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剑歌 第十九章 身世(2/2)

“除丁坤和他女儿外无一幸免，至于你的身世，你叫历天行，是我厉无神的儿子！”

“呵呵，我居然是厉无神的儿子？哈哈哈哈。”讽刺的笑声从梵心口中传出。

厉无神默默的看着梵心不说话，他知道梵心需要时间消化这个事情。

长笑过后，梵心怒视着厉无神。

“为什么！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让我知道这该死的真相！”

他大声的咆哮着，情绪狂躁，他很矛盾，很焦虑，原本应该是欢欣喜悦的场面，可最后却变成了这幅惨景。

“救你是因为你是我的儿子！真相便是真相，逃避并不能拯救你，立场不同看待问题的结果也不一样。”厉无神语气平静，

“结果？结果就是害死陆小姐的人是我的生父！她本该有大好的青春年华，可现在呢，等待她的却是一方冰凉刺骨的墓地！”

“我说了立场不同罢了，在你眼中我是她的杀父仇人，更是害死她的罪魁祸首，可他们在我眼中又何尝不是害我妻离子散的元凶！”厉无神低沉着嗓音，双手握紧，情绪有了一丝起伏。

梵心知道其中想必有很多故事，可现在不是听故事的时候。

“那双狮堡呢，他们总与你无仇无怨吧，你又为何要下此毒手？”

“哈哈哈哈，这个江湖不就是人吃人的世界么，我给过他们机会，他们自己不珍惜。”

“歪理邪说，为了一己私欲，抛弃作为人的道德底线，那和禽兽有何区别？”梵心嗤之以鼻。

厉无神不以为意，反而说出了影响梵心往后余生的一番话：“江湖是个充满欲望的地方，欲望哪有正邪之说，那不过是追求自己人性的诉求，生而为人，寻求的便是自我，所谓的道德不过是强者制定的规则，你用别人的规则去束缚另一个人的人性，那与杀了他又有何区别？佛门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可那些死在屠刀下的地狱冤魂却变成了禽兽证果的纽带，成佛的禽兽还是禽兽吗？可悲，可笑。”

梵心被震的说不出话来，厉无神的话冲击着他二十年来养成的价值观，让他久久不能平息，他不想接受这番诡辩，可是这番话却偏偏烙印在了他的脑海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