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凤缠僧：贫僧真的只想敲木鱼 第二章 柴房藏尸？这届老婆太刑了！(1/2)

山风呼啸，卷着枯叶从洞口刮过，像极了玄苦此刻凌乱的心绪。

他那一声饱含悲愤的怒吼在山谷间回荡，惊起几只夜宿的飞鸟，最终消散于无边的黑暗中。

慧通被他这副几近癫狂的模样吓得后退两步，手里的提灯晃了晃，光影在玄苦惨白的脸上跳跃。

“师兄……你……你别这样。”慧通的声音带着哭腔，他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小沙弥，何曾见过这等阵仗。

金山寺虽小，却一向是方圆百里最安宁的所在，可自从那两位“师嫂”住进来，整个寺庙就再无宁日。

玄苦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膛剧烈起伏。

他死死盯着眼前面板上那一行“因逃避责任产生愧疚感，世俗+0.03”的金色小字，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

愧疚？

我对谁愧疚？

对那个把我当挡箭牌的朝廷密探，还是那个把我当摇钱树的商贾之女？

亦或是对这个不问青红皂白，只知一味增加我世俗业障的鬼系统？

他一把抓住慧通的肩膀，力道之大让小沙弥疼得龇牙咧嘴。

“回去告诉苏月凝，我死了！就死在这山洞里！让她别再来烦我！我是个和尚，和尚！不是什么主持大局的方丈，更不是她们的夫君！”

“可是……可是苏小姐说，柳大人点名要见你。”慧通急得快哭了，他努力回忆着苏月凝交代的话，一字一句地复述道，“她说，叶姑娘的身份已经暴露，血刃门的刺客和朝廷的追兵迟早都会找上门来。如今宫里来人，名为查佛骨，实为清扫江南地面上的浑水。金山寺已经被卷了进来，你是此地名义上的主人，若是不出面，柳大人第一个要问罪的就是你。届时，我们整个金山寺，都会被当成乱党同伙处置！”

乱党同伙？

玄苦浑身一颤，松开了手。

他不是傻子，慧通转述的这番话，条理清晰，利害分明，一听就是苏月凝的手笔。

那个女人，总能一针见血地指出他最脆弱的命门。

他可以不在乎自己的世俗进度，可以忍受契书的灼痛，甚至可以对叶清歌的威胁置若罔闻，但他不能不在乎金山寺。

这里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有他敬爱的师父，有他清净的禅房，还有后山那片埋葬着历代祖师的塔林。

他若是躲了，金山寺怎么办？

师父年事已高，慧通又如此单纯，他们如何应对得了朝廷鹰犬的雷霆手段？

一瞬间，玄苦的脑海里闪过无数念头。

他想起了师父的谆谆教诲，想起了自己当初削发为僧时立下的宏愿：守护佛门清净，弘扬无上佛法。

可如今，他却要为了保全这份清净，而去踏入最肮脏浑浊的俗世泥潭。

这是何等的讽刺！

“师兄，你快跟我回去吧！苏小姐已经在大殿里等着了，她说她有办法应对，但必须有你出面才行。”慧通见他神情松动，连忙上前拉住他的僧袍袖子，苦苦哀求。

玄苦闭上眼睛，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老禅痴扫地时的背影，以及那句悠悠的低唱：“佛在心头坐，俗事即功课……”

是啊，功课。可这门功课，未免也太难了些。

他深吸一口气，心中百感交集。

逃避，系统会判定他有愧疚感，增加世俗进度。

面对，则会直接参与案件，同样增加世俗进度。

这简直就是一个死局，无论他怎么选，都只会离自己的佛法大道越来越远。

“我不回去。”玄苦缓缓睁开眼，眼神中却透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平静，或者说是决绝。

“慧通，你听着。从现在起，我不再是金山寺的玄苦。我只是一个在此坐禅的苦行僧。无论外面发生什么，都与我无关。告诉苏月凝，她想怎么做就怎么做，用我的名义也好，占了寺庙也罢，都随她。我……认输了。”

说完，他不再理会目瞪口呆的慧通，径直走到山洞最深处，盘腿坐下，双手合十，闭目垂眉，口中开始低声诵念起《金刚经》。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祗树给孤独园……”

他试图用经文来摒除杂念，用禅定来对抗那无处不在的系统。

他要用行动告诉那个该死的系统，他宁愿佛法修为停滞不前，也绝不向这红尘俗世低头。

面板上，金色的“佛法”数值，在他念经的过程中，开始以极其缓慢的速度跳动着：+0.01，+0.01……

慧通看着如同石雕般一动不动的师兄，知道再劝无用。

他跺了跺脚，满心忧虑地转身跑下山，要去向苏小姐复命。

山洞里，只剩下玄苦一人的诵经声。

风声渐歇，夜色愈浓。

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自己的心神渐渐沉入一片空明之境，外界的一切似乎都离他远去。

面板上的骚扰仿佛也停止了，契书的灼痛感也消失无踪。

或许，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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