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暖花凉 第四十一章 磨杵成针(2/3)
鼓声却闷沉混沌,仿佛炸雷一般,暮气沉沉,闻之燥郁。两种声音巧妙衔接,不知觉间攻人心神。
仇天与闵诚谨胜在天资绝伦,功力不俗,未被攻破灵台。而虞夕却单凭着幼年苦痛磨练出来的意志,丝毫不为之所动。心神稳固至此,倒也足见其身世之可怜!
两僧见三人安稳如初,眼神逐渐亮些,蓦地吼道:
“暮鼓晨钟,当头棒喝!”
陡然,两僧掌心添了无穷内力,层层气劲,随着声波滚滚荡来。闵诚谨忙画太极图,阴阳二气合二为一遮挡身前,却不甚坚固,刹那间,已隐有衰破之意。
天纵奇才,竟不是一合之敌。
仇天却死死盯着钟鼓的敲击,痴傻一般,念道:“坎为水,坎为水,同卦相叠,两坎相重,本就是一种循环。重重险阻,长流不绝。若是不流出去,反而尽数折回来,完全抛弃攻势,善利万物而不争,岂不更是回环往复,生生不息?”
想罢,仇天将剑势折回,不进反退,如卦象一般,循环流转,愈演愈壮。
剑如屏,心如水。
如此奇观,惹得闵诚谨连声叫好,另一边,两僧的攻势也逐渐凝滞下来。
忽然,塔顶传来了一句“阿弥陀佛”,梵音渺渺,震慑心魄。
原来是延苦传音过来,道:“两位高僧,三位施主,就此收手吧。是友非敌,切莫伤了和气。”他稍微顿了顿,又添一份响亮,冲塔下几百僧徒,喝道:“佛韵无穷,禅理无边,个人参悟不同,各有所长。今日贫僧延苦,受贵寺方丈之邀,有幸拜谒寒山拾得两位大师的宝刹。今日,贫僧便在此地论经谈道,与众位师父取长补拙,共谈佛法至理。”
延苦只在塔顶念道说经,却不料,被人占了空当,混进浮屠塔。
仇天三人但觉背后寒风呼啸,声势逼人,急忙闪身避开。待回头一瞥,竟是延厄霸气无双的伏虎拳。
这恶毒的老和尚来做什么?
三人大骇之下,慌忙各自提剑阻挡,精妙无双,泼水不漏。无奈,那拳头却有开山裂石,狂澜碎岳之力,几番拳头下来,延厄猛一加劲道,三人顿时如断线纸鸢一般,捂着胸口倒飞出去。
虞夕功力最为薄弱,更是喷出一大口鲜血,面色惨白如纸。这三人已是少年一代中的惊艳之才,在延厄面前,却如此脆弱,不堪一击。
钟鼓二僧见势不妙,横插过来,挡在两方中间。
那守钟的老僧人冲延厄作揖,道:“阿弥陀佛,延厄大师请暂且收手吧。延苦大师正端坐高层讲经,莫要扰了清静。况且,此乃佛门重地,大师定然了解,还望体谅。”
延厄微微一笑,摆正身子,回敬道:“阿弥陀佛,两位大师有所不知。这三人皆是武林败类,佛门逆徒,数次偷学我门功夫,今日奉了方丈师兄的托付,势必擒住三人,交由师兄发落。”
钟鼓二僧面面相觑,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钟僧皱着须眉,问道:“先前这三位施主擅入宝地,贫僧曾与其缠斗,却被延苦大师告知是友非敌,遂束手不顾。既然是友非敌,大师怎又说奉延苦大师之命擒住他们呢?”
延厄一时结舌,不知如何解释。他扭过头,恰见仇天三人正张牙舞爪的做着鬼脸,登时火冒三丈,什么方丈,什么老僧全不顾了,低吼一声,作势欲扑。
钟鼓二僧相视一眼,摆出了一道守势。
钟僧在前,以坚固铜钟在前迎敌。
鼓僧在后,声声低沉哑闷的鼓音,稳坐后方,扰乱士气,震慑心神,阻缓攻势。
仇天在一旁暗暗赞道:“两位大师单单凭着些乐鼓传音之术,竟与我兵解符功效不相上下,更似行军打仗,征战沙场,当真奇妙!”
闵诚谨白了他一眼,啧啧叹道:“当真是天道无极,一草一木,一沙一石,皆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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