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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从打遍乡野到国术 第一章 谷场上的瘸腿羊羔(1/2)

暴雨初歇的傍晚,青竹坳的晒谷场像块浸了水的破棉絮。

潮湿的空气里还残留着雷鸣的气息,乌云未散,天边透出一线暗红。

陈怀山弓着背,肩头压着半人高的湿柴火,竹扁担在锁骨上勒出两道深红印子,仿佛随时会渗出血来。

他裤脚沾着黄泥,赤着的脚底板被碎石硌得生疼——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针尖上。

这担柴是他在后山冒雨砍的,就为换把盐给妹妹煮野菜粥。

“哥——”

一声带着哭腔的尖叫刺破湿闷的空气,如刀划过耳膜。

陈怀山脚步猛地顿住,柴火“哗啦”砸在泥地上,溅起一片水花。

他顺着声音扑进巷口,眼前的景象让后颈的汗毛根根倒竖:十二岁的陈小兰蜷缩在土坡下,麻花辫散成乱草,碎花布衫被荆棘撕出几道口子,衣角还挂着一缕断线。

她右腿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膝盖肿得像发面馒头,而坡顶上站着的陈二狗正拍着裤腿的泥,嘴角挂着痞笑,露出一口泛黄的牙。

“陈瘸子家的小崽子,偷我家红薯还敢跑?”陈二狗踢了脚脚边的破竹篮,几个沾泥的红薯骨碌碌滚下坡,砸在陈小兰身旁。

“老子推她一把怎么了?难不成你个没爹没娘的野种还敢——”

“小兰!”陈怀山扑到妹妹身边。

陈小兰疼得直抽气,小手死死攥住他的袖口,指甲几乎要抠进他肉里:“哥...我腿...动不了...”她额头的冷汗混着雨水往下淌,嘴唇白得像张纸,指尖冰凉,呼吸急促。

陈怀山颤抖着去碰她的右腿,指尖刚触到肿胀处,小兰就发出一声闷哼,眼泪大颗大颗砸在泥地上,溅起细小尘雾。

陈二狗的笑声从头顶落下来,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得意:“哭什么哭?明儿让你爹来我家赔礼——哦对,你爹早死了。”他踢了踢陈怀山的后背,“怎么着?想动手?你爷爷那老东西教的花拳绣腿,能打得过我?”

陈怀山的后背绷成一张弓,掌心紧握成拳,指节发白。

他想起爷爷临终前攥着他的手,说陈家的拳不是用来打架的,是用来护人的。

可此刻他盯着妹妹变形的右腿,喉咙里像塞了团烧红的炭,胸口起伏如鼓。

他抬头看向陈二狗——村支书的宝贝儿子,去年带人砸了他家的篱笆,上个月把他挖的草药踩得稀烂。

此刻正歪着嘴,拇指勾着裤腰带,活像只偷了鸡的黄鼠狼。

阳光透过残云照在他脸上,映出他眼角的一道疤,那是打群架时留下的。

“怀山啊...”巷口传来赵老汉的咳嗽声,沙哑而苍老。

七十岁的赤脚医生拄着拐杖站在雨里,白胡子上沾着泥点,眼神中满是疲惫和无奈。

“先把小兰背我家去。”

陈怀山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站了起来,拳头捏得指节发白。

他弯腰把妹妹打横抱起来,小兰的头靠在他颈窝,每颠簸一下都抽抽搭搭地吸气。

她身上的草药味混合着汗水与血气,让他心里一阵阵发酸。

陈二狗的笑声还在身后响:“记着啊,明儿来我家磕三个响头——”

“滚。”陈怀山咬着牙挤出一个字。

他没回头,但能感觉到陈二狗的目光像根刺扎在后背上,灼热又轻蔑。

赵老汉的土坯房飘着浓烈的草药味,墙角堆着晒干的忍冬藤和蒲公英。

陈怀山把小兰放在竹床上时,她已经疼得昏了过去。

赵老汉掀开她的裤腿,枯瘦的手指轻轻按了按肿胀处,小兰在昏迷中发出呜咽。

“断了。”赵老汉叹了口气,从药罐里挖出一团黑黢黢的药膏敷上去,“我这把老骨头接不了,县医院太远……就算治好了,怕也落个瘸腿。”

“瘸腿…”陈怀山重复着这两个字,喉咙发紧。

他想起今早妹妹还蹦蹦跳跳帮他拾柴火,说等秋天红薯熟了要烤给他吃;想起上个月她蹲在河边帮他洗带血的布衫,说哥你练拳时摔的伤,比我疼多了。

此刻她的小脚丫还沾着泥,指甲盖里塞着草屑——那是她昨天帮王婶家拔猪草时蹭的。

深夜,蛙声像涨潮的河水漫进窗户,混着远处犬吠和风穿过瓦片的呜咽。

陈怀山蹲在灶台前,往灶膛里添了把干柴,火光跳跃间照亮他眉间的阴翳。

他掰了指甲盖大的一块馍塞进嘴里,嚼了十下才咽下去——这是妹妹的救命粮,他舍不得吃。

火光忽明忽暗,映出墙上的旧照片。

那是三年前,娘还在时拍的。

照片里娘抱着小兰,他站在旁边,身上的补丁洗得发白,可每个人的眼睛都亮堂堂的。

娘临终前攥着他的手,血沫子沾在他手腕上:“怀山,你要护好小兰…咱们陈家没别的,就剩这口气了…”

“娘,”陈怀山摸了摸照片上的裂痕,声音哑得像破风箱,“我护不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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