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首前三天,我靠剧透权倾朝野 第2章 断头台上的重生(中)(1/2)
死牢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两人粗重压抑的呼吸声在黑暗中交织。潮湿的霉味、腐烂的气息,此刻都成了无声的背景。
陆昭知道自己彻底击中了冯恩最深的秘密和恐惧。他缓缓地、极其艰难地挪动了一下被沉重镣铐束缚的身体,铁链在石地上摩擦出刺耳的声响。他让自己靠在同样冰冷潮湿的石壁上,与角落里的冯恩隔着几步污浊的距离,形成一种无声的对峙。
他不再说话。该抛出的饵已经抛出,该制造的震撼已经到位。现在,他只需要等。等这个未来的巨宦,在极致的惊骇之后,做出选择。赌的就是冯恩那份不甘沉寂于尘埃、对权力巅峰近乎本能的渴望!赌的就是他冯恩,绝不愿放过这个看似荒诞、却直指他未来核心秘密的“预言”!
时间在死寂中一点点流逝,每一秒都像被拉长的粘稠胶质。高处小窗外透入的浑浊光线,似乎又黯淡了几分。
终于。
角落里的冯恩,身体那剧烈的颤抖慢慢平息下来。他依旧靠在冰冷的石壁上,胸膛剧烈起伏。乱发下,那双浑浊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陆昭,里面的惊涛骇浪渐渐沉淀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实质的阴鸷和探究,像毒蛇在评估着眼前的猎物。
他极其缓慢地抬起一只手。那是一只枯瘦、指节粗大、布满污垢和老茧的手,手背上还有几道新鲜的鞭痕。他用这只手,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近乎仪式感的郑重,将遮住大半张脸的乱发,一点点地拨开。
一张蜡黄、深陷、写满沧桑和苦难的脸完全暴露在昏暗的光线下。左眉骨那道旧疤,在浑浊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清晰。他不再咳嗽,只是呼吸依旧沉重。
冯恩开口了,声音嘶哑得像是砂纸摩擦着朽木,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肺腑深处艰难地挤出来,带着一种沉甸甸的、不容置疑的重量:
“你…究竟是谁?”
他没有问“你怎么知道”,而是直接问“你是谁”。这细微的差别,让陆昭心中绷紧的弦,稍稍松动了一丝。冯恩,开始正视他了,不再仅仅把他当作一个将死的疯囚。
陆昭迎上那双阴鸷探究的眼睛,没有丝毫退缩。他扯动嘴角,露出一个苍白而冰冷的笑容,那笑容里没有温度,只有深渊般的寒意和一丝孤注一掷的疯狂:
“一个三日后就要被推上断头台,替整个朝堂遮羞的…死人。”他的声音同样嘶哑,却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一个…能让你冯恩,不再是这烂泥坑里等死的臭虫,而是真正…一步登天的人。”
冯恩的眼皮剧烈地跳动了几下。陆昭那句“一步登天”,像一根烧红的针,狠狠刺中了他心底最深处、被重重污泥掩埋的野望。他枯瘦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
“凭什么?”冯恩的声音更沉,也更冷,像冰窖里刮出的风,“就凭你这几句…装神弄鬼的疯话?”他试图找回掌控感,但那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动摇,没能逃过陆昭的眼睛。
“凭我知道你左腕内侧,有一道三寸长的旧疤,是当年在浣衣局被管事太监用烧红的铁钎烫的,因为你不小心洗坏了一件昭仪娘娘的旧衣。”陆昭的声音平稳得可怕,每一个字都精准地敲打在冯恩最隐秘的伤疤上,“凭我知道你枕头底下第三块松动的地砖缝里,藏着你攒了十年、准备买通门路调离浣衣局的七两碎银子和一张发黄的调职文书草稿,上面写着‘内官监’。”
“轰!”
冯恩的身体再次剧烈一震!这一次,他的眼神彻底变了!不再是惊骇,不再是忌惮,而是一种近乎赤裸裸的、被彻底剥开伪装的恐惧和…茫然!左腕的旧疤被囚服袖子遮掩,从未示人!那地砖下的积蓄和文书草稿,是他在这暗无天日的牢狱里,支撑自己活下去的唯一念想和秘密!除了他自己,绝无第二人知晓!这个人…这个陆昭…他…他…
冯恩的喉咙剧烈地滚动了一下,干裂的嘴唇翕动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看着陆昭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个从地狱最深处爬出来的、洞悉一切的妖魔!最后一丝侥幸和质疑,在这两个最私密、最不可能被外人知晓的秘密面前,被彻底碾得粉碎!
陆昭看着冯恩眼中最后一点挣扎的光芒彻底熄灭,只剩下深不见底的惊悸和一种被完全看透后的虚脱。他知道,火候到了。
“帮我做一件事,”陆昭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穿透死牢的寂静,“你就能活下来。不仅能活下来,鹰愁涧救驾之功,司礼监掌印之位…甚至更多,都在等着你。”他顿了顿,一字一句,清晰地吐出要求,“想办法,让一个人知道——三日后,东宫旧属,将在陛下秋狝回銮、途经鹰愁涧时,制造‘意外’,行刺圣驾!”
冯恩的瞳孔骤然缩成针尖!东宫旧属?行刺圣驾?!这指控…何其歹毒!何其致命!这远比陆昭之前的“预言”更加石破天惊!这几乎是在…点燃一个足以将整个京城炸上天的火药桶!他枯瘦的手指死死抠进身下的稻草里,指尖刺破了皮肤都毫无所觉,巨大的冲击让他大脑一片空白。
陆昭盯着他,眼神锐利如刀:“别问为什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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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