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杀曲第一章偷渡(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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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的集装箱里塞进了至少五十多人，每个人所拥有的空间都小到了极点。一盏小的不能再小的廉价灯泡挂在集装箱的上方。昏黄的光线洒在集装箱里，五十几人就这样生活着。

“不知道能不能顺利的到法国啊，这里的环境实在是太差了！”

“你没有犯事也用不着来偷渡啊，完全可以买一张头等舱的机票，一边喝着鸡尾酒一边看着漂亮的空姐然后大声地喊：‘浪漫的法国，我来了！’”

说话的是两个年轻人。

左边那个头发染成黄色的年轻人没好气地道：“你没有犯事为什么不坐飞机？”

右边的年轻人嚼着一块面包道：“因为我没有钱啊，我身上所有的钱都不够买一杯鸡尾酒的，还谈什么坐飞机？”

黄发问道：“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王将，你了？”

“常康健，对了，王将，你为什么要去法国？”

“我家里人原先是办工厂的，但生意每况愈下，我父母就借了高利贷想赌一把，结果上个月工厂倒闭了。债主天天上门催债，我爸妈因为压力大跳楼自杀了，那些债主把我家里所有的能拿的东西都拿走了，本来也想把我抓住，卖给人贩子做苦力的。后来我逃了出来，偶然知道了这里可以去法国，而且只要两千。我为了躲避债主就上了！那两千还是我自己存了半年的钱。你是什么原因？”

“我嘛，杀人了，你相信吗？”

王将不可思议地看着常康健道：“你真的杀人了？”

常康健点点头说道：“那次打架的时候我失手打死人了，所以就跑了出来。其实让我打架还可以的，杀人我可是一点都不敢的啊！”

角落里，一个黑衣人盯着眼前这两个年轻人看了半天。不过他没有说话，而是自顾自的玩弄着手中红色刀刃的匕首。

十五天后，集装箱里散发着难闻的气味，五十几个人死了几个，病了的也不下二十人。这些天吃喝拉撒睡全部窝在集装箱里，除了几个小的透气孔外，基本上与外界是完全的隔离。

这时，从上方的一个透气孔中传来了一个粗犷的声音：“法国到了！”集装箱里还活着的并且力气很足的人都欢呼起来，但没有多久，那声音又传了过来：“大家全部出来，动作快点，我们遇到法国海岸巡警了！”

能站着的不过三十几人，大部分人还是互相搀扶着才没有倒下。适应了外面的光线王将和常康健这才发现他们所在的地方是一艘不大的运输船的甲板上，这时甲板上已经沾满了人。船外是淘淘大海，远处，很远的地方有一条黑色的线，应该是陆地。

一个满脸大胡子，带着一顶海员帽的中年人站在上面的瞭望台上吼道：“不想死的全部跳到海里去，向着太阳的方向游去！”

甲板上的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跳到海里？这难道是开玩笑？

大胡子见没有人跳海，从腰间拔出一拔手枪对着人群怒道：“妈的，你们跳不跳，再不跳老子开枪了！”

三三两两的人极不情愿地跳到海里，激起的水花很快被运输船甩在后面。大胡子见跳的差不多了，剩下的要不是死的要不就是不敢跳的。大胡子朝着一个对讲机吼道：“兄弟们，把剩下的人清理掉，快点，那些法国巡警离我们只剩下不到一海里了·····”

王将和常康健的水性只能说是一般，海水很凉，王将和常康健拼命的地向太阳的方向游着。常康健体力稍微强些，便一只手拽着略显瘦弱的王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