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灵能飞升 第九章 死亡

没有雾霾遮蔽的夜幕，展现出它最源初的一面。

莫凡和程曦仰望星空，亦如十万年前人类的祖先仰望星空一般。

漫天的星河之上到底有多少故事？

莫凡想去看看。

彭！

彭！

身后传来丧尸冲击大门的声音。

看样子撑不了多久。

程曦的眼泪止不住的落下来。

并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喜悦。

“喂，谢谢你，莫凡。”

莫凡扭过头来，才发现程曦已经哭成了泪人。

“谢谢你，能在我陪我走到最后。”

“这些丧尸不会咬你吧？毕竟他们是你的好朋友。”

“你走吧，不用管我了。”

莫凡微笑着，抬起手擦拭掉她脸上的泪珠，但越擦越多，只能作罢。

他轻声安慰着可怜的女孩。

“你知道吗，宝贝。

这世上最震撼人心的除了我们头顶灿烂的星空，便是我面前善良纯粹的你了。”

“真的吗？”

程曦抬起头，发现自己已经缩在了莫凡的怀里。

但她没有抵抗，只是轻轻地把头靠在他的胸膛，倾听着那雷鸣般的心跳。

“当然，宝贝，来瞧瞧着星空吧——提醒一下，眼泪太多可看不见星星哦。”

程曦看向星辰，她死死抱着莫凡。

今天她笑了很多次，也生气过很多次。

自从末世降临以来，她就没有再经历过这样情感丰富的一天了。

因为在此之前，她只有惶恐和不安。

甚至在夜里和大多数人一样睡不着觉。

这全是因为莫凡。

这个讨厌的神经病！

她笑了，抱得更紧了些。

如果这一刻能永恒该多好？

莫凡走到大楼边缘，发现大楼的后面是一个高档小区的人工湖，但有一条马路隔着。

跳不过去的。

莫凡想到。

程曦还在看着星星。

她幻想着自己穿越星辰，星云是她的长裙，恒星是她的项链，恢宏的奇观环绕于她，璀璨的文明奉她为神。

她想做宇宙的女儿。

哐当！

天台的大门不负众望地横飞出去，癫狂的丧尸汹涌而出。

“够了，莫凡，快放开我，我要走了。

你答应我，好好活着啊！”

程曦笑着推开了莫凡。

“程曦小姐，你听说过领头羊效应吗？”

莫凡突然说道。

“什么？”

“羊群总是会跟着头羊走的，不管前面是油锅还是岩浆，只要头羊跳下去，后面的羊群也会跟着跳下去的。”

“嗯，怎么了吗？”

莫凡突然再次抱住了程曦。

“想做头羊吗？程曦小姐？”

“你想干什么！”

程曦惊叫着。

“放开我！你得给我活着！”

“莫凡！”

“哈哈哈哈——”

在莫凡癫狂的笑声中，他抱着程曦一跃而下。

“哈哈哈哈！”

在他们两人的身后，无数丧尸纷纷跳下大楼，像暖壶里倒不完的开水，川流不息。

领头羊效应。

莫凡和程曦是头羊，丧尸们便是那盲目跟从着的羊群。

不管前方是刀山火海，他们只顾着随波逐流，却从未停下站在理性的角度认真思考过这件事情的真伪。

“哈哈哈哈——”

噗通！

水很冰。

莫凡突然想起来，自己不会游泳。

水很深。

莫凡缓缓下沉，悄无声息。

水底的星空同样灿烂。

相比于水上，它更加扑朔迷离，波纹中回荡着群星的低语，沉浮中凸显出夜幕的深邃。

莫凡吐出一串气泡。

他想起来在那场大火中被吞噬的父母。

他想起来第一次亲的女生是老板的女儿。

他想起来在矿井中工作被打聋的右耳。

......

一切都结束了。

这个世界不在有声音传入他的耳朵，也不在有他的声音传出。

这便是死亡。

一切生命的最终归宿。

艺术的完美诠释。

莫凡吐出了最后的气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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