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之重生2002 008熊尔巽的蓝图(1/2)

孟凡亮拿起啤酒，一饮而尽。

把杯子稍微用力的墩在桌子上，这才叹口气说道：“不去上班儿能咋整！”

“本来都说好了，我不上学就接我叔儿的班儿。可我叔儿他也没退休啊！我可不就得等么。这几天闲着没事儿，就进了那个鹅厂。”

孟凡亮的生父早逝，他口中的“叔儿”就是他后爹。

熊尔巽记得，后来孟凡亮这个后爹退休，直接就把他安排到了高速公路收费处，也算是接了班儿，借了后爹的光儿。

“鹅厂是新开的，我听说是老外过来整的？”熊尔巽记得这个在原州开了不到半年的鹅厂，是外国人过来弄得。

“是呗，你是不知道。老外真他妈的会玩儿，原本整个儿的鹅，分割了包装。这些傻逼对肉不太重视，但是对鹅肝倒是很重视。他们分割完的鹅，鹅肝和精肉取走，剩下的分割部分，基本上原地低价出售……”

孟凡亮一边喝酒，一边打开话匣子，开始介绍鹅厂的情况。

熊尔巽知道，这些老外整的所谓鹅肝，那是大城市西餐厅有名的法式鹅肝。

谁他娘的会想到，那些所谓大城市上流社会，端着高端红酒，吃的法式鹅肝，原产地竟然是原州这个小县城？

“神特娘的西餐，老外那点儿饮食文化，和华夏的餐饮文明比起来，就是一片荒漠。”熊尔巽和孟凡亮一起吹牛逼，埋汰老外。

“熊哥你是不知道，老外吃的不行，杀大鹅是真利索，都是流水线作业。一个整个儿鹅进去，出来就零碎了……”

落后的小县城中，能看到流水线作业的孟凡亮感觉很神奇。

“你们那儿，还收大鹅么？”

“收啊，咋地，熊哥家有大鹅？你直接来找我，我给你定个高等，一只鹅怎么也能卖到三十块左右。”孟凡亮大咧咧的说着。

因为他后爹的关系，他被安排在新建鹅厂的收购部门，有点儿小权力。

“高等？老外收鹅，不按照重量收？”

“熊哥，老外其实最看中的，就是鹅肝儿，至于别的，那是付带着。只看鹅的个头儿定等级。不过你放心，你拿来的鹅，我一准儿给你定高等。”孟凡亮说话大咧咧，看着像吹牛逼，不过他还真是办事儿的人。

熊尔巽点点头，说道：“他们收鹅，限制数量么？”

“限制？这破厂是新建的。老外人生地不熟，现在却鹅。流水线上的工人，每天都没活儿干。咱们周围也没有大型的鹅养殖场供货，他还限制个屁。要是有鹅，两个老外不得乐死，操他大爷的，他还敢限制？”

初中时候，熊尔巽和孟凡亮两个人是同桌。

上近代史课的时候，经常痛惜那段被外国人欺负的悲惨历史。

所以两个人对外国人的感官一直不太好。

从孟凡亮的一举一动之中，熊尔巽都能感觉到这种朴素的爱国主义感情。

当然，后来网上也有一些跪着起不来的家伙说这是狭隘民族主义。

可对熊尔巽来说，老子就特么狭隘了，你能咋地？

“老孟，我呢，准备倒腾一批鹅，你那儿都能收是吧？”熊尔巽和孟凡亮骂了一通老外，开始说正经事儿。

“能收，你倒腾多少，我收多少。少来少去的，我敢给你定高等。多了出入太大，就不一定能行了。”孟凡亮牛逼虽然吹了，但该冷静的时候，还是能冷静下来的。

“这个你放心，该啥等级啥等级，不用你为难。只要你确定收就行。”

“那肯定收，老外这些日子还发动厂里员工找鹅源呢。都是上班的，谁管他们那破事儿。有工资就行呗。”孟凡亮这话说的显得很油。

熊尔巽知道，这是很多上班人的常态。

这个时代，刚刚结束大锅饭的岁月没多久，很多人还是处于混日子的思维阶段。

多年以后，他们之中，很多人都会意识到自己错过了一个发小财的机会。

这个机会，熊尔巽要把握。

和孟凡亮敲定了鹅的事儿，两个人又喝酒吹牛，直到天黑，才结伴回家。

走到家门口，看到老旧的木窗里面透露出橘黄色的灯光。

夏天，窗户都是开着的。

隔着纱窗都能听到母亲在蹬脚踏缝纫机的踏踏声。

熊尔巽在窗外站了一会儿，看着母亲在屋里，低头，认真的做衣服。

当年上学的时候，从来没认真看看母亲是怎么干活儿，工作的。

如今，看到母亲依然年轻，依然健康。

熊尔巽的心里异常激动：“老妈，我这回绝不让你这么累下去。”

或许是目光有压力，高雅芝忽然停了缝纫机，抬起头。

看到窗外傻呆呆站着的熊尔巽，拍了拍胸口骂到：“小犊子，站在窗户那干啥，吓我一跳。咋不进屋，是不是又喝多了？”

她一边说，一边担心儿子真的喝多了，就往外走。

熊尔巽连忙推门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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