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古 诗儿(1/2)
“我跟你讲一件事。”
正喝着茶,眼前这个老头忽然就把嘴凑到了我耳根上,不晓得这老家伙有啥事情这么神神道道的,我也将耳朵凑了上去,想听听他到底要跟我说啥。
“我跟你讲这件事你可不能跟任何人讲,特别是诗儿!”
“你跟我还卖什么关子啊!还真没见过你这副样子,到底啥事你说啊!”我扯着嗓子就喊起来,心里琢磨着自己这一喊诗妹就该听见我来了,都是老头今天怪里怪气的不让她出来见我,也不让我进去找她。
可老头立马一把捂住了我的嘴,小心翼翼地在那嘀咕:“唉!你别喊!”
“你要让我别喊,你就快说啊,你到底要跟我说啥事,没事我自己进去找诗妹了!”
“别……你听我说……”
老头又吞吞吐吐憋了半天,我再也受不了,把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搁,起身就要往屋里走。
老头却一把拉住,终于说了一句话,这句话让我下巴差点掉地上。
“我怀疑诗儿已经不是人了!”
我愣了半刻,抬手就去摸他的额头,大夏天的还挺凉,于是皱着眉头说了句:“没发烧啊……”
“烧你个鬼!”老头鼻子一横,“我自己女儿,我会乱说么?!”
看来老头不像是开玩笑的,他憋了这么半天说出的这句话绝对不应该开玩笑,即使要开玩笑也不能拿她女儿,她的宝贝女儿开玩笑啊。
联想到这好几天来,他都说诗妹不在家,今天说在家了,我匆匆赶过来,他却开始请我喝茶,怎么也不让我见她。可这喝茶也喝得没一点意思,我能看得出来老头紧张的很,心里装着一肚子的事,他屡屡欲言又止,我早就觉得这里面肯定有蹊跷,但也不能蹊跷到这个份上!他竟然能说出“诗儿已经不是人了!”这种话,这他奶奶的是什么状况?但看老头样子又不像瞎说,我意识到这事情似乎有点严重,不,应该是非常严重了,老头肯定有什么更具体的事情瞒着我,我得好好地和他讲。
“你说诗妹……诗妹不是人了?嗯……我也觉得诗妹不是人……”
“啊?!你也觉得?”老头听了我的话反倒更吃惊,因为这几天来他也晓得我连诗妹的面都没见过。
“我觉得她是天使,白衣天使。”我一脸认真地回道。
老头又恨我一眼,厉声道:“马元庆!你个小子,我现在没功夫跟你开玩笑!”说完他又意识到自己的声音似乎大了点,神色慌张地回头往屋内张望了几下,又凑到我耳朵上,说了一句。
这句声音太小,我几乎没听见,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他又说了一遍,这次我终于听见了,他说:“我把诗儿打死了!”
哐当!我整个人都被雷劈了,身子一软,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老头姓施,我叫他老施,就打个老师的谐音,也算尊称。
老施快六十了,年轻时是考古队的,跟古墓打了大半辈子的交道,什么样古里古气的东西都摸过,什么样奇奇怪怪的事情也都见过。现在退休在家,仍然喜欢把玩一些旧东西,甚是执著,按照他的话说,就是只要看着这些个东西,就觉得自个起码年轻了十几岁。
他老伴死得早,街坊邻里们又觉得这老头怪里怪气的,而且老跟古墓打交道,怕沾上晦气,于是都不和他来往,他倒也乐得清静,一个人住一老屋子,那老屋子在镇子西头,挺大的,半木质半泥墙结构,两层楼,堂屋中一个天井,老施没事就坐在天井里喝茶,他那些旧东西则统统被藏起来,从没和人说过藏哪,只是时不时让我过去,然后小心翼翼地捧一两样出来让我瞅瞅,我虽然不懂古玩,但至少晓得这些个东西要是碰到识货的买主,那价钱可就大了。
不过老施声明了,他收藏的这些东西,除非他死了,绝对不会落到别人手里,钱不钱的他不在乎,如果还能碰到他钟意的,甭管花上多少钱,他照样去收了来。这时候,我也就胡乱调侃他几句:老施,你还能有多少钱啊,就这破房子都不舍得拆,已经够寒碜了!你还要再收古玩,你收的起吗?
老施也不反驳,嘿嘿地笑,仿佛钱对他来说真的不算什么事一样。
但钱对我来说还真的挺算个事。我大学毕业五年,学土木工程的,学校不怎么样,又没啥好关系,在城里瞎混了三年没找到好工作,只好回到镇上,开始倒腾一些建筑材料的事,倒也勉强能赚点过过日子。
按说我这样的说年轻不年轻,说不年轻又年轻的人跟老施这长我一辈的老头子能做上忘年交也实在是件挺蹊跷的事,说起来别人还不信,就像别人不信老施这样的孤老头竟然有个水灵灵的女儿一样。
他女儿叫施诗,这名字简直太有诗意了,听着就觉得高雅,不过到了我嘴里就变成了诗妹,谐音就是师妹,纯正的武侠味。诗妹在镇中心的人民医院当护士,那就是白衣天使呐,温柔体贴,美丽大方,多少男人的梦想。这个梦想刚好砸在我脑袋上,马上冒起无数个幸福的大头包,让我一度沉浸在对未来美好的幻想中,连做梦都能笑醒。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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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