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宫医女：跨越时空的爱恋 第三章：这人肠子，怕是要穿孔(2/3)
男子沉默了许久，久到林悦几乎认定他必会将自己当作疯子撵走。
就在此时，他突然开口：“你会剖？”
林悦愣住了。
他问……她会切？
这反应不对啊！正常人难道不该觉得她在疯言疯语吗？
“我……”林悦犹豫了。她在现代学过外科，但仅限于模型和遗体实操。真要在活人身上动刀，还是在这样无无菌环境、无麻醉、无输血的条件下……
风险大过天。
搞不好人没救回，自己反倒成了杀人凶手。
见她迟疑，周遭的质疑声更甚：“我就说她信口雌黄！”
男子看着她，目光里并无嘲讽，只有一种沉静的探究：“你不敢？”
林悦被这话激得心头一跳。
她非不敢，而是忧心条件不备。
“不是不敢，”她咬了咬牙，“是没法切。”
“为何？”
“没有洁净的刀具，没有止痛的良药，没有止血的器物，更没有防止伤口溃烂生脓的药物。”林悦语速飞快，“这般草率开腹，纵使切掉烂肠，人也可能活活疼死、失血而死，或因感染化脓而死。”
她道出的是残酷现实。外科手术，无菌环境与术后护理至关重要，这古代要什么没什么，成功率几近于零。
男子眉头深锁，似在权衡她的话语。
“公子，休听她胡言！还是速速设法回城为要！”
男子未置可否，片刻后，对那取药的随从道：“取我的药箱来。”
“公子，您的药箱？”随从微怔，旋即快步奔向马车，捧回一个雕工精致的木箱。
男子打开箱盖，林悦凑近一瞧，眼睛瞬间瞪圆了。
箱内分格摆放着各色瓷瓶陶罐，几柄寒光闪闪的小刀虽不及她的手术刀精良，却也颇为趁手。最令她惊愕的是，里面竟还有一卷像是蒸煮消毒过的麻布，以及一小瓶散发着刺鼻酒味的东西！
“这些……”林悦一时语塞。
“你要的东西，可够？”男子问道。
林悦的目光在那些器物与地上气息奄奄的壮汉之间逡巡，内心天人交战。
救？还是不救？
救，可能失败，引火烧身。
不救，坐视人命消亡，她多年所学铸就的医者之心难安。
“我只能说……尽力一试，成算至多三成。”林悦深吸一口气，做出了抉择。这三成已是往高处估量，她心底实无把握。
男子颔首：“尽力即可。”
“等等！”林悦猛地想起关键，“我需要一处洁净所在，最好是帐篷！再烧些滚水，越多越好！还要几匹干净的白布！”
“属下立刻去办！”有随从应声而去。
不多时，一顶帐篷支起，内里铺着洁净毛毯，地上摆放着几盆滚烫的开水。
林悦取出自己的急救包，又从男子的药箱中拣选了几样可用之物。
“所有人出去，你留下。”林悦指向戴面具的男子，“你得给我打下手。”
“公子！”众人皆露不忿。
“出去。”男子仅吐出二字，众人噤若寒蝉，依言退出。帐内只余林悦、男子与昏迷的壮汉。
林悦深深吸气，开始准备。
她先用那刺鼻的酒液反复搓洗双手，又将手术刀与药箱中的小刀浸入其中消毒。
“帮我按住他，别让他挣动。”林悦吩咐。
男子点头，稳稳按住壮汉双肩与双腿。
林悦拿起那瓶利多卡因凝胶，略一犹豫，还是打开盖子，在汉子右下腹涂抹了厚厚一层。这虽是局麻药，但效力有限，只能聊胜于无。
“忍着点吧，虽然你大概听不见了。”林悦对着壮汉低语一句，权当为自己壮胆。
她握紧手术刀，指尖微颤。
深吸气，再缓缓吐出。
闭目一瞬，再睁眼时，眸中已只剩全然的专注。
“唰——”
刀锋划破皮肤，鲜血瞬间涌出。
林悦未乱，用干净布巾迅速按压止血，寻到腹直肌间隙，小心翼翼分离。
“递我钳子。”她对男子道。
男子拿起旁边一把细长镊子递来，动作沉稳利落。
林悦微感讶异，这贵公子竟识得这些器械？
无暇多想，她凝神寻找阑尾位置。腹膜已充血水肿，一片猩红，增加了辨识难度。
“场面有些不堪，若不适可出去。”林悦头也不抬地说。
男子沉默未应，目光沉静地注视着。
林悦终于找到了那个已肿胀化脓的阑尾，形如一段紫黑溃烂的肠管。
“找到了。”她略松口气，用钳子夹住阑尾根部，随即拿起针线——没错，她只能用普通缝衣针线代替了。
“帮我把线拽紧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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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feilu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