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风独自凉 如年(2/3)
沈初初额头抵着门,心里的酸楚一波波袭来,她只能重重闭眼,阻止眼泪的发生。
沈如意端着盒饭,在她身后不出声地瞅着,终是看不过地上前开了门,淡淡说了声,“何苦来”。
这一声何苦,染红了沈初初双眼,她躺上如意的床铺,拉过如意手掌,蒙住眼。
眼角不断沁出的水渍淌到了耳窝,淌成了线,一片晶亮。
她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地哭泣,“如意,如意,眼泪这样不听话…”
如意任她拉着手,挨着她斜坐在床上,“眼泪不听话?人还不听话呢。”
沈初初眼睛蒙得更紧,水线淌得更急。
沈如意拉过被子闷头闷脑地盖上,“哭吧,在被子里哭,没人看见,没人听见。好好哭一场,把心里淘空-淘空了,就忘记了。”
被子底下,沈初初瑟缩一团,手脚痉挛一般,她不再咬着被子,任胸腔里涌上来的酸楚一层又一层,任那颗从前完好的心裂成碎片,任那些横飞的碎片割裂了身躯,任一行行新泪替了老泪,气哽声咽。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她不知,她不知,她不要知。
如果可以,千万千万,请勿相思。
相思如飞刀,刀刀催人老。
她痛哭出声。
门外沈如意僵梗着脖子,仰望着湛湛的天空不语。
那哭声久不见小,沈如意瞧瞧天色,无奈地推开门,扯开被子,弯腰瞪了半天,转身打了热水,绞一把毛巾,蒙在沈初初面上,“差不多行啦-又不是死了老子娘。起来”,她揭过毛巾,仔细端详,“眼睛肿得跟桃一样,再冰一冰也有限,可怎么出门?”叹一叹气,替沈初初上着粉底腮红面脂,勾一勾唇形,“何苦呢,这样生不如死。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沈初初只把桃样眼低着。
如意自口袋拿出手机,“看看吧,呶-”
一条简短的消息,“兰台,1118,十二点整。略备薄酒,盼赴。苏凉.”
苏凉?他怎么找上如意了?
沈初初轻皱着眉,犹在抽抽噎噎,一边有口无心地拿冰毛巾敷着眼睑,。
如意犹在摇头,“闹得沸反盈天…宴无好宴,你要去吗?”
直问到沈初初脸上。
沈初初睃她一眼,“苏凉是谁?”
沈如意似要看到她灵魂里去,“我说过,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你最好到别处去。Ok?”
“去看看吧,也许他今天只是想找个合适的人聊聊天,他没有人…”沈初初一下住了口。
从此是路人了.
门铃串响,沈如意喜滋滋地开门,“师哥,快把你老婆领回去”。
顾况然怎么来了?
沈初初扶一扶额,惴惴站起,“你怎么来了?”
门口还搁着一个大大旅行箱?
顾况然平日常穿的蓝灰西服换成了短款白底印花夹克,随意敞着,露出里头的浅粉色T恤,套一条青色牛仔裤,蹬着休闲皮鞋,黑发松松软软,整个人长身玉立,从惯常的儒雅闲适到今天的随意散淡,沈初初有些不能适应,但不得不承认的是,这样的顾况然依然相当耐看。
顾况然将一把钥匙抛给沈如意,“谢谢通知啊,照顾好豆豆,我跟初初出去几天。”
拿着钥匙的沈如意相当痛快,“赶紧的,别在我这碍眼。”
沈初初呆了一呆,木木地任如意推她出门,她忽然反应过来,“哎,什么都没收拾呢…你看我这衣服。豆豆还在家呢…往哪去呀?”
顾况然只管牵着她走,拖着那只旅行箱,囊囊响。
直到上了飞机,顾况然曲身替她系好安全带,沈初初才终于意识到事情无可挽回。
她直望着前方,轻声问:“你出门不要紧吗?”
顾况然探手过来,握住她指尖,眨眨眼,“放心。”
沈初初侧目瞧了他一眼,复又看着前方不语。
顾况然这突如其来的安排让她无所适从,一向她瞧顾况然通透似玻璃人的,这头一次她摸不着他心思了。
一颗心颤颤欲坠。
过去的一个月她苍苍惶惶费尽心机地躲着他。
如今怎么办?
下飞机,改汽车,换摩托,她沉默了一路。
眼前景致迷了人的眼,她来的地方勉强可算初春,可这里,居然是夏日光景:曲曲弯弯的堤,一条清清浅浅的溪,堤上柳枝点着水,一排排曲曲弯弯。
柳堤尽头处,青山隐隐,坡上三两人家,错落有致。
眼前绿水悠悠,耳畔溪水潺潺。
沈初初不由驻了足。
“来”,顾况然双脚一前一后踩在溪中光溜溜的鹅卵石上,冲沈初初伸出手。
他手指修长匀称,骨肉均匀,手掌纹路清晰,肤质细密,不似一般男人那样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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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