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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那狗那炊烟 人中之龙(2/4)

里玩耍了几天,又结伴一同回来探家过年,此时的劳动,已经到了部队的军校里学习,再有一年也就毕业了,据说,一旦毕业,他就不是排长了,最低也要弄个连副干干的,这个喜信,是几个人中午在四方饭店里吃饭时,秋分讲出来的。

    凤儿和人民跑完了镇派出所,也到饭店里吃饭,恰巧碰上了劳动和秋分,听到劳动将会有这么大的出息,凤儿自是高兴,还特意要了两瓶白酒和一捆啤酒,她发狂道,今晌儿,我带头喝,谁也不准偷懒耍滑,连香草也得喝,反正是年关底下的,没有啥客上门了,就关了门尽情喝,不醉不散席哦。

    几个人便真的坐下大喝起来,包括香草在内的几个人,酒量都很大,几个人还没喝过瘾呢?反倒是叫嚷着不醉不散席的凤儿先招架不住了,赶忙半路退将出来,直到进了村子,她还是迷迷糊糊的,脑仁儿隐隐作疼。

    村里的街面上有成群结队的人,以家庭族里为单位,扛着饭桌,提着篮筐,携带着鞭炮烧纸,陆陆续续地朝村口的祖林走去,杏花村人祖祖辈辈沿袭下来的规矩是,腊月二十七、二十八两天里上年坟,且都在下午,绝不能错过这两天,或是赶在上午上坟烧纸,否则,便不符合族规庭训。

    酸杏和振书两家都没有急着去上坟,特别是振书家,每年的年坟,都是他家第一个上,且说道礼仪最繁复,花费的时间又最长,不把祖林里上坟的人靠得干干净净,是不算完的,这回,两家都接到了银行从饭店里打来的电话,说劳动和秋分回来了,于是,两家人便喜滋滋地耐下性子,等候着有光彩有响声的娃崽儿赶回来,炫耀自家祖林门庭。

    一进到家门,酸杏的家里立时乱成了一团麻儿,酸杏女人扯住了劳动,端详个不停,不是说人消瘦了,就是嚷着皮晒黑了,唠唠叨叨地没完没了,酸杏则忙着打纸,拾掇着上坟用的供品。

    供品也很简单,无外乎一条小鱼、几块豆腐、一碗丸子等等,拼凑了几样小菜,按照女人的意思,还想多弄几样的,叫酸杏给拦下了。

    酸杏说,这不过就是个形式,做个样子,来年过节地上坟烧纸,叫后人念想着自己的老祖,你还以为,老祖真就吃进肚子里啦!有这孝心,早年活着的时辰都干啥去哩。

    女人不满意,唠叨道,村人都看着呐,这么寒碜,叫劳动到坟上怎样见人嘛。

    说归说,女人也就没再坚持,任由酸杏摆弄去,

    酸杏虽是把上坟的事看得很淡,但做起来,也是不敢有丝毫马虎,他捏着一张百元大票,十分认真地朝一匝匝的烧纸上印着,印好后,再仔细地把烧纸卷成喇叭筒形状,抚平,弄成半扇形的样子,因是他跟国庆、人民三家的份子,地上已经摆放了一大堆这样的冥币了。

    这年头,村人富了,连带着躺在地下的先人也富裕起来,先前打纸上坟,家家户户都备有一个戳子,就是把木棍的一端磨平,阳刻上外圆内方的铜钱图案,打纸的时候,就把这戳子面用劲儿印到烧纸上,把打好的烧纸拿到坟上烧了,地下的先人便能得到一堆堆的铜钱钢洋,供自己度日使用,渐渐地,人们嫌这种冥钱太零碎,操作起来又费事,他们便改用十元的票子,覆压在烧纸上,制作成一匝匝的十元大票,自去年流通了百元大票,村人一律又把十元的票子改换成了百元大票了,试想,一刀纸有半寸厚,一张纸面能够印上八张百元票子,如此算下来,烧一刀纸,先人们能够多收入多少呢?况且,上坟的时候,不管大家小家,只要是成亲立业的,都要买上一刀纸,若地下的老祖是双亲的,还要买上两刀纸,一个年坟下来,先人们的收入,恐怕能抵得上一个银行了,可以说,每到年节上坟,都是先人们暴富发财的好日子,尽管振书和金莲时常提醒村人说,这种用纸票子印出的冥钱,是不能用的,全是废纸一堆,阴间的鬼魂儿们都不认,只认戳子印的铜钱,还说,死人下葬时烧的纸草,若不是能通神的专业人士扎制的,也是没法在阴间使用,像振富下葬时弄的那些,统统都是白费钱,村人怎会相信他们空口无凭讲说出的鬼话,照旧使用新法子,像赶时髦一般乐此不彼,洋行媳妇桃子还曾背地里骂振书和金莲道,那些不过是弄给活人看的,谁见过死人享福啦!他俩见了么,要是见了,不也成一对活死人了么。

    酸杏女人正围着劳动团团转的时辰,酸枣犹犹豫豫地进到了院子里,见到劳动,他惊喜了一下,勉强挤出笑容来,问道,劳动啥时回的,好像又高了呢?

    劳动迎上前去,握住酸枣的手,回道,叔,刚落脚,还没进屋子呐。

    一家人都热热地把酸枣谦让进了屋子里,劳动亲自给倒上热茶,只是大半天的时间里,酸枣似乎突然苍老了许多,头发凌乱,满脸衰相儿,眼角上糊着眼屎,嘴唇上仅剩了粗硬潦草的胡茬儿,不见了肉色光泽,他局促得要命,给茶不喝,劳动递过来的香烟也不接,问话间又前言不搭后语,一副心神不定的样子。

    劳动还从皮包里掏出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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