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痣与小太阳：青梅记事簿 第二章 课桌间的暗号：漫画与晨光(2/3)
晚自习时，苏念坐在座位上做物理题，遇到卡壳的地方，就翻开林砚的笔记本。里面的解析全用漫画形式呈现，电容器变成穿着蓬蓬裙的公主，电阻器是戴高帽的卫兵，电流则是牵着它们的金线。她看着看着，忽然在页脚发现行小字：画给苏念的专属教材——by路过的好心人。
她咬住唇，不让自己笑出声，却听见前排的女生忽然说：你们看，林砚在写什么？苏念抬头，看见林砚正伏在桌上，阳光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落在她的课桌上。他的笔尖在纸上移动，她眯起眼，看见那些线条渐渐勾勒出个扎马尾的女孩轮廓，手里拿着接力棒，脚踝处缠着绷带——正是上周她在操场训练时的样子。
苏念，你的橡皮借我用下。张旭的声音打断她的注视。她慌忙递过橡皮，却不小心碰倒了铅笔盒，彩色铅笔滚了一地。她蹲下身去捡，却看见林砚的影子里，那个扎马尾的女孩旁边，多了只戴着方框眼镜的小熊，正弯腰帮她捡铅笔。
晚自习结束时，苏念发现林砚的笔记本里夹着张纸条，上面写着：明天早上七点，老地方。她攥着纸条，心跳得厉害，却又不敢多想。老地方......是操场的单杠旁吗？那里有棵歪脖子树，他们小时候常躲在树下分糖果。
第二天清晨，苏念提前十分钟来到操场。露水还没干透，草叶上挂着晶莹的水珠，远处的教学楼笼罩在薄雾里，像块浸了牛奶的饼干。她站在歪脖子树下，看着单杠上的影子被晨光拉长，忽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给你。林砚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清晨的凉意。苏念转身，看见他递来个纸袋，里面装着温热的包子和豆浆，知道你没吃早饭。
她惊讶地接过，发现包子是她最爱的醋蘸馅，豆浆去了冰，还插着根粉色吸管。你怎么......话没说完，却见他从兜里掏出本错题本，封面上画着只捧着豆浆的小熊，旁边写着：苏念的专属错题本——错误率要像豆浆里的糖，越来越少。
昨天看你做题，错了三道基础题。他翻开错题本，里面工工整整记着她的错误思路，旁边用红笔写着批注，今天早读前，把这几题看完。
苏念看着错题本上的批注，忽然发现每道题旁边都画着小太阳，和她课本上的涂鸦一模一样。她想起昨天他草稿纸上的小熊，想起笔记本里的银杏叶，想起暴雨夜他递来的伞——原来那些巧合，都是他藏在细节里的心事。
林砚，你......她抬起头，却看见他耳后的红痣在晨光里微微发亮，像颗熟透的草莓，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林砚的身体忽然僵硬，目光移向远处的教学楼。有鸟群从天空掠过，翅膀划破薄雾，留下几道淡淡的痕迹。他沉默很久，久到苏念以为他不会回答，却听见他轻声说：因为......你是我的同学。
同学。这个词像盆冷水，浇灭了她眼底的期待。苏念攥紧错题本，指甲掐进掌心，却听见他又说：而且......你很笨。
谁笨了！她瞪他，却发现他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笑意。
所以需要人看着。他说，声音轻得像晨雾，免得哪天摔在没人的地方，都没人扶你。
苏念看着他的侧脸，忽然想起小时候，她在单杠上摔下来，是他冲过来接住她，自己却磕破了膝盖。那时他也是这样说：苏念，你怎么这么笨，下次再爬那么高，我就不救你了。可第二天，他还是会搬来梯子，帮她够挂在树顶的风筝。
好吧，小痣同学。她举起错题本，那以后就麻烦你多担待了。
林砚挑眉：小痣同学？
对啊。苏念指着他耳后的红痣，小时候我就想这么叫你，现在终于能说了。
他的耳尖忽然泛红，转身走向教学楼：无聊。苏念跟在他身后，看见阳光把两人的影子叠在一起，他的影子比她长半个头，却始终护着她的影子，像把无形的伞。
早读课上，苏念翻开林砚的错题本，发现最后一页夹着张泛黄的照片——是幼儿园的毕业照。照片里，扎羊角辫的小女孩揪着男孩的脸，男孩手里攥着颗糖果，耳朵后有颗红痣，像颗小草莓。
她忽然想起昨天在储物间，林砚翻出的旧相册里，也有这张照片。那时她只顾着笑小时候的自己调皮，却没注意到照片背面用铅笔写着行小字：苏念念的第一颗糖果，是我给的。
苏念，发什么呆？张旭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她慌忙合上错题本，却看见林砚从抽屉里抽出包水果糖，随手扔给她一颗：做题时吃，免得睡着。
糖纸在指间发出清脆的响声，草莓味的香甜在舌尖散开。苏念看着林砚的背影，忽然想起刚才在操场，他说同学时，耳尖那抹可疑的红色。也许有些话，不必急着说出口——就像春天的花，总要等到阳光充足，才会绽放。
窗外，麻雀扑棱着翅膀落在香樟树上。苏念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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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feilu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