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于南川 2、杀生！(2/2)

…

要真让他痛下杀手，他也是不敢的……

刚才刺了那胖子一刀，自己已经是强装镇定了……

想来，这二人应是白日里看见了白师扔给伙计的那枚灵石。

白师随意的扔出一枚灵石，便被有心人看在了眼里……

这看在了眼里……

自然……

也就惦记在了心上……

有道是……清酒红人面，财帛动人心啊……

……

……

……

……

天边正泛起鱼肚白，早春的湿气让四处都雾蒙蒙?的……

有勤快的人家已经在烧柴做饭，白雾混着炊烟缭绕着，醉仙楼似?披了轻纱般，拢在了薄烟里，神秘的看不清全貌……

……

客房内……

“嘀嗒……嘀嗒……嘀嗒……”刀尖的血液有节奏的滴落……

一下……一下，如重锤一般，敲在那瘦子的心头……

九川看着地上求饶的瘦子，和瘫在一边喘息的胖子?。想着，再等等…天就大亮了，然后他就可以把这夜里发生的事，全都告诉白师。等白师吩咐后，再做处理。

按理说，这夜里闹出的动静并不小，可这醉仙楼里的客人和伙计却都像是丝毫没有察觉一样，无一人过来查看……

折腾了大半夜的九川此时并不困乏，反而有些……兴奋！

尤其看见那刀尖滴落的血液，嘀嗒、嘀嗒、嘀嗒，敲在瘦子的心头，也敲打着九川的神经……此时……双方都凝神等待着……

忆起前几世……自己在街边独自捱着饥寒等待死亡……九川最不缺的，就是耐心了……

何况窗外的天已经开始蒙蒙亮了……

……

陡然间！寒光一闪！那瘦子终于等到机会！眼中凶光大盛！

停止磕头，捡起地上的短刀！刺向站在那里走神的九川！

九川心中虽是在想事情，可却因着屋内的二人，还有一个并未失去行动力，所以一刻都不敢放松警惕！

此时见刀刃袭来，便快速侧身避开！

……

“杀了他们…”耳边突兀地响起一个声音！

环伺四周，屋内除了九川和胖瘦二人之外，并无他人！

看那二人似无察觉……好像只有自己听得到那声音……

“杀了他们！”比之刚才更为洪亮的声音如惊雷般在耳边炸开！

九川握刀的手紧了紧，咽了口唾沫，似下了决心般，目露坚定……

这一宿的折腾，瘦子已是精疲力竭，强弩之末，全靠一口气硬撑着！

此时看见九川坚定的目光，没来由的心底一慌！脚下一个趔趄……

…正当时！九川瞄准时机，一个横劈！手起刀落……

“嗤”的一声！

因紧张而用力过猛，九川一下将瘦子的头颅砍飞了出去！鲜血溅了一脸……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气……

强忍下胃中的翻江倒海。九川转过头，不去看那尸体脖颈处的血管和筋肉，用力紧了紧拿刀的手，迈步朝胖子走去……

“哒”、“哒”、“哒”九川一步步走着，像踩进了胖子的心窝……

刚刚亲眼看见九川将瘦子斩杀，现在又朝自己走来。听着那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渐渐接近，胖子吓得浑身颤抖，目露惊恐之色！哆嗦着嘴唇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别……别过……过……来”

“救…救命！……救命！”

“求求你！……别杀我……”

九川缓缓地蹲下！抬起手，“噗呲”一声，将短刀用力刺入胖子的心脏！

然后，脱力般…跌坐在地上。终是强忍不住，“哇”的一声吐了……丝毫没有了刚刚连杀二人时的干脆利落，满头满身的血污，看起来很是狼狈…

……

“故养长时，则六畜育；杀生时，则草木殖。”

“这是你入我门下的第一课。”

“杀生！”

白师不知何时倚在门框上，脚边是滚落的人头，逆着光，平静的对九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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