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瞳纪元 第一章 暗瞳初现(2/2)

，螺旋桨削掉了同伴的摄像探头。爆出的电火花点燃了《人体解剖学》教材，泛黄的书页在火苗中蜷曲成灰蝴蝶。

原来医学生真能靠课本驱魔？他连滚带爬地撞进药材冷藏库，后背刚抵住铁门就听见激光切割的滋滋声。低温白雾中，左眼自动标记出角落里的金属箱——箱体上的爪痕与冷冻舱血书如出一辙。

纳米流质从箱内喷涌而出时，他感觉自己像被章鱼糊了满脸。夜枭战甲绑定中。脑内响起的机械女声带着股AI特有的傲慢，建议宿主停止分泌肾上腺素，这会影响神经接驳效率。

建议你换个温柔点的语音包！林小恒手忙脚乱地拍打附着在身上的黑色物质，纳米流质却已渗入衬衫，在皮肤表面勾勒出电路板般的纹路。门锁熔化的瞬间，战甲突然将他拽向天花板，无人机群撞成一团废铁。

倒挂在通风管道的林小恒与最后幸存的无人机大眼瞪小眼，突然发现对方镜头在扫描自己新长出的机械尾椎骨。他抬腿踹向无人机的红外感应器：看什么看！没见过义体改造啊？

医院外墙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轰鸣。透过破碎的彩窗，他看见七枚银白光点在天幕排成羽翼状，某个庞然大物正从云层中缓缓降下轮廓。腕表弹出院长最后的消息：快逃！月陨之翼的母舰

信号在此处断绝。

夜枭战甲裹着他撞破玻璃幕墙时，林小恒在失重中瞥见太平间方向升起浓烟。某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站在废墟边缘，手中怀表弹开的瞬间，八音盒版的《欢乐颂》混着尸体的焦糊味飘进夜风。

当他重重摔进垃圾场的酸臭淤泥时，左眼突然解析出新的血色信息流。倒计时悬浮在腐坏的番茄罐头上方，鲜红的6:23:59:47旁浮现一行小字：找到摆渡人，乌鸦巷13号有你要的答案。

三只野狗从报废的救护车后踱出，绿眼睛在战甲幽光下像鬼火闪烁。林小恒举起还在冒烟的激光笔，纳米流质突然在他掌心凝成黄铜扳手：温馨提示，本战甲剩余能量5%，建议采用冷兵器进行友好交流。

你们AI管这叫友好交流？他抡起扳手砸向扑来的野狗，金属撞击声惊飞了远处钟楼的夜枭。当最后一声犬吠消失在排水管深处时，他瘫坐在锈蚀的消防栓上，突然发现战甲内衬缝着张泛黄的照片——那是二十年前的医学院毕业照，站在院长身后的青年教授，赫然长着和太平间尸体一模一样的脸。

消防栓突然喷出荧蓝色的液体，林小恒抹了把脸，发现整条巷子的墙壁都在渗出数据流。更远处，七枚光点组成的羽翼正在云层中缓缓转向，而他的左眼突然开始解析夜空——原本漆黑的天幕上，浮现出无数荧红细线编织成的巨网，每个节点都悬挂着倒计时相同的血色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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