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亦醉－－－宋 第一卷 蝴蝶 第十二章 青苹(2/3)

财主却依旧锦衣玉食，歌舞作乐！这却是何等的道理！偏那官司，素来与这等土豪劣绅相互勾当，只知欺压良善、狼狈为奸，却不敢对付辽金胡狗半分颜色。我等皇宋子民还不及那异族荻夷？

        志士不忘在沟壑，勇士不忘丧其元！我等见天下不均，贵贱相孛，欲为汝等均田地，等贵贱！须为天下穷苦百姓讨个好前程！”

        苏瑛一边说着，一边不停的挥舞拳头，说到激动处，脸色通红，目光凌厉。

        在场的村民哪一家不曾受过土豪劣绅的苦？众人初听得懵懂，后来听得这些人是竟不是寻常的强人，却是为自己出气的。一时间，老成懦弱的泣不成声，胆大敢为的高声附和，场面又复喧闹异常。

        韩猛却早把那张富户拎上来，往众村民前面一推，指着说道：“这等狗才，便是杀一千刀也须是不多的！”。那些村民多半是他的佃户，平日里哪里没有受过他的剥削、欺辱？今日里张富户体似筛慷，面容惨白，还有什么威风模样？几个胆大的揪住张富户的衣衫，一顿好打，惹的那些受苦颇深的佃农也上前恨打，只一时，张富户边没在人群之中。再寻到时，已是鼻歪口斜，七窍流血，混似开了颜料铺，红的、黄的、黑的、白的，流了满地，却是死透了。

        苏瑛又命人把张家的田产地契拿来，架起了柴堆，点着了，对众村民说道；“这张富户的田产，俱都是平日剥削霸占而来，今日一发还与众乡亲。”手一扬，将地契俱都丢在火中。只见火光闪现，烟尘飞扬，一时间都化成了灰烬，众村民又是一枕欢呼。

        再说曹林，自清晨时分，韩猛、苏瑛带着大队人马走后，一直提心吊胆，思绪不宁，深恐二人不能得手，自己带着些老弱妇孺，却如之奈何？偏他的妻子曹柳氏是个有注意的人，只说二人必定得手，只要好生照看自己事务就可，切不可为此再添烦恼。曹林心思稍安，和曹柳氏一并打点精神，照顾伤患、约束军士。只等了一个对时，便见凌青带着几个侍卫匆匆赶来，只说韩猛、苏瑛已经得手，需要曹林前去商议事务。曹林心中方才大安，一边让凌青等几人帮衬着曹柳氏将老弱妇孺并后队人马一并带去左家庄，一边骑了匹马和侍卫先赶了过去。

        曹林赶到左家庄时分，正当苏梦枕将张富户的田产地契付之一炬。便唤侍卫将苏瑛请过，直说到：“三弟好生卤莽，那地契须是凭证。如今烧毁，却如何分配土地？”。苏瑛呵呵一笑，说：“二哥忒精明了。那张富户的地契上怎会写有佃农的田亩？再则，我等若仔细丈量田亩，再行分配，须是做到几时？今日烧毁地契，不过好教这里的百姓知道，业户剥削的资产须是自家可以夺回的。这次我等并不长留，二哥还请入内检点缴获，一半分于百姓，一半留做辎重。”曹林也不再计较，带着几个侍卫径直往张富户的家宅走去。苏瑛却去安排招兵事宜。

        依旧是在村头的打麦场上，几十个后生挤在韩猛面前，推推搡搡，乱做一团。韩猛喝了一声：“何必猴急，这里须是不要闲汉。”乃命一稍识文字的两司马将昨夜晚间曹林、苏瑛而已拟制好的招兵文告大声朗读。但凡平日里品行不端的、家中有老父母的、独生子的、身体羸弱的都不要，一边仔细询查各人详情。几刻时间，只选的三十多人，补充行伍。

        此时却见一个后生，十七八岁模样，急匆匆的赶来，便要投军。后面一位老妇拄着拐一边哭泣，一边召唤那后生。那后生被老妇拽住，也哭泣不停，只是说道：“娘，如今在此没有活路，我两人迟早要饿死，我去投军，稍如意时，便使人捎钱来养活你。”那老妇人哪里肯放手，后生只是不肯回去。韩猛上前，问明原由，原来那后生是个独生子，便喝止了他，一面命人取过几两碎银子与他，一面命后生在家孝敬老母。母子二人千恩万谢，去了。

        苏瑛本来挂心招兵事宜，看得韩猛处理的井井有条，又见他善抚百姓，不觉笑到：“平日里，只见大哥行事威猛，却也有这般菩萨心肠。”

        不移时，曹林检点缴获完毕，共计有银四千多两、粮五余百石、布百匹、骡马三十匹，至于珠宝首饰、古玩字画、绫罗绸缎，一时不可统计行市。苏瑛命人分一办分与村中百姓，山寨弟兄每人一两银子，算是饷银，剩下的命人看守牢靠，只等后队人马来时一并收做辎重。一时间，村中百姓并山寨众人欢声雷动。曹林又亲自安排分派事宜，不使生乱。

        等一应事宜安排完毕，却已是晌午了，曹柳氏和凌青也正同后队一并赶来，又赏了凌青等几位斥候每人五两银子，其余的也同山寨众人一般，各有饷银，众人欢喜不止，又是一番庆贺。

        安排完毕，众人稍事歇息。苏瑛一直担心张富户家中逃跑的家丁逃到衡水城中该那张富户的儿子张俊报信，再引来大对官军，却不是好事。未牌时分，便引着山寨众人北去了。因大约了解一些河北的地形，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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