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武大郎 第三章 自古红颜多薄命
天色已晚,我有些疲惫了。我又看了看屋里,发现这是一大间房屋,中间垒了一堵薄墙,中间挖了一个门洞,但没有安门,只在中间挂了一个布帘子。
看样子,武大郎睡在外屋,可这张床太窄了,显然躺不下两个人,更不用说滚床单了。
大郎,你困了吧?睡吧。这小娘子倒也善解人意,体贴细致。
你不睡吗?我问她。
我还得裁剪、缝制衣裳呢。白天吓死了,忙你了。明天得给县令夫人送衣服去了,不得误了,已经说定了的。
我尽量往里面挪挪屁股,可外面的床沿仍然宽不盈尺。我望了望那张布帘,迟疑地问她:你睡哪里?
她显然明白我的意思,低下头:我睡里间,隔壁小屋。
咱俩不是夫妻吗?为什么不睡在一起?没有大床吗?
一朵红晕飞上她的脸庞,她摇摇头,没有回答。
咱俩怎么认识的?什么时候登记结婚的?
登记结婚?她瞪大眼睛、似懂非懂地看着我。
“我是说,你是啥时候进武家门来当媳妇的?”我拍了拍脑袋,明白我现在在北宋,那时的人哪会知道什么叫结婚登记。
我连说带比划,她终于明白了我的意思。
“三年多了。”
她微眯起眼睛,一脸幸福的模样。随即又低下头,轻轻叹口气:“您是奴婢的孤老,俺是您买来的。”
孤老?
哦,我明白,这是古时候的娼妓对长期固定的客人的尊称,或者非正式夫妻关系的妇女对所结识的男人的称呼,她们一般倚靠这些男人的接济为生,大概相当于现在的“二奶”“小三”之类的女子。可地位和待遇远远不如现在的“二奶”“小三”。
“大郎,你真的一点也不记得以前的事了?那年我才十四岁,不幸父母双亡,狠心的叔婶把我买给了在东京开封做布匹生意的魏小鬼为奴婢,我没黑没白的服伺了他三年,没想到后来他娶了县令的千金做五姨太,就把我送回老家伺候他父亲魏老鬼。这魏老鬼七十岁了,一辈子娶了十三房太太,还要我做他的关门小妾。我不同意,他就打我,折磨我。有一天,他让人脱光我的身体,让我蹲在地上,放小猫、小狗围着我转。夜里,他让丫鬟给我穿上了衣服,我正想感激他咋这么好啊,谁知道他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条蛇,塞进了我的裤裆,还让家丁扎紧了我的裤腿,勒紧了我的腰带。虽然不是毒蛇,可也吓死我了,折磨死我了。幸亏你当时在他家做雇工,看我可伶,便乞求老鬼把我买给了你。你变卖了十几顷祖田,把我领会家。当时你的父母还在,两位高堂都是转世菩萨,二老啥也没说,就收留了我,给我吃喝,不打不骂。你们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再生父母,我一辈子心甘情愿给你做牛做马。像我这样的人,哪会奢想当堂客做贱内呢?”
这时,柳金莲已跪在地上,趴在床沿,哭成了泪人。
我的心颤抖不已,义愤填膺又无限爱怜。我伸手抓住她的小手,拉她起来坐在床沿,轻轻揽她入怀。
“大郎!”柳金莲声音发颤,又低低喊了一声“哥”,身体微微颤动。
小桌上的油灯无声地跳跃,昏黄而温馨的灯光笼罩着我们。天地万籁俱寂,仿佛所有的江河也凝固静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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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