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葵 1、出生(2/2)
后来,父皇让那个牛鼻子老道施咒,清除了母后所有关于我的记忆。
如今的我,在她眼中,不过是南安王府的一个郡主女儿r,同她这位母仪天下的皇后,无一丝瓜葛。
两个月后,我终于被允准可以见母后面。
她较之前丰腴了几分,面色也见红润,脸上挂着端庄而亲切的笑容,一壁唤着我阿家,一壁疑惑,南安王怎么没给我取个名字。
我告诉她,阿家就是我的名字。
她回:宫中有无数个阿家,若就这般叫,只怕叫浑了。
阿家,是公主的意思。
我想这是父皇留给我的,最后丝和这个皇宫的联系。
我道:无妨,我不常入宫。
如今西域外邦已不像从前太祖时,勤谨地向朝中上供了。
便是那些附属小国,每年也不断派使臣来,要求减少贡品银钱。
我望见皇后茶盏中的雪菊,也从以前的八九瓣,减至如今的三两瓣,中宫尚且如此,其余宫室更不必说。
宫墙外,大哥哥早已等候在此,他很喜欢带我去逛京畿的夜市。
其实,是我老缠着他带我出来逛的。
“若没有这额上的花钿,尚可扮作男儿装,同大哥哥一起驰马游览,如今只得坐在轿中,实在败兴!”
我坐在轿中,听到轿外的马蹄声,嘚嘚嗒嗒,敲得我心痒难耐。
男装出门总是便宜些,我也曾想过用妆台的白梅粉遮住这个花钿,只是额前的花色太红太浓,无论如何也遮不住。
后来我索性发狠,用手掌在额前使力揉搓,直揉得整块额头红了大片,那枚花钿依然目不改色,照旧卧在额间。
我掀开轿帘,对他说:“大哥哥,我也想骑马。”
“阿家,王族女儿不可公然骑马露面的。你若想骑,改日咱们去马场,骑个尽兴。”
“回回都去那个马场,实在腻了,可能换个地方?”
“好。”他稍稍欠下身子,冲着轿里的我微微一笑。
听豆叶说,大哥哥尚未娶亲时,京城贵家无一不想同南安王府结亲,却不是因着王爷的势力,而是因着南安王膝下的这位公子。
当年我头次进王府,听得内侍官宣读旨意,告知我,以后要改口唤王爷王妃为父亲母亲时,我心中是一万个不不乐意。
即便当日在皇殿,亲耳听到母后痛心疾首道:“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便是生下这个妖怪!”
我也不曾有这般疾心之痛。
我倔强地摇头:我的父亲是当今皇上,母亲是皇后,我不是南安王的女儿!
我推开众人,躲进王府的柴房,将那扇门紧紧锁死,不让任何人进来。
直到这个男人野蛮地将柴门劈开,把我抱出来。
那时我已经哭累得睡过去了。
他告诉我,南安王夫妇很喜欢我。
他还领我去了自己的卧房,同我讲,王爷为迎接我这个女儿,早在三月前就开始准备了。
那个卧房,竟比我在皇宫中的寝殿还气派。
因不得父皇宠爱,我在皇宫中的住所不过是一个偏斋,连主殿都没有。
再看眼前这个人,他得魁梧英俊,不似皇宫中的那些太监,走路软绵绵的,说话还掐着嗓子,让人听了浑身不自在。
也不像那些侍卫,直愣愣地杵在一处,呆若木鸡。
他替我拭去脸上挂着的泪痕,告诉我:我是你的哥哥,以后谁都不能再欺负你。
似乎我也没被谁欺负过。
不过有个哥哥,总比没有的好,且度其行止,应当比宫中姊姊好相与些。
他大约不会因为一盒脂粉,就叫嚷着要把我溺毙在御花园的池塘中罢。
那年我十三岁,因着不防头打翻了三姊姊的一盒脂粉膏子,她便命宫人将我丢进御花园的池塘中,几乎不曾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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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