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海 第四章(1/2)

我这边吃着早饭，老妈在给我剥鸡蛋，正当我准备开口询问，老妈反而先开口说道：“下次回来提前说一声，你爸早上上班的时候，看到你在屋里睡觉才知道昨晚你回来的”，我静静的吃着饭，等着老妈的下文，剥好的鸡蛋放在我碗里。

老妈点上一支烟接着说：“这几天我跟你爸都担惊受怕的，就怕你有啥事，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我没敢跟你爸说，小海你知道我说的是哪天吧？”

我点了点头，“早上我让你爸托人给警察局打个电话，那边意思基本确定你没啥嫌疑，这事我也就敢跟你说了”，老妈抽了两口烟，继续道：“那天晚上，我看到你从外面回来，进了屋，然后脱衣服躺在床上，我喊了你半天，都没理我，我就在那个窗户那看着，都没敢进屋，你躺下不一会，我就瞅着你身上好像有那个啥，就是黑乎乎的，一股子黑气，飘走了”。

说到这老妈的眼角噙着泪花，我放下手中的筷子，帮老妈轻轻的擦了擦，心里不是滋味，老妈有些哽咽的说着“我知道那时候你肯定是不知道的，当时我就想着警察找的人会不会是你，老妈真的要吓死了，你要是真干了那事，被抓走了，我可咋活啊”。

老妈又拿起一个鸡蛋，剥了起来，“我就寻思，这事我谁也不能说，如果真是你干的，也是不知情的，大不了老妈帮你去顶罪”。

老妈掐灭了还剩一半的香烟，“这死人跟你没关系了，但那天晚上的事，我还是怕，感觉有脏东西缠上你了，得赶紧找个人给你破破”。

说到这，她放下手中的鸡蛋，撕了块手纸，擦了擦眼泪，我头埋的更低，泪水不住的滚落，砸在炕席上，泛起的涟漪就像我此时的心情一般。

“妈，你放心吧，这事不是我干的，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梦游，从警察局回来，就证明这件事情与我无关”，我简单擦了下眼泪，把老妈紧紧的搂在怀里，“至于你说的脏东西，可能是我梦游的时候，身上蹭的灰，进屋一抖落，你看成黑气了，妈，没事了啊”，老妈在我怀里哭泣声更大了，我的心在此刻就跟碎了一样。

家里的一切可以说都是老妈拼搏出来的，一个小学都没念完的农村女人，靠着自己的双手，把我养大，也在一个外地安了家，受了多少白眼，吃了多少苦，心里的种种委屈，可以说我爸这个大男人都比不了的。

我重重的喘了口气，“没事了，妈，咱们一家三口好好过日子”，老妈轻轻推了下我，“好了，你吃饭吧，我把剩的这半拉烟抽完，别浪费了”，我回到桌前，笑着说：“妈，你抽烟就是在浪费，烟也不过肺，刚进嘴里，就吐出来”，老妈听后，瞪了我一眼，“死孩子”，笑了笑又道“把拖鞋给我，锅里给你乎了个苞米，我给你拿去”，看着老妈的背影，心里暗暗发誓，身上那团子黑气一定要弄清楚，不能让家里人担心。

这件事情还没完，老妈在村里百分之百会遭受白眼，在村里生活，各种攀比心不见得比市里人差，尤其是上了岁数的人，把面子看的比啥都重要。

饭后，老妈拾到拾到碗筷，我来到院子里，一边打扫着，一边想着要不要给刘美丽去个电话，了解了解情况，目前这个案件我是脱不开身，本身这件事就很不寻常，多少有股子科学解释不清的东西，老妈嘴里说的黑气，八成跟那个瞎子老太太有关系，感受着脸颊逐渐退却的疼痛，我眯了眯眼，看来那老登铁了心的要缠上我了。

会不会是那个老太天太想让我帮她解决一些生前的恩怨，引导着我，越想越靠谱。

我犹豫再三，最后还是没有给刘美丽打电话，估计警察那边已经忙的焦头烂额，三次作案时间相当接近，这种挑衅式的作案手法，警察单方面的压力应该相当的大。

想着这些，我来到一家小卖部，买了一盒玉溪，小卖部的老板是我发小家开的，发小的父母对我的遭遇也表示同情，简单安慰了我几句，“姨，咱们村姓李的多不多”，我找了个小马扎坐了下来，阿姨看店里也没啥生意，就简单跟我聊了聊。

“咱村姓李的是大户，人不少呢，你打听这个干啥？”

我总不能说梦里头有人告诉我姓李的可能是凶手吧，先不谈其他的，这句话说出来，估计一会我妈就得知道，又得找人给我破破。

想着找了个理由搪塞了一下吧，不禁想到刘美丽，接着回道：“我一朋友，就是这几天查咱们村里案子的警察，他那边事太多，人手还不够，就想着让我打听下咱们村李姓的人，有哪些不寻常的地方”。

阿姨一听，明显的紧张了一下，“哎呦，这事看来是跟姓李的有关了”，她拿出一个老花镜戴上，不

知从哪翻出个小本子，不停的翻着，“小海你等下，我给你找找”。

发小的妈妈早些年是村里的会计，属于很早一批入党的人，还参加过村领导的竞选，虽说没选上吧，但这么多年对村里的情况，可以说十分了解。我看着她不停的用手沾着自己的口水翻着一本泛黄的小本子。

“哎，有几家，你听着啊”，阿姨接着说：“有个叫李德贵的，5年前刚从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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