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瘤 第十一章 嫁妆(2/2)

头猪圈里刚满月的小猪，甚是欢喜地举在琉老爷面前，奶声奶气地问道：“爹，我喜欢这头猪，我要嫁给它，可以吗？”琉老爷一听这话，吓得手中的好茶直接翻地上了，他顾不得花了好几百两的茶杯，连忙好声好气地哄到：“如果你喜欢，可以留在身边养着，犯不着嫁给它。毕竟人猪有别。它以后是要娶猪老婆的。”琉老爷很有风度地展现了一个耐心开明的家长身份。“因为春香苑的姐姐们说了，他们喜欢三哥，所以想嫁给三哥。我这么喜欢这头猪，所以我也要嫁给它。”当时琉老爷感慨自己家教失败的同时，立刻把琉三公子抓了过来，当着亲妹子的面，拿着鞭子毒打了一顿。琉三公子当时也才十一二岁，也是好奇带着妹子去了一趟花楼，没想到十一小小年纪记性好，把往来花娘的话记得一清二楚。他上蹿下跳地躲避着鞭，一面说着再也不敢了，却又还是嬉皮笑脸地在刘老爷的怒火上添柴：“哎呀，爹，我是带十一去春香苑了，现如今她已经懂了嫁人这事，以后你就不用愁她嫁人的事情了……”说着，躲到十一身后。这头在十一怀里的小猪看着高高举起即将落在自己身上的长鞭时，忘了动物逃跑的本能，只是发挥了幼童应对危机时候的表现——失禁了，一坨大便华丽丽地杀在了琉老爷刚买的珍贵的进口羊毛毯上。琉老爷这时才惊觉自己损失了多少银子，也顾不得对自己的三儿子进行惩罚教育。鞭子一扔，摸了摸在这边抱着头小猪殷勤等待答案的小女儿：“倘若你喜欢，就让他做你的嫁妆，好不好。”十一睁着不大的眼睛，重复了一遍：“只要我喜欢的，都可以做我的嫁妆是吗？”琉老爷爱女心切，也不去思考其中深意，一口答道：“那是当然了。就是整个琉家，都是你以后的陪嫁。”她爹的极限是让一头猪当她的嫁妆，而不是把她嫁给一头猪。十一显然认为嫁妆和嫁人是同一层次的，因为都带一个嫁字。从此这头猪一跃成为十一的心头好，十一更是直接给它取名为嫁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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