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如意郎君，裙下臣 第97章 出征(1/2)

卯时的梆子刚敲过第一响，天色还浸在墨蓝里，只有东方天际洇开一抹极淡的鱼肚白。

柳如意提着裙摆穿过抄手游廊，约定的望月亭却空无一人。

亭下的石桌还摆着昨日她亲手擦过的茶盏，檐角的铜铃在风里轻轻晃着，却没等来该赴约的人。

柳如意的心一点点沉下去，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袖口的缠枝纹绣线。

“宝林小主。”

身后传来轻唤，是鹤之颜身边的侍女初晴。柳如意转过身，见她手里捧着个素色锦囊，脸上带着几分难掩的局促。

“这是殿下命奴婢给您的。”初晴将锦囊递过来，声音压得很低。“殿下说……您看了便知。”

柳如意接过锦囊，指尖触到里面硬挺的纸片，心头发紧。她拆开锦囊，抽出一张素笺，上面只写了短短一行字：“前途艰险，恕不能带你一起。”

“殿下人呢？”

初晴垂着眼帘，声音更低了：“殿下一早便随柳将军，出征了。”

“狡猾的狐狸。”柳如意嗤笑一声，将素笺揉成一团。

她转身就要走，脚步刚动，又猛地顿住，回头看向初晴。“柳映雪呢？我这今日都没见着她，她去哪里了？”

初晴的脸唰地白了，支支吾吾地说：“她……她……随殿下……一同出征去了……”

“什么？”柳如意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出声来，笑声里却满是寒意。“她出征？一个连弓都拉不开的娇小姐，去往前线？这女人真是使得一出好手段。”

“小主息怒，”初晴吓得膝盖一软，几乎要跪下去。“映雪小主以死相逼，说若是不能随殿下同去，便当场碰死在殿下面前。殿下拗不过她，只好……”

“只好带她去了，是吗？”柳如意打断她的话，眼底的温度一点点凉透。“想必殿下心里，也是巴不得有这样的佳人相伴。”

她想起昨日柳映雪还来找她，捧着盏新沏的雨前龙井，笑盈盈地说。“宝林小主，听闻殿下要出征，你也要一同前去。”

柳如意没有理她，喝了口茶便起身离开。

没想到，那女人竟盘算着自己去呢。

“本就是打仗，又不是出游，真是儿戏。”回过神的柳如意，脸色异常难看。

晨风吹过亭角，铜铃的响声变得尖锐起来。柳如意望着东方渐亮的天色，那里是军队开拔的方向。

“小主息怒，殿下也是怕您去了，危险。”

“罢了。”柳如意挺直脊背，转身朝自己的住处走去，背影在晨光里拉得很长。“他要带谁去，与我何干。”

风卷着这句话，消失在渐亮的天光里。望月亭依旧空着，只有石桌上的茶盏，还凝着一层薄薄的晨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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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窗外的风裹着沙尘拍在木壁上，发出沙沙的响，衬得车厢里愈发静。

马车碾过碎石路时猛地一颠，柳映雪下意识攥了攥袖角，身子轻晃着前倾，那支素银簪子也跟着颤了颤。

她侧头看身旁的人，鹤之颜一身劲装，墨发用玉冠束着，侧脸线条冷硬如刻。自清晨出京，他便这样靠着车壁闭目养神，连眼角余光都没往她这边落过。

“殿下还在生气？”柳映雪的声音轻，像怕惊散了什么似的。

鹤之颜睫毛颤了下，没睁眼，只闷闷吐出两个字。“没有。”

“那为何一路上，都不说一句话。”

鹤之颜这才掀了掀眼皮，目光落在她脸上，眉峰拧着。“打仗很危险，你非要跟着。”

这话里带着气，还有她辨得出的急。

“映雪正是知道危险，才想随殿下一同。”柳映雪往前挪了挪，几乎要挨着他的胳膊。“京里安稳，可您在前线一日，我便在京里悬心一日。倒不如跟来，哪怕只是在后方营帐里为您煮碗热汤，缝件衣裳，也比在京里数着日子等消息强。”

鹤之颜喉结滚了滚，别开脸。“胡闹！敌营箭矢没长眼，粮草营也未必安全，你留在这里，是给我添乱。”

“我不会添乱的。”柳映雪急着辩，声音稍高了些。“我跟着沈军医学过包扎，寻常伤口能处理，我还认得几种解毒的草。”

话没说完，手腕突然被鹤之颜攥住。

他的掌心滚烫，力道却不轻，像是怕她跑了似的。柳映雪一愣，抬眼撞进他眼底，那里面哪有什么生气，分明是藏不住的慌。

“映雪，”鹤之颜叫她的名字，声音低哑。“真打起仗来，我连自己都护不住，若你在……”

柳映雪反手握紧他的手，指尖抵着他掌心的薄茧。“殿下，正因为战场凶险，我才要在。您护着边境的百姓，我想护着您。哪怕只是站在您看得见的地方，让您知道，总有个人在等您回头，也是好的。”

车厢又颠了一下，柳映雪趁机扑入鹤之颜怀里。

“簪子歪了………”鹤之颜明显慌乱，又并未将她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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