,咱们的汤里熬了姜和蒜——”她想起昨夜在《御膳秘录》里翻到的“百毒解”篇,喉头又热了热,“更要紧的是,”她望向台下,“咱们信彼此。”

裴砚望着她泛红的眼尾,突然伸手按住喉间帕子——帕子上的血渍已经干了,却烫得慌。

他朝白羽使了个眼色,护卫们押着三个俘虏退到角落。

人群渐渐安静下来,有人开始盛第二碗汤,有人把自己的碗往邻座推:“你多喝点,我家还有半块红薯干。”

“看见没?”苏挽月轻声说,像是说给裴砚听,又像说给所有人听,“这才是百菜宴的真意。不是菜,是人。”

风卷着粥香掠过竹台。

苏挽月摸了摸怀里的《御膳秘录》,卷二的书脊隔着布料硌着她的掌心。

她望着台下重新热闹起来的人群,忽然笑了:“明日...或许该教大家做些更经饿的。”

晨光里,她的手指缓缓抚过书皮,停在卷二的位置。

苏挽月的手指在《御膳秘录》卷二的书脊上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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