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刀斩雾 第十五章 所长作证(2/2)

“有谁可以作证？”林兴问。

“只有老天作证！丰水镇不管是好歹，都怕给我贺巴二作证。你们信就信，不信就算了！”

林兴白了他两眼，与无赖似乎是永远扯不清楚的。

“我不相信你仅仅是闲逛！”聂雷清楚地看见贺巴二左边脸庞的肌肉在颤动，他命令贺巴二，“眼睛看着我！”

贺巴二不耐烦地对了对聂雷的眼睛，马上便避开了。

聂雷道：“好！你的眼睛已经告诉了我，你贺巴二那晚还干了见不得人的事。一会，我们单独聊吧！”

“聊就聊，我怕什么！我本来就是闲逛了一阵。”贺巴二不服。

“请问各位，你们丰水镇，哪点在搞修建，或者在搞维修？”聂雷突然问。问得大家莫名其妙。

聂雷不管大家的诧异，看肖启忠时，见肖启忠似乎是故意把头调向一边。

林兴直截了当地问肖启忠：“肖经理，你们供销社是不是在搞修建或者在搞维修？”

“没，没没，”肖启忠慌忙答道，“我们供销社在改制后，一直奄奄一息，哪里有钱搞什么修建，就连维、维修也没有搞。”

“你怎、怎么学起我贺、贺巴二了？”贺巴二讪笑道。

聂雷说：“暂不说这个，我们随便问问，我们是想找点水泥和石灰的混合泥，有点用。”

肖启忠一下红了脸，而且红到了耳根。聂雷装没看见，把话题又转到徐三娃身上。

大家都说，对徐三娃秦蛮女的携款潜逃，都感到十分震惊，十分意外。想不到徐三娃这么忠厚老实的人，秦蛮女那么害羞本份的人忽然会干出这么惊天动地的举动！郑刚说，他同徐三娃交往几年来，一直觉得徐三娃这人很淳朴，好朋友，出手大方，缺点是有点邋遢，不修边幅，还有就是喜欢在卡拉耍小姐，想必是讨厌他那乡下老婆，寻求弥补和刺激吧！

尤大勇说，他原来也以为徐三娃老实，不贪财，是个品性好很称职的财会人员，真是“海水不可斗量”，看不出来，竟然敢于违法乱纪，监守自盗！

“你们也是这么为这个案子定性的！”聂雷一边问，一边注视尤大勇的表情。

“定什么性是他们警署的事。尤大勇，不要乱说！”郑刚道。

“对，我们只是随便说说。”尤大勇道，“我们早就有点怀疑，他徐三娃怎么有那么多钱到处去耍小姐。”

“到处？不止在丰水这个地方？”

邱梅梅接口道：“我就晓得他常跑威庆，他既给我们‘夜来香’的袁毛毛好，又同威庆‘红袖招’的，一个叫什么兰花妹的好得要命。”

林兴刷刷的记录下来。聂雷觉得这几个人，尤其是郑刚和尤大勇的谈话，都有点虚假，感觉是话里还藏着更多的潜台词。但一转念，是不是因为职业的关系，过敏了点？

临走，郑刚走上前来伸出左手主动与聂雷握手：“有什么用得着我们的地方，尽管说！”他的右手食指包着纱布，似乎受了点伤。

聂雷觉得郑刚的手，简直像个没做过粗活的女孩的手，细滑而且柔*。这还不说，他还用那只闲空的手翘着食指为聂雷轻轻轻掸掸右肩，然后又轻轻拍了拍，神情之亲切专泩，似乎那里确有灰尘。看到一个男子汉，如此娇柔做作，聂雷觉得好恶心。

看到贺巴二匆匆走出警务室，聂雷赶忙喊住：“贺巴二，等一下！”

“我、我又怎么了？”贺巴二恐慌地回过头来。

郑刚那几个人也同时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