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有点不太正常？ 第2章 9527次出院，失败。(2/3)
“他想做什么？”
陈纤歌的嘴角咧开一个诡异的弧度。
“他想……脱了她的高跟鞋。”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情人间的耳语。
“再脱了她的丝袜。”
“然后，是她的外套，她的衬衫，她的……”
周静的脸颊泛起一丝不自然的红晕。
她清了清嗓子，试图打断他。
“陈纤歌，请你……”
“嘘。”
陈纤歌竖起一根食指，抵在自己唇边。
那双死鱼眼，不知何时，已经变得深邃起来，仿佛能将人的灵魂吸进去。
“别急，还没到关键时刻。”
他微微歪着头，笑容带着一丝邪气。
“他小心翼翼地，脱掉了她最后一件束缚。”
“然后，他从那堆衣物里，准确地抽出了她裤衩上的……”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满意地看到周静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皮筋。”
陈纤歌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慵懒。
“做成一个弹弓，瞄准你办公室窗户上那只讨厌的苍蝇，【啪】的一声，世界清静了。”
周静：“……”
她感觉自己像是被戏耍了。
一股火气从心底腾起，又被她强行压下。
她努力维持着脸上的职业微笑，尽管那微笑已经有些扭曲。
“很有趣的联想。”
她干巴巴地说。
“富有想象力。”
陈纤歌脸上的戏谑笑容瞬间消失。
那双深邃的桃花眼又变回了死鱼眼，慵懒而无聊。
仿佛刚才那个讲着限制级故事的邪魅男人，只是周静的幻觉。
“新来的医生？”
他再次问出这句话，仿佛第一次见到她。
周静感觉自己额角的青筋在突突地跳。
她合上文件夹，发出轻微的【啪嗒】声。
“陈纤歌，我们都知道，你很聪明。”
她的语气冷了几分。
“你试图用这种方式来干扰评估，是吗？”
陈纤歌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那双死鱼眼仿佛能穿透一切伪装。
过了几秒，他才慢悠悠地开口。
“卡尔·莱曼博士和吉莉安·福斯特博士，他们提出的脸部动作编码系统，FACS，你学得怎么样？”
他突然抛出一个专业名词。
周静明显愣了一下。
她没想到一个精神病人会知道这些。
“你……”
“根据人类面部解剖学特征，将人脸划分成若干个相互独立又相互联系的运动单元，AU。”
陈纤歌自顾自地说下去，声音平稳，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
“通过观察这些运动单元的变化，可以分析出被观察者的真实情绪。”
他微微扬起下巴，看着周静。
“比如，AU12，嘴角上扬，是笑容的基本单元。但如果缺乏AU6，颧大肌的运动，也就是眼轮匝肌外侧部分的收缩，那么这个笑容，多半是装出来的。”
周静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她的笑容，确实有些僵硬。
“再比如，当你听到我说‘皮筋’的时候，你的眉毛内角，也就是AU1，有轻微的上抬，同时伴有AU4，眉毛下压。这是困惑，或者说，是被戏耍后的不悦。”
陈纤歌的语速不快，但每一个字都像小锤子，轻轻敲在周静的心上。
“你的瞳孔，在我描述‘脱衣服’的过程中，有轻微的放大，这可能是紧张，也可能是……期待？”
他故意拖长了尾音。
周静的脸色有些发白。
她感觉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仿佛是透明的。
所有的伪装，所有的专业，都被他轻易看穿。
“所以，”
陈纤歌的死鱼眼微微眯起，闪过一丝锐利的光。
“我知道，你在撒谎。”
周静猛地抬起头。
“我没有！”
她的声音有些尖锐。
“哦？”
陈纤歌的语气带着一丝玩味。
“你不是来做什么‘例行评估’的。”
他身体前倾，凑近周静，声音压低，带着一丝凉意。
“你是来告诉我，我第9527次申请健康出院，又没通过，对不对？”
周静的呼吸一滞。
她看着陈纤歌那双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睛，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病房内的空气，安静得可怕。
只剩下窗外偶尔传来的，其他病人的、意义不明的嘶吼。
以及，陈纤歌那双死鱼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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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feilu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