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从贾府庶子到一字并肩王 第一章 贾府(1/2)
大乾朝,京都,锦绣繁华之地,坐落着煊赫百年的国公府邸——荣国府。然在这片金碧辉煌的阴影之下,总有些角落,阳光也吝于眷顾。
荣国府东北角,一处偏僻的小跨院,便是贾环和他生母赵姨娘的居所。院墙低矮,几块磨损得露出内里青灰的石板铺就的小径蜿蜒至屋前。
午后的阳光好不容易挣脱了主院高大屋脊的遮挡,斜斜地洒下几缕,却也只是堪堪照亮了廊檐下那一排疏于打理、叶片蒙尘的盆栽。
空气中飘荡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陈旧气味,混杂着隐约的皂角水味和不知何处飘来的、属于上等主子们院落的脂粉香、药草香,更衬得此地如同被遗忘的角落,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寂寥与尴尬。
贾环,年方十四,正坐在自己那间只能用“简陋”形容的屋子窗前。窗棂是寻常的杉木,糊着粗糙的高丽纸,几处破损用劣质的麻纸随意修补,如同他在这府中的身份,处处透着“将就”二字。
屋内陈设更是简单,一张硬板床,一张缺了漆皮的旧书桌,两把摇摇晃晃的竹椅,便是全部家当。墙角立着一个掉了瓷的旧花瓶,里面空空如也,徒劳地试图装点这逼仄的空间。
他手里捏着一本纸页发黄、书角卷边的旧书——《资治通鉴》的残卷。这已是他能接触到的最高深的读物,还是央求父亲贾政书房里相熟的一个小厮,从淘汰下来的故纸堆里偷偷寻摸出来的。
他的目光并未真正落在那些记载着王朝兴衰、权谋诡计的文字上,而是穿过那扇破旧的窗户,望向院外那片狭小的天空。
他的身形尚显单薄,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穿着一身浆洗得发白、边缘处起了毛的宝蓝直裰。
这料子,在普通人家或许还算体面,但在金尊玉贵的荣国府,尤其是对比他那位衔玉而生、锦衣玉食的哥哥贾宝玉,便如同尘泥之于云端。
他的脸色微黄,是长期营养不足和心情压抑的印记。
那双本该清澈的眼眸,此刻却深邃得如同古井,里面盛满了与其年龄极不相称的沉郁和戒备。嘴唇紧紧抿着,形成一道倔强的弧线,仿佛早已习惯了将所有的话语和情绪都吞咽回肚里。
外间,赵姨娘那略显尖利、带着浓重市井气的抱怨声又毫无征兆地响了起来,打破了午后的宁静。“天杀的起晚了的!今儿的份例又少了半斤肉!
还有那炭,黑黢黢的尽是烟,哪里是给我们主子用的银霜炭?分明是打发叫花子的!等我见了太太,非要和她理论理论不可……”
贾环眉心微蹙,那声音像锥子一样刺着他的耳膜,让他感到一阵烦躁,但更多的却是无力。他这位生母,空有几分姿色,却粗鄙不堪,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她的每一次争吵和抱怨,非但不能改善她们母子的境遇,反而只会招来更多的轻视和厌恶,坐实了她们“上不得台面”的名声。
他甚至能想象到,那些管事婆子和得脸的丫鬟们在背后是如何模仿赵姨娘的语调,又是如何鄙夷地议论她们母子的。
他默默地将注意力转回屋内。桌上放着一个粗瓷碗,里面是中午剩下的半碗饭,米粒干硬,旁边的小碟里还有几根蔫黄的咸菜。这就是他的午膳。
送饭的婆子名叫张妈,是王夫人那边的人,每次来都带着一脸假笑,眼神却毫不掩饰地在他身上扫来扫去,仿佛在打量一件不值钱的旧物。
今天送饭时,还“不小心”将汤汁洒了几滴在贾环的袖口上,嘴里说着“哎呀,三爷恕罪”,脸上却连半分歉意也无。贾环只是低头用帕子擦了擦,一言未发。
他知道,争辩只会引来更多的羞辱。在这个府里,连下人都懂得看人下菜碟,而他这个庶出的“三爷”,显然是属于可以随意怠慢的那一类。
他的目光再次落回那本《资治通鉴》上。书页虽残破,但字里行间透露出的权谋争斗、世态炎凉,却让他看得格外投入。
不像宝玉那样,有专门的师傅教导诗词歌赋,能吟风弄月。
他只能从这些冰冷的历史记载中,汲取着微薄的养分,试图看清自己所处的这个复杂而残酷的世界,理解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们是如何运用权势,而像他这样的人又是如何被碾压。
书中的某些段落,关于嫡庶之争、宫廷倾轧,总能让他心头一震,仿佛看到了自己命运的某种映照。
这时,院门外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和压低的说话声。贾环警觉地抬起头,侧耳倾听。是几个小丫鬟路过,她们的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晰地飘进窗内。
“……听说了吗?宝二爷昨儿得了件稀罕物,是西洋进贡来的什么自鸣钟,老太太喜欢得什么似的,当场就赏了袭人姐姐好几样东西呢……”
“可不是,谁让人家是凤凰蛋呢?咱们这些人,连看一眼的福气都没有。”
“说起来,三爷这边也忒安静了些,平日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嘘!小声点!让人听见仔细你的皮!”
声音渐行渐远。贾环的面色更加阴沉。
连小丫鬟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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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