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渝州 11.(2/2)
“好啦,差不多就行了。”大个子发话了,瘦猴子他们这才娱兴未尽地停下了。
便池那边是监控的死角,坐在办公室的管教是看不见监室这些的,锅盖头大哭起来了。
“不许哭。”猴子小子怒喝道,“男人,哪有哭的道理。”
“这要是老子那些年进来时,一个二十平米的监房挤三四十人,晚上****顶****睡。白天还要干活,做不好或者完不成定量,就是拳打脚踢的,你他妈不要哭死了去呀,没用的东西。”猴子骂道,“你嗝龟儿子命好,赶上好世道了,现在才进来,还嚎丧,你嚎个毬!”
可是,锅盖头更伤心了,哽噎变成了抽泣,平身以来他哪里遭受过这些罪?猴子小子更来劲了,他一把拽过锅盖头:“给老子唱歌。”
“对,唱歌。”另外几个也起轰了。
锅盖头只得轻声低唱起来:“铁门啊铁窗铁锁链,手扶着铁窗我望外边,外边的生活是多么美好啊,何日重返我的家园,何日重返我的家园。条条锁链锁住我,朋友啊听我唱支歌,歌声有悔也有恨啊,伴随歌声一起飞,伴随歌声一起飞”
锅盖头的歌唱的虽然不好,有时还跑调了,但他唱完之后,全监室的狱友们无不落泪。
许久,大个子向锅盖头招招手:“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颜三。”
“给老子的,我叫颜二,你叫颜三。”大个子说道,“叫我大哥吧。”
“不敢。”
“叫你叫,你就叫。”瘦猴这次没踢锅盖头,“大哥说啥就是啥。”
“嗯”锅盖头乖乖地应着。
“听着,他是我老弟,今后照看点。”
“得嘞。”猴子他们慌忙回答道。
这一天总算过去了,锅盖头颜三庆幸认了颜二这个大哥,以后日子就好多了,这是后话。
第二天,剃头了,锅盖头又落泪了。他从来没有剃过光头,面对唦唦落下的头发,他感到无地自容了。戒了好久烟的锅盖头这时只想抽上一支,他看着正在抽烟的狱友,眼睛都快滴血了。无奈一支大前门香烟传到锅盖头那里只剩一个烟蒂了,锅盖头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接过来就猛吸一口,烟火烫得他嘴都快起泡了,唉。
几天后,锅盖头颜三因没有背熟监规,只得继续洗厕所,完后就面壁打坐。
唉,真是命运弄人呐!
锅盖头苦苦地挨着,总算十五天过去了。锅盖头爬着眼睛望着铁门,可是铁门仍然紧锁着,丝毫没有打开的意思,眼看天就要黑了,狱友们开始讥笑他:“你还说没事呢,你就安心呆着吧。”
锅盖头也忐忑不安了,他如坐针毡度来度去的。
时间又过了两天,正在锅盖头快要绝望时,铁门开了,只听见魏管教喊道:“558,收拾东西出来,放票啦!”。
锅盖头一蹦而起,他什么都不要了,直接走出去了,这时的锅盖头像出笼的鸟儿一般,他庆幸总算又见到了太阳啦。
监狱和外界是隔绝的,锅盖头不知道外面的事情。鲁伦和季平他们听说锅盖头进了局子,到处奔走,地税局的纪安,水电局的汪大全他们一大帮人都忙开了。几经周折,他们才打听到看守所的所长是东山,便通过他联系到明珠,明珠又通过内部关系查到锅盖头颜三的事情,他们不知用了多少坛蔡氏家酿才疏通了无数的关系,最后才以过失犯罪假释了。
总算出来了,唉!十七天的狱中生活啊,真叫锅盖头颜三儿颜大奎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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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