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东汉开国皇帝 第二章 义军扩路,波折频仍(2/2)
亲卫的唱名声让场中骤然寂静。
我刻意踩着田埂新翻的湿泥走来,布衣下摆沾满春耕特有的腥土气。
昨夜预知画面里那个抱着陶罐的老妪,此刻正缩在磨坊角落,怀里果然抱着个豁口的黑陶罐。
南顿刘氏田庄,建平元年闹蝗灾时开仓放粮七百石。我弯腰拾起打翻的黍米,一粒粒放回老丈的斗笠,当时领头的庄头姓陈,左耳垂缺个口子——可是老丈您?
老丈摸着耳垂的疤痕倒退两步,斗笠里的黍米簌簌落在草鞋上。
我解下腰间玉佩掷给朱祐:去把军粮仓东三垛的麻袋拆了,给乡亲们每家送两斗新麦。
使不得!老妪的陶罐突然落地,浑浊泪水砸在陶片溅起的尘埃里,樊氏米行的人今早刚来收过租......
王霸的拳头重重砸在草垛上,震得草屑纷飞。
我望着远处官道上扬起的烟尘,突然解开发冠任春风吹散束发:诸君可知这宛城地界,新莽官吏的田赋比前汉多了几成?
三成!人群里冒出个清脆童声,梳总角的小童举着竹马喊,阿爹说新朝米斗要纳七升!
我解下佩剑插进磨盘裂缝,青铜剑身映着朝阳微微发颤:高祖入关中,约法三章尽废秦苛政。
今新莽篡汉,竟复行井田旧制,逼得农人拆屋毁灶充赋税——剑锋突然转向西南,诸君且看!
三十里外新朝屯田军的炊烟正融进朝霞,那是我预知画面里三日后要突袭的粮仓。
老丈的烟杆吧嗒掉在碾槽里,他颤巍巍从怀里掏出个褪色的五铢钱:这...这是孝宣皇帝时的钱范所铸......
当第七十八个青壮在名册按下红指印时,阴丽华遣人送来的葛布正好裁成束额。
王霸捧着成摞的深色布条挨个分发,突然指着小童手里的竹马惊呼:这刻的不是云台二十八将?
暮色染红陂塘时,新兵们束额上的汉字已墨迹未干。
我摩挲着老丈塞给我的五铢钱,突然听见李通倒抽冷气——钱币背面竟用针尖刻着行小字:天凤四年,宛城武库。
少主!朱祐的铜锤砸碎了檐下青砖,他脚边躺着只中箭的信鸽。
我展开浸血的绢条,新朝篆文在残阳下泛着诡异幽光:宛城铁器行即日起凭符节交易。
阴丽华今晨送来的通关符节突然变得滚烫。
我望着校场里正在操练的三千新兵,他们手中的木棍在暮色中舞成一片虚影。
王霸正手把手教小童挽枪花,那孩子束额下的眼睛亮得惊人。
更漏声穿过三重院墙传来时,我数到第三十七次打更声。
铜镜里映出谯楼飞檐上的弦月,与前世那晚急诊室窗外的残月渐渐重叠。
掌心五铢钱的缺口硌得生疼,而城南铁匠铺的风箱声不知何时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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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