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年如今归未归 第五章(2)(2/3)
向贝西走了以后,纪北厦和陈晋两个人都沉默着,他们的世界里是安宁的,并不能察觉到向远内心的惊涛骇浪。
其实纪北厦的脑袋里是一片苍茫的空白,他知道向家的事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现在的很多事都找不到合理的解释,当然也曾经找人去调查过,费了很大的周折也才大概了解到一些无关痛痒的小事,那些属于过去的秘密,被隐藏得很好。故而面对着现在这样的向远,纪北厦的心里五味杂陈。他仿佛是雾里看花,不清楚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又仿佛是隔山打牛,想为她做些什么却从来不能使上力气。
他不是一个多话的人,此时更是不知道能说什么,只好静静的呆在一旁,陪着向远,许多情绪却不知如何表达。
从小便是如此,向远若遇到了什么事心里过不去,纪北厦总会安静的陪着她,陪着她疯陪着她闹,或是听她絮絮叨叨的说,长久长久。
陈晋坐在病床的另一边,目不转睛的盯着向远瞧,眼神很专注,也很深邃,不知在想些什么。
纪北厦觉得他坐得像一座老山,很挺,很直,沉静而一动不动。他知道他在看向远,但又似乎是在透过向远看别的东西,从他的角度过去,并不能看清陈晋眼里的情绪,到底是什么。
就这样三人表面安安静静了半晌,陈晋突然开始轻哼起歌谣来。
他的声音很低,但是很好听,像醇厚的大提琴。唱的是意大利本土的民谣。
对于向远来说,这样的歌谣本应该是陌生的,她没有去过意大利,更没有听过意大利的民谣,甚至连西洋音乐都是一点不感兴趣的。可是,她却觉得听着这歌谣心里充满了莫名的自在,仿佛是听惯了的,让她觉得熟悉而放松。
这终于让沉浸在那场噩梦里的她渐渐平静下来,呼吸也不再急促。
“查房——”
敲门声响了两下,胡亚勋领着一个年轻的医生走进来。
他看向远整个人都缩在被子里,又看了看愣在一边的纪北厦和陈晋,神色不怒自威:“你们两个怎么回事?不知道这样她很容易缺氧吗?!简直胡闹!”
把手里的病历本摔到床头柜上,胡亚勋不容拒绝的拉开了向远的被子,使了大力,但并不粗鲁。
原本以为定会遭遇阻力,没想到向远这次倒是很顺从。他看着向远脸上未干的泪痕,一时诧异,以为她是在为什么糟心事儿闹情绪,想了想,觉得也不好开口问,只好装作没看见。他干咳两声,拿起方才摔在一边的病历本,例行公事的叮嘱几句,“检查结果已经出来了,你的恢复状况还不错,颅内的淤血散了一些,如果保持这个趋势的话,再过个四五天差不多就能见光了,到时候应该是可以看见物体的轮廓的,”说罢又忍不住还是抱怨了几句,“真是年轻气盛不懂得爱惜自己,白白害爱自己的人多担份儿心!”
压根儿没人留意到胡亚勋最后两句疑似自言自语的抱怨到底都说了什么,他们全被他前面说的话给吸走了所有注意力,只除了陈晋。
能见光?!能看见物体的轮廓?!
纪北厦和陈晋对视一眼,陈晋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但纪北厦已经从他的眼睛里证实了自己所听到的,是真的。
向远抬头,脸对着胡亚勋的方向,也是一副惊大于喜的表情。
“你们这都是怎么了?听到好消息难道反而还不高兴了?”胡亚勋被他们的样子弄糊涂了,无法理解现在是个什么状况。
静默半晌,纪北厦迟疑的开口确认:“您是说,小远的视力是可以恢复的?”
“有谁说她的视力不可以恢复吗?还是你们都认为她失明了?”胡亚勋也莫名其妙,反问道。
向远侧过头:“您是说,我的视力是可以恢复的,也不需要吃很多药,而且,是很快。是这样的,对吗?”
奇怪的看了看这阵仗,胡亚勋又看了一遍身侧年轻医生递过来的检查报告,十分确定的说:“这么草木皆兵的做什么,又不是什么大问题,正好修养一段时间不是很好吗?平时多做一些有氧运动,多做一些头部的按摩,都是可以帮助血块更快的消散的。年轻人,不要太着急了,人的身体有一定的自我修复功能,这种程度用药物辅助治疗的话反而更糟。很多人都喜欢自己吓自己,却恰恰忽视了生命的伟大。”
闻言,向远简直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了,她撩开被子,撑着身体坐起来,只觉得心里是一团乱麻。
“这手又是怎么回事?!”看到向远手上的纱布渗出血色,胡亚勋炸了毛,眼中尽是责备,“在医院都能弄得伤上加伤,你们俩到底是干什么吃的?!不会照顾就请个护工来照顾,省得在这里浪费时间,误人误己!”
“胡院长,作为长辈,您教育得是。不过,我的家人我自会更仔细的照顾,就不劳您老费心了。”这番话说得虚虚实实的,纪北厦没有忘记胡亚勋除了是个不相干的人,更是挽救向远生命的医生,故而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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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