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废柴的双重人生 第三十五章 单车(2/2)
酒过三巡，老爸烟瘾犯了，拿出了烟盒，后妈皱眉看着他，他不好意思地笑了，起身问刘延：“来一根？”刘延跟着老爸走到院子里，推拒了老爸递过来的烟，笑道：“其实我不会抽烟。”老爸一愣，拍拍刘延的肩膀，点燃了香烟。
两人看着屋内，土豆正吃着妈妈帮他剥的小龙虾，大概是吃得开心了，两手各抓着一只龙虾PK起来。老爸失笑起来，刘延笑道：“铭予真可爱！”
老爸看他一眼，笑着问道：“你不是叫他土豆吗？我有时候也这么叫他，他还蛮开心的。”
“我现在不敢这么叫他了，他会叫我‘茄子哥哥’。”刘延摇头笑道，老爸“哈哈！”失笑，吐出一口烟雾：“你知道为什么这么叫你吗？因为他最喜欢吃的菜就是肉沫茄子。你应该感到庆幸，他更喜欢吃龙虾的。”刘延一愣，跟老爸相视大笑起来。
酒劲慢慢上来，老爸的眼睛有点朦胧起来：“儿子，老爸对不住你啊。”刘延笑了：“爸，你喝多了。”老爸笑笑，摇摇头：“我们老家是农村，跟你妈结婚后，虽然我不愿承认，但其实是有点自卑的。总感觉生活太压抑，想着逃离出去。”他叹了口气：“后来和你阿姨在一起，又有了铭予，看着铭予一天天长大，我突然想到，我对你实在是亏欠很多啊，没有尽好一个父亲的责任。”
刘延深深低着头，过了一会，他听到了“吱吱吱……”的声音，他抬起头，见老爸用手转动着墙上的一个轮子，边说道：“你还记得这个吗？”
刘延仔细一看，原来是一辆破旧的自行车，为了不占地方，被挂在了墙上。老爸说：“你小时候，我总是带着你到我上班的地方去玩，最多那一年，轮胎都骑坏了四条。”
刘延觉着这辆自行车有些眼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车子所有应该银光闪亮的部分都已经暗淡无光了，但并没有显得锈迹斑斑，可能老爸偶尔擦拭过。机械传动的部件也没有见多少阻滞，链条和车轮一样，走得还算顺畅。
“爸爸，快进来切蛋糕了！”土豆在屋里叫唤道，“来啦！刘延，我们进去！”老爸呵呵笑起来，进了屋。
刘延仍望着那转动的车轮，静静看着，良久良久，等他回过神来，才发现周遭的一切景物迅速向四面退去，只有那车轮子滴溜溜转动着。
自行车驶过，骑车的是一个男子，后座上坐着一个小男孩，男子和小男孩相视而笑，小男孩笑着转头，看到了刘延，朝他轻轻挥手，刘延也朝着小男孩挥了挥。
然后，景物又变了，他仰面躺着，望着空中那团路灯下的梧桐叶，他伸出手去，像是要抓住那些树叶。婴儿车上方，忽然出现了一张男子的脸，脸上笑容灿烂，刘延伸长了手，想要去触碰那张脸，那个男子则一手抓住了刘延胖乎乎的小手。
跟着，刘延看到那个半大孩子带着不甘地目光望着远处，他顺着孩子的目光看去，一个中年男子快步走向远方。刘延走上前，牵住孩子的手，往前走，可是孩子还是回头望着男子远去的方向，刘延说道：“去！”孩子终于回过头来，和刘延牵手向前走着。
走出一段路，刘延看看自己的手，空空如也，那半大的孩子已经不见了。他环顾四周，中年男子也好，自行车也好，都不见了。他自言自语道：“这就是空？”
一个声音渺渺传来：“这就是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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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feilu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