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有明 第八十五章：自吾心有愧，今日特自..

程正初上任城池，方三日，归至胶州卫所一游。然时代消息传递渐显瑕，四逃人竟欣然投入李小七及小海之手，纨绔恣意，令程正怒意难遏。然既已归来，则所发命令不可不遵。

乃将四人逐出盐竿子行列，明示后续不再受盐竿子雇佣，勉之归乡务农。盐竿子亦纷纷议论，谓在战场逃亡者，斩者有之，李二郎之仁义，犹出于常情。

官道厮杀，八十余盐竿子尸，州城虽知端倪，胶州盐场与卫所终不得而知。程正乃将百五十盐竿子调至胶州盐场周围，美其名曰防贼患。实则欲约束之，使每一斤盐皆经监控。

然盐场并非巡检职掌，程正谨守规矩，乃派人大声宣告，以高家千户盐田为例，倡导官府盐田高于灶户，后者投之者，尽予待遇。此举遂致灶户叛离，赴胶州盐场者甚众，胶州盐场成了人潮涌动之地。

盐竿子皆为程正吸纳，数日之间，差不多已用尽。程正即控制胶州盐场，牢牢握有制盐之权，如此一来，莱州府内私盐之道，皆为程正掌握。

三日前，程正方上任，斯时四方言之已遍，逃兵屠戮数十盐竿子之事皆闻。诸位盐竿子闻之，噤若寒蝉，程正之言乃为铮铮法则，一言而动，众皆服从。

初春将尽，莱州胶州南部风波逐渐平息，蒋能、马罡、李小七、小海四人分领一队，各地执勤，每三日轮换，六日考核。盐竿子弓箭不堪之势，在程正训练之下，终有所蜕变，然程正未尝废止操练。

半载光阴，初执盐竿子之三十人，已熟稔于程正训练，交之监导，后转巡至胶州城，程正验视其成效。而四逃亡之盐竿子，遭程正绝然开除，面对家庭凄凉，纵有哀求，皆被拒之门外。

无形之中，彼等以身为先驱，警示余年轻者，不以单凭力气可享安逸日子，若命危之际，当奋不顾身。彼等家人亦传信而来，此一福地宜珍惜。观尔等那几少年，不仅自己怯懦，且拖累亲朋受困。

胶州盐场与高家千户盐田之产，供销逢猛镇及莱州各盐贩，固有稳定之进益。程正稍思，大约每月获近八百两银，减去三百余名盐竿子费用及各项开支，尚可余三百两。牟巡检殁，巡检职位空缺，麾下随即离散，帐簿文书搁置，程正委金州货栈掌柜整理，虽不复难，然程正疑牟巡检七八载巡检，竟剩三千余两，每年四千两费用不轻，疑藏地下未遑论。上任八日后，程正之疑亦解。

胶州城卫所至州城地狭间，程正麾下步行不骑马，日行可至，逢猛镇居其中，不法之徒消息灵通，一切皆在握中。上任数日，程正每日任务，乃城外盐竿子训练与考验，此亦恰合其生活状态。不容否认，寓居胶州城中，程正情有所钟，明末小州城之风情，似乎使其忆起当下。

是日，程正方欲出门，忽闻交班之李小七匆匆来访，神情恍惚，言曰：大人，门前有人跪地，尚未天光，乃于时刻即跪，门卫传来禀报。附言，程正之盐竿子按现代军队之连队组织，训练、授课皆无异，哨兵亦如是。

程正轻嗤一声：我辈非衙门，何须此人跪哉！

李小七迷糊地道：自称乃牟阎王之师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