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旱红妆:与病将军先婚后爱 第168章 百菜宴惊变,一锅定乾坤(2/3)
晨光穿透纸页间的缝隙,在竹台上投下细碎的金斑:“你们以为我只是个做饭的女人?”她声音里裹着灶火般的热意,“可这书里写的,是怎么让树皮变粮,让毒草成汤——更写着,怎么把藏在人堆里的鬼,揪出来见光。”
话音未落,她的目光精准地钉在人群西北角。
那里站着个穿靛蓝粗布衫的中年男人,正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可攥着菜碗的指节泛白,腕间一道青紫色的伤疤像条小蛇,正随着他急促的呼吸一跳一跳。
“你,站出来。”苏挽月的声音陡然冷了三分。
那男人浑身剧震,菜碗“当啷”砸在地上。
他抬头时,额角已沁出豆大的汗珠,眼神慌乱得像被踩了尾巴的鼠:“我...我就是来喝碗粥的——”
“谢九娘的人,腕子上都有烙的虎纹。”林秀才突然挤到竹台前,手里还攥着方才搜出的虎纹令牌,“你这道疤,是用热铁烙的吧?”他指着男人腕间,声音发颤,“上个月我在西市破庙,亲眼见她的手下用烧红的火钳烫人——”
“扑通”一声,男人直挺挺跪了下去。
泥地上的碎陶片扎进膝盖,他却像没知觉似的,脑门重重磕在青石板上:“我降!我降!谢九娘三天前就让我们混进协理所,说今日百菜宴一乱,她的人就从后山西路摸进军营——明日辰时三刻,要劫粮!”
人群炸开了锅。
王婶举着擀面杖冲过去要打,被苏挽月抬手拦住。
她蹲下身,看着男人因恐惧而扭曲的脸:“为什么现在说?”
“您...您方才说‘信彼此’。”男人喉结滚动,“我媳妇上个月饿死了,谢九娘给我药粉时说,毒翻了全城人,就能抢粮给我儿子——可方才看那小娃娃把碗里的粥分给瞎眼阿婆...我儿子要是知道他爹干的事,得恨我到棺材里。”他从怀里摸出个皱巴巴的布包,“这是剩下的巴豆粉,我没撒。”
苏挽月接过布包,指尖触到包口的粗针脚——分明是女人缝的。
她站起身,将布包递给白羽:“收着。”又转向人群,“他不是坏人,是被逼到绝路的爹。”
“阿月姐!”小石头不知何时挤到她脚边,仰着小脸,眼睛亮得像星子,“我把你教的灰灰菜去涩法子背下来了!方才还教隔壁二牛怎么认马齿笕——等我再大些,我要去村外挖野菜,给大家带回来!”他仰着脖子,小胸脯挺得老高,“我能保护大家了!”
苏挽月蹲下来,替他擦掉脸上的泥点。
这孩子上个月还缩在草堆里发抖,现在衣摆虽破,却洗得发白,领口别着根她给的竹针——用来挑野菜根的。
“你早就长大了。”她轻轻捏了捏他的耳朵,“明日跟我去菜圃,教你认哪种荠菜根最甜。”
小石头使劲点头,转身就往人群里钻,边跑边喊:“二牛!三丫!我教你们认菜——”
裴砚站在阴影里,望着那道蹦跳的小身影,喉间的腥甜又涌了上来。
他不动声色地用帕子掩住嘴,指缝间洇出一点红。
远处传来白羽的汇报:“后山西路的伏兵已确认,都是谢九娘的死士。”他松开帕子,将染血的绢帛攥进掌心,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调镇北军第三营封锁后山。”他声音冷得像冰棱,“第四营守粮仓,箭在弦上,等他们来。”白羽领命要走,他又补了句,“让军医去看看那男人的儿子——送半袋粟米。”
“是。”白羽抱拳时,瞥见将军指缝里的红,张了张嘴,终究没说话,转身大步离去。
人群渐渐散了。
王婶把碎陶片扫作一堆,瞎眼阿婆摸索着往陶堆里放了块红薯干——给那个自首的男人。
苏挽月摸着怀里的《御膳秘录》,卷二的纸页被体温焐得发软。
她望着裴砚的背影,见他正低头整理剑穗,可肩膀在微微发颤。
“裴将军。”她走过去,轻声道。
裴砚猛地转身,帕子已收进袖中。
他眼底有暗潮翻涌,却笑得温和:“方才那孩子...像我当年在军中带的小兵。”他顿了顿,“你做得很好。”
“该说‘我们’。”苏挽月歪头笑,“若不是你让护卫混在人群里,若不是林秀才认出虎纹令牌——”
一阵风突然卷来,带着股刺鼻的焦味。
苏挽月皱了皱鼻子:“什么味儿?”
裴砚的脸色骤变。
他拽着苏挽月的手腕往协理所后跑,登上高处时,两人同时倒抽一口冷气——半里外的焚书楼方向,浓烟正像条黑龙般窜向天空,火光映红了半边云。
“是藏书楼!”林秀才不知何时跟了上来,声音发颤,“那里...那里存着前月的粮账底册!”
苏挽月的手猛地攥紧。
她望着那团火光,忽然想起昨日核对粮账时,最后一页的数字总对不上——原以为是自己算错了,此刻浓烟里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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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