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网都在赌我什么时候死 第二章、《眼泪是数据代码》上(2/3)

信任她？喝下这杯可能加了“料”的水？

拒绝她？立刻暴露自己的怀疑，打草惊蛇？

冷汗瞬间浸湿了林晚的后背。时间仿佛凝固。每一秒的沉默都像在苏芮的疑心上添砖加瓦。苏芮的眼神深处，那伪装完美的关切之下，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审视的冰冷。

“嘶…好疼…”林晚猛地皱紧眉头，脸上肌肉因“剧痛”而扭曲，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左侧（受伤肩膀一侧）倾斜，动作幅度很大。

“小心！”苏芮果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分散了注意力，端着水杯的手下意识地往回缩了缩，防止水洒出来。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林晚那只藏在被子下的、没有受伤的左手，如同蓄势已久的毒蛇，精准而迅猛地探出！

目标不是水杯，也不是苏芮。

而是苏芮放在床头柜上的、那个印着小熊图案的、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帆布包！

“哗啦——！”

林晚的手狠狠扫过帆布包！包被猛地带翻，里面的东西天女散花般倾泻而出，砸在地板和床头柜上，发出刺耳的声响——钥匙串、粉饼盒、几支口红、一包纸巾、还有……一支银色管身、顶端有个可爱草莓装饰的润唇膏。

所有的东西都散落在地，只有那支润唇膏，因为惯性，打着旋儿，不偏不倚，正好滚落到林晚盖着被子的腿上，停在她触手可及的位置。

“啊！我的包！”苏芮惊呼，端着水杯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瞬间闪过一丝猝不及防的惊愕。她黑色的瞳孔在那一刹那因本能反应骤然扩张，如同受惊的冷血动物——那是长期处于杀戮边缘训练出的神经反射。但仅仅零点一秒后，那扩张的瞳孔瞬间收缩回正常大小，快得几乎无法捕捉，汹涌的泪水立刻重新盈满眼眶，盖过了那一闪而逝的非人感。“我笨手笨脚的…”她懊恼地说着，下意识地想弯腰去捡。

“对…对不起…”林晚的声音虚弱又充满“歉意”，她的左手却更快一步，在苏芮低头之前，“虚弱”地、又“恰好”地，一把抓住了腿上那支润唇膏的管身。“我帮你…捡…”

她的指尖，清晰地感受到了管身的冰凉。而就在她的手指接触到管身的一刹那，一股极其微弱、却异常熟悉的甜腻果香，透过塑料管壁，幽幽地钻入她的鼻腔。

芒果！是芒果的味道！和她过敏的芒果布丁、芒果干一模一样的气味！

强烈的生理厌恶感瞬间涌上。不是心理作用，是身体本能的排斥反应！汗毛倒竖，胃部再次剧烈抽搐！

【用户_匿名】目标接触‘芒果之吻’！过敏源确认！身体应激反应数据上传中…】

【用户_冷眼】‘清道夫’的武器库真齐全。】

【用户_手术刀】精彩！目标在试探！她在怀疑‘闺蜜’！】

【用户_7号碎片】…工具…武器…记录…证据…】

苏芮的动作顿住了。她看着林晚“虚弱”地握着那支润唇膏，看着林晚因为闻到那气味而更加苍白的脸色和微微蹙起的眉头。她眼底那抹冰冷的审视彻底消失了，重新被“担忧”和一丝恰到好处的“懊恼”取代。

“哎呀，这个啊，新买的，味道有点冲是不是？”苏芮的语气恢复了自然，带着点不好意思，她放下水杯，迅速弯腰收拾散落一地的东西，动作利落。“看我笨手笨脚的，差点吓到你。快别碰了，我来捡。”她伸手，很自然地要从林晚手中拿回润唇膏。

林晚的手指微微松了松，润唇膏被苏芮轻松拿走。在苏芮的手指即将离开的瞬间，林晚的指尖“无意”地擦过了苏芮的手腕内侧皮肤。

冰凉。细腻。但……没有一丝汗意。

一个在“挚友”车祸重伤苏醒后，激动落泪、情绪“失控”的人，手心或许会出汗，但手腕内侧的皮肤，应该是温热的。苏芮的手腕，却像一块刚从冰箱里取出的玉石，只有表面一层虚伪的温度。

“你…脸色好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苏芮收拾好东西，重新拿起水杯，关切地凑近，眼神像扫描仪一样在林晚脸上巡视，“要不要叫医生？还是喝点水？”那杯水再次递到了唇边。甜腻的芒果味似乎还残留在空气中。

林晚的心沉到了谷底。试探的结果冰冷而残酷。眼泪是数据，关心是代码，连这杯水，都是催命的毒药。苏芮，她曾经以为可以分享一切秘密、托付后背的闺蜜，是系统安插在她枕边的、随时准备收割她生命的“清道夫”。而她唯一能倚靠的“爱人”周临，此刻又在哪里？

“不…不用水…”林晚艰难地偏开头，避开那杯水，声音更加虚弱，“我…想睡会儿…好累…”她闭上眼睛，浓密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脆弱的阴影，仿佛真的被巨大的疲惫压垮。

示弱。这是她此刻唯一能做的自我保护。在绝对的劣势下，暴露敌意等于自杀。她必须麻痹苏芮，争取时间。

“好，好，你睡，你睡。”苏芮的声音放得无比轻柔，如同哄着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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