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鸿仵她在血月断江山 第2章 素手剖尸证清白(1/3)
皇帝的声音不高,却像裹着冰碴子,每一个字都砸在沈知微紧绷的神经上。那无形的威压,比承恩殿内弥漫的尸臭和浓香更令人窒息。
“回陛下,”沈知微强迫自己压下喉头的腥甜和身体的战栗,深深垂下头,尽可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臣女沈知微,叩见陛下。”她依着记忆中的残片,艰难地行了一个极其不标准的跪拜礼。膝盖接触到冰冷坚硬的金砖地面,寒气瞬间窜遍全身。
屏风后,那双亮得惊人的眼睛依旧牢牢锁定着她,带着审视,带着漠然,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味?死寂持续着,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
就在沈知微几乎要被这沉默压垮时,皇帝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带上了一丝难以言喻的疲惫和沉痛:“太子……去得突然。太医院那帮废物,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朕,要一个明白”。他的话语微微一顿,那无形的威压陡然加重,如同巨石悬顶,“沈知微,你既敢从棺材里爬出来,还敢在太子妃面前动刀……朕给你这个机会。若验不出个明白,惊扰太子英灵,污损龙体之罪……你知道后果”。
“后果”二字,轻飘飘落下,却重逾千斤。赵无咎侍立在一旁的阴影里,嘴角那抹阴冷的弧度更深了。
沈知微的心沉到了谷底,却也被激起一股破釜沉舟的狠劲。她深吸一口气,那混合着腐败气息的空气刺激着她的鼻腔。她抬起头,目光坦然地迎向屏风后那片昏暗,尽管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
“臣女斗胆”,她的声音依旧嘶哑,却透出一股奇异的冷静,“恳请陛下恩准三事”。
“哦?”皇帝的声音听不出喜怒,“讲”。
“其一,殿内所有灯烛,请移至棺椁近前,务必明亮”。
“其二,请准备:烈酒一坛,大量沸水,干净白布数匹,银针数枚,小刀一把(若无,可用干净锋利匕首替代),纸笔一套”。
“其三,请陛下移驾屏风后稍远些,并令殿内所有内侍、宫人,退至殿门之外,非召不得入内,更不得发出任何声响”。
此言一出,屏风后的身影似乎微微动了一下。赵无咎狭长的眼睛眯得更紧,如同毒蛇锁定了猎物。
“大胆!”一个尖细的声音忍不住从角落响起,是侍立在皇帝身边的一个老太监,他满脸怒容,“惊扰圣驾已是死罪!竟还敢让陛下移驾?那些污秽之物,岂能靠近太子殿下灵柩?简直……”
“准”。皇帝的声音淡淡地打断了他,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仪。“照她说的办”。
老太监的话卡在喉咙里,脸色憋得通红,却再不敢多言一句。赵无咎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躬身:“遵旨”。
很快,沈知微要求的东西被迅速备齐,放置在棺椁旁一张临时搬来的条案上。数盏巨大的宫灯被挪近,惨白的光线将巨大的黑漆棺椁照得纤毫毕现,也照亮了棺椁周围弥漫的、更加浓郁的腐败气息和药味。皇帝的身影在屏风后模糊地晃动了一下,似乎真的向后挪动了些许。殿内的内侍宫人,在赵无咎阴冷的目光扫视下,如同潮水般无声地退了出去,沉重的殿门再次缓缓合拢,只留下一条缝隙。
偌大的承恩殿,此刻只剩下屏风后的皇帝、阴影中的赵无咎、棺椁,以及站在棺椁旁,形单影只、衣衫褴褛的沈知微。
空气凝重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沈知微走到条案前,没有立刻去动那些工具。她拿起那坛烈酒,拔开塞子,浓烈刺鼻的酒气瞬间冲淡了些许尸臭。她毫不犹豫地将冰冷的酒液倾倒在自己的双手、手臂上,用力搓洗。酒液带走污垢,也刺激着伤口,带来火辣辣的疼,她却恍若未觉。随后,她拿起另一块干净白布,浸入滚烫的沸水中,拧干,仔细地擦拭了自己的双手和脸庞。冰冷的水珠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洗去了泥土,露出一张虽然憔悴却清秀异常、此刻更显得异常冷静坚毅的面容。
做完这一切,她走到那巨大的黑漆金丝楠木棺椁前。棺盖并未完全封死,留着一道缝隙,显然是之前太医院查验留下的。她深吸一口气,那腐败的气息更加清晰,但其中混杂的那一丝奇异的甜腥味——“金蚕蜜”,也愈发明显。她眼中锐光一闪。
她双手抵住沉重的棺盖边缘,屏住呼吸,用尽全身力气,猛地一推!
嘎吱——
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在死寂的大殿中响起,格外刺耳。棺盖被推开一尺有余,足够她探身进去。
浓烈到几乎令人晕厥的腐败气味如同实质的拳头,狠狠砸在她的脸上!即使早有心理准备,沈知微也被冲得眼前发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死死咬住下唇,血腥味在口中弥漫,强迫自己压下呕吐的欲望。
惨白的灯光照进棺内。
太子萧景琰静静地躺在明黄色的锦褥之上,身着明黄色四爪蟒袍,头戴金冠。他面容英俊,甚至称得上儒雅,只是此刻脸色呈现出一种死气沉沉的青灰色,嘴唇乌紫,眼眶深陷发黑,与身上华丽的服饰形成诡异的对比。尸僵似乎已经缓解,身体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松弛状态。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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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