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叶乱扇 第十一章 你师父知道吗(1/5)
恨夜……恨夜真的是恨极了那个女人,所以在看到那张脸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追了上去。
如何樽所想,他嫌弃他那个夜场女的妈,嫌弃她的滥情,恶心她为了所谓的爱情生下了自己。
那么多个日夜,那个女人无时无刻不在说一句话:“我当初为什么就生了你个混账?”
恨夜也想反驳她当初怎么就生了他这么个孽障,可是他的每一次反驳都会迎来异常疯狂的完全不可控的反扑。
最严重的一次是他的一条肩膀差点被用大马士革菜刀卸下来,是隔壁邻居好心报了警,从此他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到那个夜场女,那可能是在那个泥坑里最安宁的一段日子,他虽然在不停地下沉,但没有人死死将他的呼吸道往泥水里摁,他可以肆意的呼吸,享受泥水淹没他的最后时光。
但可惜,他后来爬出去了,爬进另一个泥坑,又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挣扎,不同的人摁着他的头颅,不允许他浮出泥潭,眼前一片浑浊,口鼻一阵窒息,就好像,他真的要死了一样。
街沟里,人群中,那个女人的脸与夜场女可真是别无二致,他不准备轻举妄动,避免发生一些不可预料的事情,就比如,他失手杀了她。
他站在房顶上,亦步亦趋跟着那个女人,看着那个女人一步一步迈过一条又一条街,手里的零散事物逐渐多起来,有鸡篓,有蒜苗,一些黄纸包的碎茶叶,三支红蜡,一盒胭脂和一盒米粉。
她看起来神色平静,像个正常人一样。
这个女人又走了一段路,她回到一个泥砖砌的小院,放下鸡篓,将里头的鸡拿菜刀将脖子一抹,血液没喷溅出几滴,就都被她拿陶碗盛起来,鸡则放到一边,她拿木柴烧了水,将鸡毛烫了,庖好鸡,才去将蒜苗种了。
等回来,鸡的血水都控的差不多,她开始焯,开始炖,拿的陶罐,用小火炖。
等火烧起来,天已经昏暗了,她回去屋里,洗脸,点了红烛,对着一面昏黄的铜镜往脸上抹米粉,淡淡的一层,敷上胭脂,显得她有些蜡黄的脸有气色许多。
弄好脸蛋,她挽了发髻,一把嵌银丝的流云木簪盘起一头花白发。
她又去看了下炖汤的火,另烧水,冲了碎茶叶,就坐在门槛上,等着什么人。
恨夜看的久了,竟然心里有些想笑,他在心里说:“别等了,你根本等不到那个人渣!”
但这个女人偏偏就等到了。
那是个古铜色皮肤粗布衫的七尺男儿,手里牵一头牛,肩上抗一把刨锄,脖子上一张还没啃完的大饼,中间被掏空,挂在脖子上,腰间系了水壶。
那女人一见那男人当即迎上去,奉上一碗热茶,兴冲冲询问男人有没有给他带一支桃花。
男人当然带了,他从腰包里掏出一支桃花,被女人高兴接去,那竟是一支烧红珐琅的桃花银簪,虽然品色并非上好,却也让女人一直笑着。
男人不怎么说话,喝完一碗茶,被女人领进屋,屋里点红烛,女人牵牛安置进牛棚,端了陶罐炖的鸡盛好两碗米饭。
夜间,女人打了热水给男人洗脚,两人腻歪许久腻歪到了床上。
恨夜听着那木床摇晃的吱呀声,想到可能夜场女追寻一生的就是这么个日子。
到这一步,恨夜心里兀的就能释怀了,伸手在面前摆了摆,那木床的吱呀声就散了,幻境散去,对面是站着一个白衣裳的雅公子。
“时楼主怎的有空来桃花源了?”他问。
时捻春道:“长生真人与我说过天主的事,我想天主曾经多次与我为善,我愿帮天主渡去心魔。”
恨夜笑了,他说:“有劳。”
该是何樽早跟时捻春串通好了才是,何樽好清闲,不好说废话,平时跟他吵都是给他脸了,能把他的事讲给时捻春听,时捻春不可能听不出他的用意。
“此番多谢时楼主,枪械的事实属意外,此行之后我会亲自登门造访,届时还请时楼主不要嫌弃。”
他话说的属实客气,时捻春饶是原本就没有怪罪意思也不得不道:“天主讲话客气了。”
瀚海秘境中,何樽正在晒着月光,海风吹的凌冽,那月亮圆的像张饼,悬挂天穹,让何樽很好奇,这秘境里难道也能够藏纳一颗星球?
他倒还真看不出这秘境之主用的什么技法。
船上有他守夜,甲板上空无一人,三条船都是,让这本就无人的秘境显得更孤寂了。
他们此刻要去的是一块暗礁,去暗礁上撬贝壳。
正吹风吹的舒服,何樽突然从空间戒指掏出铭文玉,快速地结两个印,对面传来恨夜的声音:“花堪笑跟我说了个消息。”
明月高照,何樽心里却一阵不详,顶着海风,问:“你又被套路了?”
这一问可这是命中正题。
何樽敢问,恨夜敢答,他颔首道:“嗯。”
何樽看着海上鳞光闪闪,无语,暗骂傻逼!
“先说消息。”
恨夜就把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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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