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当归吟 第二回 玲珑少年不得志(2/2)

沈适之坐在酒桌前面，怔怔望着桌上硬壳烫金的密诏，为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低头从腰间摸出那杆细长的烟杆，从连带的锦囊里抓出些烟丝来，满满实实地塞进烟锅。

眼尖的跑堂倌立刻下楼拿了引火的折子回来，小心翼翼地将火苗喂到沈适之跟前。

“有劳。”

沈适之偏头紧吧几口，引燃了烟锅里的烟丝，拿了一吊刀币放在桌上，“还麻烦你一趟，去街口的济慈医馆，请孙医效过来一趟。”

跑堂倌恭恭敬敬地放下火折子拿起钱，下楼跟掌柜打了个招呼，朝着街口方向跑了出去。

顾省斋瘫坐在地上，左手抓着覆满灰尘和血迹的右手，撕了衣服裹在断腕上，草草打上个结。他双眼空洞无神，毫无生气地虚望远处，没有焦点。

沈适之安静地坐在位置上喝酒，吃了口早已放凉冷掉的汤包，嚼了很久。

沈适之终于还是咽下了汤包，抓起了桌上的密令……

不知过了多时，跑堂倌领着孙医效上了楼。

“官爷，孙医效来了。”

孙医效背着药箱，满头白毛汗。他抖着花白的胡须，指着一脸憨笑的跑堂倌，累得说不出话来，叹了口气转身冲沈适之拱了拱手，算是打过了招呼。

沈适之用烟杆点了点不远处的顾省斋，“有劳孙医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