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灾后，那女人躺了 第一章 天灾后(1/2)

蓝色星球上，从生机到荒芜，中间只隔了短短一天。

夏国，灾后五年。

涂琼县里的羊子村。

辽阔长空下，黄沙漫天，零零散散的几个壮汉在田地里劳作，或是抡起锄头、或是挑水、或是拔草。他们身体健壮、皮肤黑黄，脸上沟壑纵横，但劳作时机械式的动作，透着几分疲惫与麻木。

这是一片贫瘠的土地！

“兄弟们，”有人高声大喊，“村长说了，土里不管什么东西，都别丢！工作结束了全都上交。说不定就差这一口了。”

“嘿～，动物的SHI粑粑要上交吗？”

“当然要！那东西现在可精贵着。你有见过羊屎，牛粪或者鸟的粪便不？”

“都快绝迹了，还见呢！”

“嘿，绝迹倒说不上。你忘啦，那羊屎，应该还好找。徐洋那里不就有，去他那要点，羊屎也挺肥的。”

“你这货坑我，那羊是他老婆，我可要不到。要不你去吧，哈哈。”

“怎么要不到？现在我们的排泄物都统一管理了。”

“……”

“别多话了。来，号子喊起！”

“我们的土地肥沃哟，嗨哟；我们要辛勤开垦哟，嗨哟；今天播下种子，嗨哟；明天就是黄金米哟，嗨哟……”

风一阵接着一阵，将细细的沙烙印到他们的沟壑里，那是他们的功勋。

羊子村村委会大堂。

“村长，这日子真是艰难狠了。”说话的人叫徐三，是个大小眼，脸上的肉白白嫩嫩，五十余岁却不见什么皱纹，脖子上的脂肪一层一层堆积。他这样子，在黄土大地上、在这个世道，尤为显眼。

徐三躬身，脖子上的脂肪掩藏了他的下巴，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继续道：“那徐实、徐果两兄弟，做的是最重的活，给村里交的公粮是最上等的，但都光棍着，没人暖炕，日子清冷清冷的。”

村长徐挺蹲坐在小马凳上，呼哧呼哧抽着水烟，眼睛半眯，周围破落的土疙瘩上连个牲畜的粪便都看不到，唯一值钱的就是手里的东西，更别说什么暖炕不暖炕的。他深吸一口，吐出烟圈，慢悠悠问道：“那你说咋办？”

徐三表情猥琐，嘴角勾起，舔舔唇，凑到他耳朵边小声道：“要不，给他们买一个媳妇？”

村长把徐三推远，“你离我远点，先说说，用什么买？”

徐三理所当然道：“当然是村费了？”

村长又吸了口烟，“哦，村费啊。不过，那可是两兄弟，一个够不够？”

“哎哎，村长，您真大方，那两个？”徐三搓着手，想不到有意外收获。

村长不说话，抖抖厚实的烟筒，觉得烟味太淡，水味又太浓，一口的水腥泥土渣味。

烟筒里的水是一大早他去十里外的山脚下取的。取回来后，还没来得及澄清，就先将就着用了。

最近老天都不下雨，他们村唯一的水源浑浊不堪，要死不活的样子，没什么奔头。不过，就算没什么奔头，这水也精贵得很，也就在他们村这里露出一段出来。过了这里，又成了暗水，也不知道流到哪去，不知道在哪个地方，又有哪个村子受了这水的利。

附近的牛耳村，好像、可能是散了，或是死绝了。想到这，徐挺不禁有点慌乱、庆幸、内疚还是焦躁，辨不清楚。

上个月月初，因为水越来越少，村里人就将水拦了。他们村也不是故意想把水拦住的。而到了这个月，就听说牛耳村不存在了。

徐挺叹口气，重重将烟筒放下，烟筒中的水晃出‘哗啦’声。

这贼的老天爷，不给活路啊！

徐三被突然的响动一惊，双肩一瑟缩，小声道：“哎、哎、哎，村长，您说句话呗。”

徐挺斜了徐三一眼，大声骂道：“我说，小三儿你这算盘倒是打得好，把算盘都打到公家上了。除了那仅有的七、八户，光棍？谁不是光棍！你我，大家全都是光棍。怕不是你这厮想女人了。你以前什么女的都偷，才得了‘三儿’这外号。你现在还敢想女人，想女人还不算，还想用公款买！我看你这是嫌活的太长了！”

徐三连忙喊冤道：“冤枉啊，村长！你这可是冤死我了。我再怎么操、蛋我也不敢打公家的主意啊。这年头，谁家的日子都不好过。就我们村稍微过的好点。隔壁村的，都已经啃树皮，吃土了。听说，肚子都鼓胀胀的，一晃，都能听到声。肚子鼓是鼓了，但就是屎屎尿尿的解不出来。人是一个接一个的走了，估计不出三个月，那个村也要没了。”

徐挺声音软和下来，“都穷到这份上了，生出来怎么养？”

徐三顿了顿，正色道：“我们这村啊，都是一个根出来的。但你看这几年，那几个小崽子，死的死，残的残，有几个是长大了的。一个都没有！最小的，也都是二十一、二的青年了。至于我们这辈，想生，你说还能生的出来不？就算能干那活，但我估摸着难！还有你看周围的动物，早些年的时候，那些鸡蛋，可曾孵出小鸡，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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