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洋诡事录:灵媒法医的宿命迷局 第1章停尸房的青铜镜(1/3)
伦敦大学法医系的深夜,福尔马林的刺鼻气味与旧书的霉味在恒温空调里纠缠。林辰宇戴着乳胶手套的指尖刚落在显微镜的调焦旋钮上,桌角那面巴掌大的青铜镜突然发出蜂鸣般的震颤,镜面泛起水波似的涟漪。
他抬眼时,镜中映出的实验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扭曲。原本整齐排列的玻璃器皿在镜里倒悬成诡异的几何体,窗外的月光被折射成暗红的丝线,缠向他在镜中的倒影——那倒影的瞳孔里,浮着个蠕动的黑影,像条被困在玻璃后的血蛇。
“嗡——”
手机在白大褂口袋里震动,震得镜身愈发滚烫。林辰宇摘下手套,指尖刚触到镜面就猛地缩回——镜温至少有七十度,烫得他指腹泛起一层细密的白泡。这面铜镜是祖父临终前塞给他的,说是“林家的根”,镜背刻着半阙残缺的道教符咒,他研究了三年也没弄清出处,只知道每次有大事发生,它总会发烫。
屏幕上跳出的加密信息来自槟城警局的内部线路,发件人是他的直系师兄、现任槟城法医科副主任小陈。信息只有一行字,却让林辰宇的后颈瞬间爬满冷汗:
“周志国死于橡胶林血祭阵,现场留了你的名字。”
周志国——他的博士导师,东南亚法医学界泰斗,三个月前刚回槟城主持“跨国犯罪法医数据库”项目。林辰宇攥着手机起身,实验室的冷光灯在他身后拉出瘦长的影子,那影子在镜中却呈现出完全不同的形态:肩膀上趴着个模糊的人形,正低头对着他的耳朵呼气。
“镜中影,水中月,血脉相连,躲不过的。”祖父临终前气若游丝的声音突然在记忆里炸开。那年林辰宇才十六岁,祖父躺在槟城老宅的雕花床上,枯瘦的手指死死抠着他的手腕,直到把青铜镜塞进他掌心才咽气。当时镜背的符咒烫得像块烙铁,在他手心里烙下浅红色的印记,三天后才褪去。
他快步走到储物柜前,指纹解锁的瞬间,铜镜突然从白大褂口袋滑落。镜面朝下摔在瓷砖地上,发出清脆的嗡鸣,震得柜子里的玻璃标本瓶齐齐晃动。林辰宇弯腰去捡,却在镜中看到了惊人的一幕:
镜里的实验室空无一人,只有橡胶林的参天古树从地板下钻出,缠绕着一具被钉在木桩上的尸体。死者穿着周志国常穿的亚麻衬衫,胸口贴着张焦黑的符咒,肚脐处的血正凝成一个诡异的符号——三条蛇首尾相接,形成一个闭环。更可怕的是,尸体的脸缓缓转向镜面,竟长着和林辰宇一模一样的五官。
“哐当!”
铜镜被他一把攥紧,镜中幻象瞬间破碎。储物柜里,未完成的博士论文打印稿露出一角,标题《论东南亚巫术仪式中的法医痕迹学特征》墨迹未干——这是周志国亲自为他拟定的课题,也是他迟迟未能答辩的原因。三个月前,导师突然中断指导,只留下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别查三族融合仪式,那东西会吃掉研究者的影子。”
林辰宇将论文塞进背包,青铜镜被他用手帕层层裹好,塞进贴身的口袋。镜身透过布料传来持续的温热,像揣着一颗跳动的心脏。他最后看了眼实验室墙上的时钟:凌晨三点十七分,距离槟城的日出还有七个小时。
希思罗机场的红眼航班在暴雨中滑行,舷窗外的伦敦夜景被雨丝切得支离破碎。林辰宇坐在靠窗的位置,邻座是个裹着黑色头巾的马来女人,怀里抱着个盖着印花布的藤篮,篮子里时不时传出细碎的响动,像是有活物在蠕动。
“去槟城?”女人突然开口,口音里带着槟城特有的闽南语腔。她掀起头巾一角,露出双琥珀色的眼睛,正盯着林辰宇口袋里凸起的铜镜形状,“那里的橡胶林,最近不太平。”
林辰宇不动声色地按住口袋:“探亲。”
女人轻笑一声,指尖在藤篮布面上画了个符号——正是镜中看到的三蛇闭环。“我祖母说,蛇咬蛇的记号一出现,就有人要还血债了。”她凑近低声道,温热的呼吸里混着椰油和檀香的气味,“你带的镜子,是‘镇魂’还是‘招邪’的?”
飞机突然遭遇强气流,剧烈的颠簸让藤篮摔落在地。布面散开,里面滚出十几只巴掌大的青铜小蛇,蛇眼处镶嵌的红宝石在昏暗的机舱里闪着妖异的光。女人迅速将小蛇拢回篮中,重新盖好布,眼神却锐利如刀:“林家的后生,别以为戴副白手套就能当一辈子法医。有些血,擦不掉的。”
林辰宇的心跳漏了一拍。林家在槟城是没落的华裔家族,祖父那辈起就很少与人来往,这个陌生女人怎么会知道他的姓氏?他刚要追问,女人却已闭上眼睛,仿佛刚才的对话从未发生。藤篮里的响动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若有若无的呢喃,像是马来巫咒的吟唱。
他靠在椅背上,强迫自己冷静。作为法医,他信奉的是解剖台上的客观证据:尸斑的分布规律、创口的角度深度、毒物反应的色谱分析……可祖父留下的青铜镜、导师的离奇死亡、邻座女人的暗示,每一样都在冲击他的科学认知。
迷迷糊糊间,林辰宇坠入浅眠。梦里又是那片橡胶林,周志国的尸体被钉在百年老榕树上,胸口的符咒正在燃烧,灰烬落在地
请下载app访问,点击下载app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仅作介绍宣传,请您支持正版
来源: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