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神棍,给我干到民国来了? 第一章 义庄(2/2)
当吕良用肩膀顶开耳房的破木门时,吊在门框上的半截蜘蛛网直接糊了他满脸。
他“呸呸”吐了吐粘在嘴边的蛛丝,抬脚踹开两团纠缠的干草垛,而后转身把门紧紧关上。
耳房的空间自是不大,虽然也很残破,但是比起整个义庄的其他屋堂,还算是好一点,不过给人的感觉依旧有些阴森。
站在门口,吕良的视线在房子里微微打量。
月光从屋顶的破洞漏进来,正照在墙根三具散了架的棺材上,几块棺材板歪歪扭扭地支棱着,活像老乞丐豁了牙的嘴。
除此之外,这间房子里倒也没什么特别的物件。而且这义庄荒废好几年了,更不用说什么吓人的尸体。
“切,这鬼地方简直比城隍庙还寒碜。”
他嘟囔着,把装霉米的布袋甩在还算完整的供桌上。
灰扑扑的供桌“吱呀”一声,惊得角落里窜出只肥老鼠,顺着墙根溜得飞快。
吕良抄起根断椽子朝老鼠方向掷去,椽子砸在青砖地上弹了两下,骨碌碌滚进烂棺材堆里。
他扯下供桌后褪色的黄布帘子,裹着袖子擦掉桌上积的灰。
随后,又把霉米挑了挑,倒进豁了口的陶罐,就在这时,他瞅见米粒里混着黑乎乎的虫卵,喉头一紧,赶紧把眼睛移开。
挪棺材板时最费劲。
吕良啐口唾沫搓搓手,刚抬起半截红漆剥落的木板,底下突然窜出只巴掌大的一个大蜘蛛。
他手一抖,棺材板“咣当”砸在地上,震得房梁簌簌落灰。
月光照在他后脖颈上,凉飕飕的,他立刻觉得这里阴气还是有点太重了,可眼下顾不得这些,他把两块棺材板拼在墙根,又抱来干草铺上,躺下试了试,硬得硌腰,但总比睡泥地强不是。
火折子划了三次才着,吕良拢着枯叶的手直打颤,又冷又饿。
火苗蹿起来时,他摸出那本《阴阳杂术》垫在屁股底下,书皮蹭着粗布裤子沙沙响。
没过一会,陶罐里的水“咕嘟咕嘟”冒起了泡,霉米渐渐胀开,浮起层灰白的沫子。
他盯着火光发怔,还在纠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来到这,或者说这个时期。
这时,吕良突然听见房梁上“咯吱”一声响,抬头时正对上一双绿莹莹的眼睛。-。
是一只野猫。
吕良先是一愣,倒也没有被吓到,旋即便是苦涩一笑:“猫兄,我可没有多余的粮食给你吃,你自便吧!”
那黑猫好似听懂了吕良的话,冲他叫了两声,而后一跳,就从房顶的大窟窿窜了出去,消失不见了。
吕良微微摇头,而后视线看向窗户那里。
破窗纸外隐约可见义庄正门的砖雕门楼,“遗泽流长”的匾额下挂着褪色的素灯笼,巷子深处偶尔传来零星的枪响,让他莫名的有些担心。
据吕良所知,自打上月新军进城,阊门外的商贾也早闭了市,倒是青帮的烟土船趁着夜色在平江河上来往如梭,至于城里,自然是每天都不平静。
饥饿像把钝刀在胃里搅动,吕良为了转移注意力,把屁股底下那本《阴阳杂术》给抽了出来,打算翻开来看看里面到底写的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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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