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刚接任首长,妻女被欺? 第一章 英雄竟然还活着!(1/2)
朝鲜北部,1953年的深冬。
凛冽的寒风如同淬过冰的钢刀,在山峦的褶皱间尖啸着盘旋。
它卷起地上松散的积雪,将天地搅成一片混沌的灰白。
山脚下的村庄,几座低矮的茅草屋匍匐着,烟囱里挣扎着挤出稀薄的青烟,旋即被狂风撕碎、卷走。
周卫国艰难地跋涉在没过小腿的积雪中,每一步都沉重得像是拖着无形的镣铐。
他的旧棉衣早已失去了最初的厚度,硬邦邦地贴在身上,无法抵挡刺骨的严寒。
目的地是村口那座摇摇欲坠的废弃木屋——村里唯一一部老式磁石电话的栖身之所。
手指早已冻得麻木,关节僵硬得不听使唤,他用力在嘴边呵了一口白气,搓了搓几乎失去知觉的手指,才勉强推开那扇吱呀作响、随时会散架的木门。
一股混合着陈腐木头、灰尘和冰冻泥土的气息扑面而来。
屋内光线昏暗,唯一的窗口被厚厚的冰花覆盖,透进朦胧而冰冷的光。
屋子中央,一张破旧的木桌上,那部黑色的、笨重的老式电话机静静趴伏着,落满灰尘。
它像个被时代遗忘的史前巨兽,沉默地蛰伏在角落。
周卫国走过去,拂去听筒上厚厚的灰,露出底下同样黯淡无光的金属外壳。
他伸出手指,指尖的冻疮裂口在冰冷的金属外壳上留下微不可察的痕迹。
那个早已铭刻在灵魂深处的号码,此刻在脑海里却显得异常遥远而模糊。
他闭了闭眼,深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肺部传来针扎般的刺痛。
然后,他伸出手,开始缓慢地、极其艰难地转动那冰冷沉重的拨号盘。
一下,两下……每一次转动,都伴随着拨号盘内部弹簧发出的、令人牙酸的“嘎嘣”声,在这死寂的空间里异常刺耳。
不知拨了多久,额上竟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终于,听筒里不再是单调的忙音,传来了遥远而微弱的电流嘶嘶声,仿佛穿越了漫长的时空隧道。
“总机,请接……龙国首都……”
周卫国的声音沙哑干涩,如同砂纸摩擦着锈蚀的铁片。
线路那头传来接线员遥远而程式化的应答。
等待的时间被恐惧和寒冷无限拉长,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
他紧紧攥着冰冷的听筒,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仿佛那是连接着人间与地狱的唯一绳索。
漫长的等待后,听筒里终于传来一个清晰的声音,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耐:“喂?哪里?”
那一瞬间,周卫国浑身的血液仿佛凝固了。
那声音!纵使隔着千山万水,纵使被电流扭曲,他也绝不会听错!是他,陈志国!
一股滚烫的热流猛地冲上眼眶,喉咙被巨大的酸涩堵住,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张了张嘴,竟发不出任何声音。
“喂?说话!谁啊?”
陈志国的声音提高了些,疑惑中带着一丝警惕。
周卫国猛地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中已是一片沉静的、近乎荒芜的深邃。他用尽全身力气,压住胸膛里翻江倒海的激荡,声音低沉而清晰,一字一顿:“老陈,是我。”
电话那头猛地一静。死寂。
只有电流的嗡嗡声在沉默中显得格外喧嚣,像是在无声地尖叫。
周卫国深吸一口气,那口气息带着北朝鲜严冬的凛冽,直透肺腑。
“我还活着。”
他的语气异常平静,像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遥远事实,然而这四个字本身,却蕴含着足以撕裂时空的力量。
“哐当——!”一声清脆刺耳的碎裂声,如同惊雷般猛地从听筒那端炸开!
是瓷器重重摔落在地的声音。
紧接着,是骤然变得粗重、混乱、几乎要窒息的喘息声。
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陈志国的声音才重新响起,那声音完全变了调,颤抖得不成样子,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破裂的喉咙里硬挤出来的:
“卫……卫国?真……真是你?!老天爷……这……这怎么可能?!你……你不是……”
“不是牺牲在五圣山了,对吧?”
周卫国替他说出了那个被写入无数报告、刻在纪念碑上的结局。
他微微仰起头,视线穿过破败窗户上厚厚的冰花,投向外面混沌的风雪世界。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沉重的铁锤砸在冰面上:
“我们守的那个点,被凝固汽油弹覆盖了……气浪把我掀飞出去老远……醒来时,身边……一个喘气的都没了。”他顿了顿,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了一下,声音更低了些,带着一种梦呓般的飘忽,“到处都是焦土……还有……人……”
他没有再说下去。
手指无意识地捻着电话线,那粗糙的麻线触感,恍惚间仿佛又变成了当年手中紧握的爆破筒拉索,冰冷而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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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