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武大郎 第六章 今夕是何夕(1/2)
一觉醒来已经天亮。
我很纳闷:穿越之前,从大洋的这边飞到大洋的彼岸,还需要几天适应时间差。而我穿越来到遥不可及的北宋,怎么反倒没有了这份矫情?
尽管房屋低矮,采光较差,但此时的自然光线足以让我看清楚屋里的布局。简陋而整洁,足以看出主人的勤快。
我侧耳听了听隔壁,没有动静。我下床走到布帘前,伸手欲撩帘而进,但随即停止了。
即使在家里,推门就进别人的房间,也是不礼貌的行为。礼多人不怪;人与人之间的尊重是相互的也是平等的,不论何时何处,人性应该大同小异的,当然也会随着时代而丰富演变。
“金莲——”我迟疑片刻,轻轻喊了声。
喊她什么合适呢?
喊娘子吗?似乎不妥!她是武大郎的媳妇(其实也不是,好像连妾也搭不上边),而我不是武大郎,我怎么能喊她媳妇呢?
娘子不就是现代的媳妇吗?可不是随意喊的,一旦喊出口,不仅要有真实的感情的前提,而且要有承担责任的思想准备和能力资格。
而这些,我有吗?!
我穿越时空迢迢而来,难道就为了来这里游戏人生耍流氓吗?
喊柳金莲?即使不是夫妻,但已经开始并今后还要生活在一个屋檐下,连姓带名的称呼,太显生分了,双方都别扭。
还是直呼金莲吧?于情于理,不左不右,倒也合乎传统的中庸之道。
在科研中心期间,同事们在闲聊时也有时谈及家庭、婚姻等,各自情况不同自然各有不同看法,其中我赞成这样一个相当普遍的观点:
夫妻之间,不论你是达官显贵,我是一介布衣,也不管你是商贾富可敌国,我是小贩身无分文,但彼此应当人格平等,相处舒服。不别扭,不勉强,不吃累。
“金莲——”我又喊了一声。
还是没有应声。我掀起布帘,屋里无人,整洁如故。
那本放在床头的书籍却不见了,只有那面小铜镜搁放在原地。那本书应该被金莲存放起来了。
我走出正屋。是一个很小的宅院。东侧还有一间土坯房,应是厨房,有炊烟飘出;紧邻厨房南侧是一扇柴门。小院西南用土墙围起来一间低矮的茅房。
现在这里应该是夏末秋初时节。天空高远湛蓝,白云飘浮。我突然想起歌手五月天的《如果我们不曾相遇》中的歌词:苍狗又白云,身旁有了你,匆匆轮回又有何惧?”
我走向厨房。这时从厨房里传出女子的婉转吟唱,声音很低很低,只能走近侧耳谛听:
恨那负心人,故作痴情种。白首承言似水流,落泪谁能懂。
万里念君情,独自相思纵。偏又昙花影叠风,断了尘缘梦。
我惊诧地站在厨房门口。
这不是今人黄莽的《卜算子》吗?穿越之前,我在今年6月份的《凤凰网》的《文化读书》栏里看到的,当时深为作者的古诗词功力所折服。
那时离现在不足半月,怎么会从她口中唱出?她可是距今两千余年前的平常女子。
今夕是何夕?我不禁恍惚了。我因执念而来,可执念是什么?为寻觅真爱,为报答旧情,还是了却一份孽缘?我穿越而来,蓦然回首,可否找到出去的桥,可否记得来时的路?
我突然情不能己,泪流满面。
(真的流泪了,拜托送朵花吧!谢谢!)
“大郎,你怎么下床出来了?身体感觉怎么样?”好像听见了动静,金莲从厨房里出来。
“还好!你起这么早。”我急忙擦拭眼泪,低头找水盆洗脸掩饰了过去。
我发现,从我醒来后,听到金莲一直喊武大郎“大郎”,既不喊官人,也不喊哥哥。
“我做好早饭了。我们吃饭吧。”柳金莲转身进厨房开始盛饭。
厨房不大,也不很挤巴。用土坯垒了大、小两个灶台。大灶台上安放着一口大铁锅,上面叠放着三只竹制蒸笼。金莲用小锅烧的早饭。那口大的显然是武大郎蒸炊饼用的。
两碗玉米稀粥,两块玉米饼子,两小块腌制的白萝卜咸菜。金莲利索地放在了小锅灶台上。她把筷子递给我,又从旁边包着的粗布巾里摸出一个鸡蛋,放在我面前:快趁热吃了吧。
“怎么就一个?你的呢?”
“我不用吃,你得补补身体。”
“以后煮两个鸡蛋,咱俩一人一个。”
金莲张了张小嘴,苦笑一下,摇摇头。
“你刚才唱的小曲,谁教你的?”
“没谁教呀,随口瞎哼哼的。”
真的,不骗我?”
“奴家哪敢啊?!”
这回轮到我张大了嘴巴。
她伸手拿起那颗鸡蛋,利索地剥去皮,整个放在了我碗里。
我有点小感动,但没再争让。抬头真诚地看着她:以后,千万不要再称呼自己奴家了。就说金莲我怎么怎么样。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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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