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瘤 第十一章 嫁妆(1/2)

几人在琉府门口争议不断，颜玉卿已经提着一尾鲜鱼，淮月如影随形地跟在后头。两个门人眼尖，向一群人汇报了最新动向。几人立刻安静下来。颜玉卿走到门口，看到这群人，问明了原委，很是体贴地说道：“十一小姐要出门就随她嘛。我也不能教她一整天不是。客随主便，不过中午记得回来吃饭啊。”他笑眯眯地看着十一，十一扭过头，不回答。对于眼前这人，她是没什么印象的。只记得自己16岁那会儿，府上也来了一批人，打着娶她为妻的名号过来骗钱的。当初她自动地把这个颜玉卿划归为骗子一类，连看都没看清楚呢。纵使此人真有所谓的定情信物，她和那么多个人定过亲，她要抵赖也是很容易的。况且这么多天下来，领略过她的真面目，这人也会知难而退吧。

十一很有自知之明，无才无德无貌的，可这位尚书大人纠缠了这么多天，还是不肯退却。十一抬起头，气鼓鼓地看着眼前的高富帅。男子一脸含笑地看着她，追寻着她，她闪到哪里，他的目光就追随到那里。探究着她身上的每一处，眼睛鼻子耳朵甚至连一丝头发都不放过，仿佛要揪出她所有的秘密。现在他是猎狗，而十一不过是一只在空旷草地上无处藏身的小白兔，暴露在这只猎狗面前，她是眼前男人的猎物，是生是死，由他来决定。

十一意识到这一点，吓得满头大汗。一阵清风带过，所有的冷汗却都缩到心底，化成恐惧，连刚才的气势也减了七分，十一乖乖滴缩回腿，甩甩头，一声不吭地回到自己的房里。琉三公子看着十一远去的背影，转过头，冲颜尚书一笑：“一物降一物啊。尚书大人果然是十一命定的冤家啊。”颜玉卿笑了笑，并不言语。琉大公子若有所思地看着颜尚书，一探究竟，却最终什么也看不出来。

颜玉卿笑得风轻云淡，暗忖道：琉府几位公子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冤家，我当然是琉十一的冤家了。于是这位冤家在十一吃饭的时候，特意坐在她身旁。十一一上午对着他的轮廓描摹了半天。还是没能确定此人身份，潜在的未知导致恐惧却更上一层楼了。她立刻放下碗筷，接过丫鬟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嘴角，准备离席。颜玉卿颇为哀怨地看着十一：“十一小姐是嫌弃下官吗？下官一来，十一小姐就要走？”

这无辜撒娇的声音打动了一向以十一为天的琉老爷，他也带着谴责意味的眼神盯着十一不放。十一招架不住，只好按捺着自己，拿起筷子，食不知味地夹起一块鸡肉。此时，淮月端着一盅豆腐鱼汤上来了。颜玉卿颇为体贴地为十一舀了一碗：“记得你小时候喜欢吃鱼，每天都要在琉府大门口吃鱼干。这鲜鱼的味道更佳，我亲手熬了一上午，过来尝尝。”

此番话如雷霆闪电般，划过十一心口，活活地撕开一道口子，生疼生疼地。她的脸色和摆在眼前的鱼汤一样白，她哆哆嗦嗦地碰过鱼汤，一勺一勺地机械地送到嘴里。她食不知味地吃了一半儿，抬眼看看身边的人，又是万年不变的和熙笑容。“喜欢就多吃点。”十一不知自己是不是出了幻听，总觉得颜玉卿这话里头的“吃完”很清晰地到达了耳朵。她勉强地回应笑了笑，继续及下头，一勺一勺地喝着永远见不到底的鱼汤。

肖王爷从外头酒足饭饱回来找十一，看到琉家一桌子静悄悄地一眨不眨地看着十一艰难地重复送汤的动作。难得看到十一吃瘪的样子，心头打乐，又起了逗弄之心，笑道：“十一小姐很喜欢吃鱼汤啊。改天本王让下人再去炖一碗……”话未说完，十一如吃了火药一般，把手上的金勺子摔在这个瓷碗里，碗碎了，白色的汤汁流出来了，顺着桌角留下来。脾气上来，她一鼓作气，怒火蹭蹭地化为火云掌，一把拍在刚才的鱼汤上：“要吃你自己吃……”一脚踢开碍事的椅子，离开座位，一路走一路把挡道的下人们骂了一通：“没长眼的，还不滚到一边去……”

肖琦之甚是无辜地问道：“谁这么大的胆子，惹本王的未来侧妃生这么大的气……”心里却暗喜“做得好做得好，勇敢说出来，本王稍后重重有赏。”大家齐齐指向了颜玉卿。颜玉卿也不接话，撇开众人，追十一去了。这下肖琦之却不服气了，颜玉卿好本事，竟然把天不怕地不怕的丫头给惹哭了。

十一已经多年未吃鱼了，颜玉卿不知是误打误撞，还是故意往十一伤口上撒盐。必须查个清楚。琉二公子一边计算着十一这碗鱼汤和摔坏的瓷碗价格，一边思考着如何展开揭秘行动。

十一一生气就去找嫁妆。她纵身一跃，跳到马背上，扬起长鞭，呼啸而去。此时此刻，她只想见见嫁妆。告诉她，当年让这个未婚夫留在她身边是对还是错。

“十一，你说琉老爷会把你嫁给我吗？”记忆中那个总是穿着一身破旧衣服的八岁颜玉卿期待地仰起头，小心翼翼地问着坐在石狮子上的十一，很是惶恐地问道。十一双手搂着石狮子的脖子，摇晃着他的两条小短腿，笃定地说道：“会的，我昨天问过我爹了。他说，即使是头猪，只要我喜欢，也是可以给我当嫁妆的。”

十一当时年幼无知，一心想着和小颜玉卿长相厮守，受了几天女戒教育，觉得这事儿不太好开口，于是拐弯抹角地抱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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