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道体读书系统拳碎妖魔 第1章：武道初显峥嵘，老道士的凡间烟火(1/3)

冷

彻骨的冰冷。

像是赤身裸体被丢进了腊月的冰窟窿。

李长生猛地睁开眼，肺部火烧火燎，残存的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来——猩红的月，撕裂的布帛声，还有那双不似人类、泛着幽绿凶光的竖瞳。

嗬…嗬…

他剧烈咳嗽，腥甜的铁锈味呛得他眼泪直流。

醒了？

一道苍老却平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李长生艰难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沟壑纵横的脸，须发皆白，穿着洗得发白的灰色道袍，眼神古井无波。

老道士身边，是一个破败得不像话的道观。

蛛网悬梁，瓦片稀疏，透过屋顶的破洞甚至能看到外面的天光。

神龛上供奉的三清像蒙着厚厚的灰尘，面目模糊，透着一股说不尽的萧索。

是…前辈救了我？李长生声音嘶哑。

老道士点点头，递过一碗温水：贫道云游至此，见你倒在山门外，气息奄奄，便将你带回了观中。

李长生这才想起，自己好像是…穿越了。

上一秒还在电脑前吐槽小说剧情，下一秒就出现在这荒山野岭，还差点成了妖魔的点心。

那恐怖的触感，利爪划破皮肉的剧痛，还有那令人作呕的腥臭……

多谢前辈救命之恩。他挣扎着想坐起来，却浑身无力。

莫动。老道士按住他，你伤势未愈，安心静养。

接下来的日子，李长生就在这名为“自然观”的破道观里养伤。

他了解到，这是一个妖魔横行、人命如草芥的世界。

世间大致有三大势力：斩妖除魔、维护人间秩序的正道仙门；行事诡谲、不择手段的魔道巨擘；以及夹缝求生、统御凡俗的大乾皇权。

三者相互制衡，也相互倾轧。

而像自然观这样的小道观，以及像他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不过是这残酷世道下的尘埃。

老道士法号“清虚”，似乎对这破败毫不在意，每日静坐、看书，偶尔指点李长生几句。

李长生则包揽了观里的杂活。

砍柴，挑水，做饭，擦拭那落满灰尘的三清像。

他心中一直有个念想——穿越者必备的金手指呢？系统呢？老爷爷呢？

可日子一天天过去，除了身体渐渐好转，脑子里屁的动静都没有。

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史上最惨穿越者。

这天，清虚老道士把他叫到身前。

阳光透过屋顶破洞，刚好洒在老道士身上，给他灰扑扑的道袍镶了层金边。

你伤已痊愈，可愿拜入我自然观门下？

李长生一愣，随即大喜。

难道…转机来了？学仙法？走上人生巅峰？

他连忙跪下磕头：弟子愿意！弟子愿意！

老道士微微颔首：既入我门，当有道号。你本无名，不如就以‘长生’为名，随我修行吧。

李长生心中一动，李长生？这名字倒是不错。

谢师父赐名！

起来吧。清虚老道士语气依旧平淡，我自然观传承，乃是《自然经》，讲求感悟天地，与道合真。

他伸出一根枯瘦的手指，点在李长生眉心。

一股清凉的气息试图钻入，却如同泥牛入海，毫无反应。

老道士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随即松开。

怪哉…他轻声道，你竟是‘无道性’之体。

李长生心头一紧：师父，什么是‘无道性’？

便是…天生无法感应天地灵气，无法凝聚真元，与道无缘。老道士看着他，眼中带着一丝惋惜，也就是说，你无法修行《自然经》，也无法踏上仙途。

轰！

如同晴天霹雳。

李长生整个人都懵了。

无法修炼？

那他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砍一辈子柴？挑一辈子水？

巨大的失落感瞬间淹没了他。

师父…他嘴唇嗫嚅，弟子…弟子想下山。

与其在这破道观里蹉跎一生，不如去山下的世界闯一闯，哪怕危险，也好过绝望。

清虚老道士似乎早料到他会这么说，并不意外。

山下？他语气平静，你可知山下是何等光景？

妖魔遍地，邪祟横行。莫说你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便是寻常武者，出城百里亦是九死一生。

老道士的声音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让李长生瞬间回想起了穿越之初的恐惧。

那腥臭的涎水滴落在脸上，黏腻而冰凉。

惨白的獠牙几乎要贴到他的鼻尖。

利爪撕开他手臂的皮肉，剧痛让他几乎昏厥。

若非老道士及时出现，他早已成了一堆白骨。

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

李长生打了个寒颤，下山的念头顿时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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