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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子浪子君子 第8章 幼稚的刘香(1/2)

    这是一列老式的列车,双层车窗玻璃可以打开,列车在空旷和人烟罕至的沙漠戈壁上行驶。

    久违的自由让我显得对周围一切即好奇又陌生,只好默默地宽慰自已。

    一切都会恢复如初的,我不是社会的弃儿,我是唐僧。

    这不!经历了万千磨难,终于成了正果。

    所有的付出,社会会以宽广的胸怀接纳我。我要先适应社会,我的眉宇间瞬间充满了刚毅和自信。

    不知不觉夜幕己降临了,燥热的感觉已褪去。

    列车长长的吁了口气,伴随急剧的'颠簸,列车停在一个不知名的小站,新疆的母子三人下了车。

    我目送她们的背影消失在昏暗的灯光下,我竟有若有所失的感觉。

    我想,这是上帝给我开了个玩笑。

    真的太像了。

    的确,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曾经深爱的女友早已物是人非了。

    然而现实生活中,我无法忘记她的音容笑貌。

    多少个不眠之夜的日思夜想,是她令我的生命中有了精彩的组成部分。

    为此,我把她的名字刻在了手臂上,每当看到手上的刺青,总是那么的心痛。

    忘了吧!我劝自己,人要面对现实。

    昨日的一切都烟消云散了。

    在狱中,我执着地用烟头烫掉“唐秀君”这三个字。

    然而,丑陋的疤痕更是显眼。

    原来生命中的过客不是那么容易淡忘的。

    想念一个人或憎恨一个人,有时越想忘记但结果越是清晰。

    收回我放飞的思绪,眼神又变的茫然,列车又库嚓,库嚓地起步了。

    这时,我对面坐过来一个留着小平头的男人,眼神不安分地盯着我看。

    我摸了一下我的口袋,钱还在。

    的确,出门在外,不可大意,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曾经我被定罪车匪路霸,此时竟害怕别人偷我,真是此一时,彼一时啊!

    那人古怪的眼神盯着我,我都有点莫名其妙了。

    此时他开口了,问我:“兄弟,我看你好生面熟,你是阿拉尔……”

    我随口说:“兄弟,我刚下山,原来在阿拉尔三中队”。

    他:“噢”了一声,说,“我是二中队的,我认识你,你曾到我们中队演出过。”

    世界太小了。

    他说认识我绝对可能。

    我在三中队文艺演出小分队,虽然影剧院演出不理想,但我们逢年过节还是要排练节目的,去其他五个中队为犯人送上欢快的慰问节目。

    必定过年不能太单调,也要搞的象模象样,必定价值十多万元的乐器和服装也不能浪费。

    随后我们俩瞬间有了话题和共同语言。

    他是贵州的,判刑九年,减了2次刑,不到1年半,是前天释放的。

    他把释放证给我看,的确,不假,我俩太有缘了。

    他叫张驰。

    随后我问他:“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他眼望窗外。

    茫然地说:“愁啊,一无所有更无一技之长。回家吧!丢人,继续混吧!咋混?眼神充满了无奈”。

    随后我们两个落魄的天涯沦落人交谈了很多,感触了很多。

    无情的现实让我们彻底地醒悟,不是想象中的那样处处充满惊奇和惊喜。

    我问他下一步路怎么走?有何打算?

    他小声地对我说:“有可能陪一个女孩子去河南。”

    我问他:“哪个女孩子?和她什么关系?”。

    他说:“在阿克苏火车站买票时,有一个女孩子问他到河南郑州要到哪转车,坐多少班次的车?”

    我跟她说:“我也是去河南郑州,这下有伴了。”

    原来这个女孩是阿克苏的一名幼儿园老师,叫刘香。

    她去河南郑州去看望他的哥哥,她说她哥哥是某部队的排长。

    随后小贵州眼里冒着贼光,兴奋地对我说:“我陪她到河南,他哥哥那里肯定有qiāng,说不定能偷一把,到时干票大的……白宝山你知道吗?……”

    此时他的表情夸张的有点忘形。

    于是我对小贵这不成熟的观点提出了几点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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